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正常?”他瞪她,眼神里藏着心疼,拿起勺子舀了勺白饭,吹了吹,直接递到她嘴边,“连白饭都吃不下还叫正常?要我喂你?”
悦悦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就被塞了一口饭,温热的米粒在舌尖散开。这解放军同志动作也太快了,她使劲眨着眼睛,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扇了扇,趁他第二勺过来前,赶紧往后退了三步,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
“悦悦。”陆瑾举着勺子,语气像逗小狗似的,带着点引诱,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
悦悦翻了个白眼,嘴角却偷偷翘了翘:“我想吃自然会吃,又不像某些人是残疾,需要人喂。”
“怎么,嫌弃被老公喂饭?”他挑眉,一边装可怜皱着眉,一边往前挪了挪,耍无赖的样子让她没处躲。
眼看他举着勺子步步紧逼,把她堵在墙角,形成个小小的包围圈,她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他忽然低头,舌尖在她唇上轻轻一舔,痒痒的,带着点饭粒的清甜。她心头一跳,像被羽毛扫过,赶紧咬紧嘴唇,脸颊“腾”地红了。
陆瑾眼底笑意浓得化不开,像得逞的狐狸,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怎样?要吃我还是要吃饭?”
悦悦脸颊发烫,像揣了个小暖炉,小手往他肩上捶了下,力道轻得像棉花:“被人听见了!”
楼梯外果然有脚步声经过,伴随着压低的议论,像蚊子嗡嗡叫:“你听到没?她说不是搞婚外情,是那个男的强迫她的,她是受害者。”
这“她”,自然还是风口浪尖上的陆月。
“现在才说被强奸?早干嘛去了?出事那天怎么不喊?”
“说是怕老公知道,不好意思,丢不起那人。”
“你信?我可不信,孤男寡女在山坡上,谁强迫谁还不一定呢。”
“信不信的,强奸罪多半听女方的,尤其她现在还‘残废’了,占着理呢。那男的,算是彻底完了,前程全毁了。”
悦悦和陆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诧异——陆月竟临阵倒戈,反咬程俞一口?这女人的心机,真是深不见底。
更离谱的是,没多久又有人路过,说程俞居然认了这个罪,签字画押的时候手都没抖。
陆瑾顿时没了吃饭的心思,把筷子往饭盒上一搁,“啪”的一声响,像块石头砸进水里。
悦悦伸手替他顺背,掌心贴着他绷紧的后背,语气带着点打趣:“现在轮到你吃不下了?”
陆瑾单手撑着额头,指腹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脸色沉沉的像要下雨。他和程思全算是有点交情,当年程俞来家里求娶他姐时,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双手紧张得攥着裤缝,那老实稳重的样子,比他那夸夸其谈的大哥靠谱多了,印象一直不错。
谁能想到,程俞在事业上兢兢业业,没出过半分差错,最后竟栽在一个女人手里,还是这么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为了她,把自己作到这份上,值得吗?军装的荣誉,多年的打拼,难道都比不过一时的糊涂?
他心里窝着一团火,像被闷在罐子里烧,抬手又把筷子往地上一摔,竹筷碰到水泥地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悦悦伸手扶着他的下巴,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绷紧的下颌线,把他气呼呼的脸转过来,轻声说:“别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老婆这略带哀求的声音,像清泉浇在心头,瞬间把他的火气浇灭了大半。她的指尖微凉,带着点草木的清香,让他莫名安定。
“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当。”她的声音软软的,像团棉花,却藏着股韧劲,一下戳中了要害。
陆瑾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像被风吹开的乌云,握住她的手,才发现她指尖有些凉,像刚沾过晨露,赶紧凑到嘴边呵着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皮肤:“你看,饭吃太少,手都凉了。”
“才不是,”她皱着眉辩解,鼻尖微微皱起像只小兔子,“是这里空调开太足,我不适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陆瑾听罢,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带着他体温的军绿色外套披在她肩上,仔细拉好两边的衣襟,又小心翼翼地替她整理好衣领,指尖避开她敏感的脖颈,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被老公这么伺候着,悦悦心里甜丝丝的,像含了颗糖,小脸微微低垂,嘴角漾起一个浅浅的酒窝,藏着满溢的笑意。
“咿呀——”
楼道的弹簧门被推开,发出刺耳的声响,轮椅的轮子刚驶进一半,就“吱呀”一声停住了。陆月转头看到他们俩面对面依偎着,眼神像淬了冰,狠狠眯了起来,瞳仁里几乎要喷出火。
陆瑾正帮悦悦理着翻起的衣领,手上动作没停,粗糙的指腹小心翼翼地抚平褶皱,像是在完成什么重要任务,眼里只有她的影子。
悦悦的脖子缩了缩,像只乖巧的小乌龟,给他的动作腾空间,耳廓微微发红。两人的脸越靠越近,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在他们看来再平常不过——他们是夫妻,本就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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