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舅子告我状了?”
“你怎么知道我给哥打电话了?”悦悦猛地转过头,黑亮的眼睛在昏暗中瞪得溜圆,眼尾还沾着点刚睡醒的水汽,像只被惊飞的小鹿,睫毛簌簌地颤着。
夜里,陆瑾睁开的眸子亮得惊人,瞳仁里盛着窗外漏进来的月光,像揉碎了的星子,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他嘴角一勾,带着几分戏谑的暖意,指尖轻轻刮过她的耳垂:“若不是打给你哥,你以为我能安安稳稳躺在这里?悦悦,你也太瞧得起你老公的自制力了。”
这家伙,果然是个醋坛子。
“我是醋坛子,你就不是了?”他捏了捏她的脸颊,指腹带着熟悉的温度,蹭过她细腻的皮肤时,留下一点微麻的痒,像羽毛轻轻扫过心尖。
那一刻,她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想的,像是被心底的冲动推着,忽然就凑过去,将唇轻轻贴在了他的唇上。柔软的触感相触的瞬间,她终于懂了,为什么夫妻间总要有这样的亲近——那般美妙,那般契合,当温热的肢体相触,仿佛两块烧红的烙铁融在一起,所有的情绪都能相通,无需多言。
她的主动像一团火,烧得他心头滚烫,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可身处“禁令”中的他,只能硬生生按捺着,指尖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他轻轻回吻着,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舌尖小心翼翼地描摹着她的唇线,带着克制的珍视。这辈子,他只有她一个老婆,一个想要捧在手心护着的女人,他的一切,本就只属于她。
夜色渐深,帐内温情脉脉。被角悄悄滑落,露出她一截白皙的小臂,覆着他温热的手掌,掌心的薄茧蹭过她细腻的皮肤,留下淡淡的痒意。
窗外,风拂动窗帘,露出一角墨蓝的夜空,星子稀疏。另一处房间里,手机屏幕亮着,对面传来一阵忙音,最后是个陌生女人公式化的嗓音,像冰块砸在玻璃上。握着手机的人眉头紧锁,指节捏得发白,连指腹都泛了青,心底竟罕见地升起一丝不安,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圈圈涟漪,久久不散。
“靖君。”书房门被轻轻敲响,是父亲的声音,带着夜的沉静,像浸过露水的石头。
他走过去开门,父子俩对视一眼。老的眼神睿智深邃,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岁月沉淀的从容,像陈年的茶;小的从容镇定,眉宇间是军人特有的锐利,像出鞘的刀,各有风骨。
靖司令握拳轻咳一声,打破沉默:“进来吧。”
他侧身让父亲进来,掩上门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像落了把小锁。跟着走到书房中央,两人都没有坐下,站姿如松,脊背挺得笔直,透着军人的挺拔。
靖司令低着头,目光落在地板的一点上,那里有块不易察觉的划痕,是早年搬书架时蹭到的。他语气沉缓:“我和囡囡说过不管这事,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爸。”他大致能猜到父亲想问什么,回答得一丝不苟,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像钉进地里的桩,“我和子业一直在跟进,明天我会潜入那支部队,不会让囡囡一个人面对。”
“嗯——”靖司令缓缓点头,喉结动了动,像有话堵在喉头,沉吟片刻又问,“囡囡今晚给你打电话了?”
“是。”
“说了什么?”
“我猜,她可能因为什么原因缺失了部分记忆,不排除跌倒受伤的可能。”他说着,眉宇间掠过一丝犹豫,指尖在身侧轻轻蜷缩,指节泛白,这是他极少有的动摇,“她问起过去,我告诉了她一些片段,现在倒担心,是不是不该说,怕她想起来反而……更乱。”
靖司令的想法与他如出一辙,在房间里踱着军人特有的稳健步子,皮鞋跟敲击地面发出规律的轻响,“笃、笃”声像敲在人心上。他左右为难:“不告诉她,对方或许一直按兵不动;告诉她,她自己可能会陷入困局。”
“爸,她身边有阿瑾。”他语气坚定,眼神如铁,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志,“明天我会进部队。”
靖司令抬头,望进儿子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睛,那里映着灯光,也映着不容动摇的决心,像深不见底的海。忽然觉得:若连儿子都解决不了,这世上恐怕再无人能成。
“好!”一个字,承载着全然的信赖,尾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像被风吹过的纸。
送父亲出门时,他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禀报:“明天我会先见一个人。”
“嗯?”靖司令对儿子这突如其来的郑重有些疑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眉峰微挑。
“只有后院安稳了,才能专心解决前面的事。”他说得坦诚,眼底没有丝毫闪躲,像摊开的掌心。
儿子的话,理智、深远,透着担当。靖司令赞赏地点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好好谈,我知道,我儿子从不会勉强自己。”
他扬了扬眉,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像水面的涟漪。知子莫若父。他的路,从来都要牢牢握在自己手中,一步都不会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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