陆瑾扶着老婆,掌心轻轻托着她的腰,指尖能感受到她腰间细微的弧度,轻声问:“大哥和你说什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着了?”
“没什么。”悦悦长长舒了口气,像是要把心里的郁气都吐出来,胸口都跟着起伏了下,“无非是让我保管好玉佩,将来给孩子,还有……让我们的孩子分一个给闻家定亲。”
这事在悦悦进书房时,靖司令已和陆瑾提过,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说得明明白白,像摊开的账本,条条清晰,希望他能帮靖家这个忙。
身为靖家的女婿,陆瑾早已把自己当成靖家的一份子,自然义不容辞。他抬手理了理老婆额前的碎发,指尖拂过她的鬓角,带着点温柔的安抚:“孩子的事,急不来,等他们长大了自己决定就好。咱们操再多心也没用。”
“嗯。”悦悦应着,脑袋往老公胸口一靠,鼻尖蹭到他的衬衫,带着点淡淡的皂角香,干净又安心,眼皮子直打架——怀孕后,嗜睡成了她最大的特征,像只贪睡的猫,沾着枕头就能睡着。
陆瑾在老婆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唇瓣的温度温温的,像春日的阳光。然后拦腰将她抱起,入手时微微一沉,心里竟泛起丝抑制不住的喜悦:沉了些,果然是多了两条小生命的重量。他扬了扬英挺的眉毛,脚步稳稳地抱着老婆走进卧室,像捧着件稀世珍宝,生怕碰坏了。
第二天一早,东东和陆父就偷偷过来了,像两只怕被人发现的小耗子,脚步都放得轻轻的。
“我妈来不了。”东东大口喝着悦悦递来的柠檬水,喉结动得飞快,像吞珠子似的,喝完还咂咂嘴,舌尖舔了舔唇角的水渍,“被姥姥拉去给大舅妈炖鸡了,说要补补身子,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
陆父心脏病刚好,实在怕了家里那群吵闹的女眷,像躲瘟神似的,躲到小儿媳这儿图个清净。两个儿媳都怀着孕,心境却差这么多,一个体贴周到,见人先笑;一个娇纵任性,稍不称心就摆脸子,他实在想不明白,像揣着个解不开的疙瘩,越想越糊涂。
“悦悦。”
“哎,爸。”
“你坐着,别忙了。”陆父拍了拍身边的沙发,指腹在布面上轻轻按了下,让小儿媳坐下。若是大儿媳在,怕是得他这个老人端茶倒水,还得看她脸色,哪会像小儿媳这样,见他来了就忙着递水,体贴得让人心暖,像揣了个小暖炉。
悦悦依言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手指轻轻绞着,担心地问:“爸,这几天我和阿瑾没过去,您身子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按时吃药了吗?”
“按时吃药,多锻炼,医生说恢复得很好。”陆父笑着宽慰,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像被熨平的纸,不想让她担心,“你别老挂着我,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正经。”
“爸。”陆瑾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份报告,纸张边缘被他捏得微微发皱,像被揉过的叶子,“我给您拟了提前退休的申请。”
“你胡说什么!”陆父当即反对,声音都提高了些,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惊得跳了下,“我是干部,离退休还有好几年呢,怎么能说退就退?单位里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处理呢。”对他来说,真退下来太闲了,浑身的劲儿没处使,坐不住,像针扎似的。
陆瑾却不想父亲再冒风险。上次送父亲进手术室时,他在外面守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每一秒都像熬日子,那时就暗下决心,绝不能让同样的事发生第二次。一方面是心疼父亲,怕他累着;另一方面也是为姐姐着想——父亲若有不测,将来家里由陆母做主,姐姐想再寻幸福,或是程思全想夺回小东子,都少了个能主持公道的人,像断了的主心骨,撑不起事。
“爸,就算坐机关,风险也不小。演习、出任务,后勤都得配合,您根本闲不住。”说到最后,他语气难得带了点厉色,像淬了冰,冷得人心里一缩,“而且作为军人,我也不建议您这样带病的老兵占着位置,该给年轻人让让路了。”
被儿子嫌弃“资质”,陆父老脸挂不住,脸色沉了下来,像罩了层乌云,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着,发出沉闷的响,没再说话,心里却像堵了团棉花,闷得慌。
悦悦没料到老公会说得这么直接,像把刀剖开了情面,刚想打圆场,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那眼神里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坚持,像定好的章程,让她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舌尖都尝到点苦涩。
结婚后的老公,确实变了。初见时的那点年少轻扬渐渐褪去,像被岁月磨平的棱角,多了几分成熟稳重。尤其是父亲生病后,眉宇间更添了几分沉凝,连带着那倨傲的眉峰,都显得稳如泰山,竟把陆父都压得没了脾气,像被定住的棋子,动不了。
“容我再想两天。”陆父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松了口,像泄了气的皮球,声音都低了些。
陆瑾点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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