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火光,像是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勾勒出男子那轮廓分明的侧颜。这侧颜,悦悦曾在电梯里偷偷窥视过,那时的她,满心都是疑惑与感慨,怎么也料想不到,眼前之人竟是她的兄长。而此刻,跳跃的火光映照下,这张侧颜仿佛被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带着一种别样的色彩,让她仿若置身于梦境之中,思绪也随之飘远。
“再睡会儿吧,瞧这雨下得这般猛烈,今晚怕是无论如何都没法赶到县城了。”君爷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那只军绿色的口杯递向旁人,眼神示意对方往杯里倒水。
悦悦像是被这声音猛地拉回现实,眼神瞬间聚焦,急忙问道:“你在这儿呀。——闻大哥呢?还有欢儿和瑞儿,他们在哪儿?”
仿佛是听到了她焦急的呼唤,闻子轩脚步匆匆地赶了回来,脸上带着几分疲惫,说道:“他俩实在熬不住,睡着了。”
到底是青春年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困意袭来,哪里还能抵挡得住。只见靖欢和闻子瑞两人各自裹着一条毯子,紧紧挨在一起,均匀的鼾声此起彼伏,睡得正香。
一旁的汪芸芸,困意如潮水般一波波涌来,可内心的不安又让她不敢沉沉睡去。她的眼皮像是灌了铅,不停地上下打架,脑袋也不由自主地一点一点,每一次磕下去,下巴都传来一阵疼痛。
他们此刻所在的,是在附近寻得的一间废弃小砖房。这屋子着实简陋,四壁空空如也,唯有屋顶能勉强为他们遮挡些许风雨。由于情况紧急,他们从原先避雨的大岩石下,迅速转移到了这里。
所有人都在这寂静的小屋里,默默等待着黎明的曙光,等待着雨势停歇。
悦悦睁着那双如月牙般弯弯的眼睛,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捕捉着山里雨声的细微变化,似乎那雨势正渐渐变小。
“后半夜雨或许会停,但依旧不适合赶路。夜里道路湿滑难行,山体也有滑坡的风险。”君爷仿佛能看穿悦悦心中所想,微微挑起冷峻的眉毛,提前解答了她即将出口的疑问,“你再怎么牵挂你老公,也得先将自己和孩子的安危放在首位。”
悦悦下意识地将手轻轻放在小腹上,眼神中透着一丝温柔与坚定,轻声说道:“我知道。”
“你若真知道,就不会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溜走。”君爷微微皱眉,目光中带着一丝责备。
悦悦扬起那弯弯的月儿眉,没有立刻回应,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
君爷微微眯起冷眸,紧紧盯着她,缓缓说道:“你和你老公既然结为夫妻,却连他都不信任,那这婚姻的意义又何在呢?”
“谁说我不信任他。”悦悦嘴角微微一撇,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你若信任他,为何非要如此急切地赶往县城?电话打不通,这显然不能成为一个充分的理由。”君爷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悦悦。
悦悦低下头,沉默不语,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她脸上的表情。
君爷目光犀利,扫过她沉默的脸庞,冷哼一声,笃定地说道:“肯定有秘密。”
“没有秘密。”悦悦赶忙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矢口否认。
“让我猜猜。”君爷指尖轻轻抵在下巴上,眼睛盯着跳跃的火光,若有所思,“是不是你老公的二姐,在事业方面,亦或是婚姻上遭遇了难题。”
悦悦听后,别过脸去,不愿再与君爷对视,似乎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这时,闻爷微微地笑了笑,眼中满是温和,说道:“你就别为难她了。”
“如果仅仅是她老公二姐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多管闲事。”君爷微微皱眉,神色略显严肃。
“就是嘛。”悦悦赶忙接过话,像是找到了同盟一般,“爷爷不是说过,不让你们插手我的事吗?”
君爷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眉头紧皱,说道:“你还真以为我们可以对你的事不管不顾?”
说着,他恼怒地将手中的铁杯重重搁下,铁杯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小屋里回荡。
这人说发脾气就发脾气,悦悦实在难以理解,她满脸委屈地说道:“我怎么就没见你对别人发过这么大脾气?”
君爷冷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像是拿她没办法一般。
“囡囡。”闻爷哭笑不得,轻轻摇了摇头。
悦悦拉起身上盖着的衣物,赌气般地闭上了眼睛,试图将这一切都隔绝在外。
然而,小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像是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瞬间打破了屋内的宁静,再次打断了她刚刚涌起的睡意。
“桥下的水涨得厉害,我们担心前面的小水库出了状况。”刘秘书匆匆忙忙地冲进屋里,额前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一缕缕贴在脸上,神色十分焦急。
听到这话,屋里所有正在休息的人瞬间从半梦半醒中惊醒过来,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担忧。
“发洪水?”汪芸芸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一丝哭腔,仿佛这个词本身就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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