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夫人听到靖贺栋的话,不禁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轻声问道:“以前来这儿之前,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事儿呢?”
靖贺栋此刻心急如焚,实在无暇在这个问题上多费口舌,他神情严肃,语速极快地解释道:“你们来这儿的次数实在太少,屈指可数,总共就那么寥寥几回,跟你们说,你们恐怕确实难以想象这其中的凶险。可我们是土生土长在这儿,从小就对这地方熟悉得很,还经常派人往来,对这里的地形道路状况,那真的是了如指掌。”说完,他脚步匆匆,急忙走出大厅,赶忙去向老爷子汇报这棘手的情况。
闻夫人听了靖贺栋的解释,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多少有些动摇。但她内心深处坚信自己的两个儿子绝非这般懦弱无能之辈,一条山路而已,怎么可能难倒他们?在她看来,若连这点困难都应付不来,日后还谈何成就一番大事业。
相比之下,靖夫人可就无法保持这般镇定了。小儿子跟着闻爷,或许在安全方面能稍有保障,可女儿却跟着林家人。一想到这山路被靖贺栋形容得那般险恶,仿佛是个如影随形、甩不掉的恶魔,万一林家人的车在半路上遭遇不测……仅仅是这么在脑海中设想一下,靖夫人就感觉双腿发软,一颗心像被无数根线缠绕,乱成了一团麻,恐惧和担忧瞬间笼罩了她。
不出十分钟,君爷迅速披上外套,随手将箱子扔到一旁,利落地跳上车,带上两名神情严肃的士兵。他的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在最前方风驰电掣般率先驶离了靖家村,那气势仿佛要冲破一切阻碍,尽快寻回妹妹。
此时,悦悦她们乘坐的面包车,正艰难地行驶在蜿蜒盘旋的山路上。车身不停地辗转摇晃,那剧烈的颠簸犹如汹涌的海浪,无情地冲击着一车子的乘客,让他们头晕目眩,一个个东倒西歪。
正如靖贺栋所言,与村里直通火车站的路相比,这条通往县城的公路不知要曲折多少倍,简直像是一条蜿蜒在山间的巨蟒,肆意扭曲。
像林凤姊和周婉婷,平日里也算是吃苦耐劳,能扛事儿的人,可此刻在这颠簸的车厢里,也有些承受不住了。林凤姊紧紧攀住车窗,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双眼紧闭,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无奈。周婉婷同样如此,她紧紧咬着嘴唇,仿佛这样能减轻一些身体的不适。
林诗瑶则像只没头苍蝇般,惊慌失措地紧紧抓住汪芸芸,两人一同歪倒在车座上。林诗瑶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惧与无助,嘴里还不时发出几声低低的呻吟。而廖雅舒,只要一逮到机会,就忍不住探身往窗外呕吐,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整个人显得虚弱不堪。
坐在后座的悦悦,瞧见坐在自己前面的廖雅舒那痛苦干呕的模样,胃里也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搅动,一阵翻江倒海。她赶忙紧紧闭上双眼,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身体的不适和内心的烦躁。
“芸芸,你有没有晕车药啊?”林凤姊一边伸手吃力地扶住差点栽出窗外的女儿廖雅舒,一边焦急地问身为护士的汪芸芸。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眼神里满是对女儿的担忧。
“还好我带了,不过现在吃,恐怕有点晚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效果。”汪芸芸一边说着,一边迅速伸手进口袋摸索。她的动作有些慌乱,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薄汗,好不容易才掏出一个白色药袋。
廖雅舒此刻已经难受得顾不上许多,就着矿泉水,将白色丸子一口吞下,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希望这药能多少缓解一下自己的痛苦。
面包车在路上艰难地颠簸了足足两个小时,可那路的尽头却依旧遥不可及。周婉婷紧紧抓住前面的椅座,指印都深深地嵌进了椅垫里,她冲着司机大声喊道:“师傅,距离县城到底还有多远呀?”她的声音因为焦急而有些尖锐,在车厢里回荡。
“你们没瞧见路上湿的吗?估计早上刚下过雨。而且看这天气,怕是还会再下。这路况实在不好,车速根本不敢太快,比平常的五六个小时,估计得延长两三个小时,这都算正常的。”司机师傅一脸无奈,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操控着方向盘,一边忧心忡忡地解释着,心里直犯愁,担心今晚大家得饿着肚子到县城,搞不好到晚上八九点都吃不上饭。这路况实在太糟糕了,一下雨就变得湿滑无比,每开一步都像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可能酿成大祸。
一听这情况,要像下地狱般熬到晚上八九点,车里的林家人顿时炸开了锅,一个个都不乐意了。
“下雨?可我们在村里的时候,还是万里晴空呢!”林诗瑶扯着嗓子叫嚷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如同指甲划过玻璃,让人心里一阵烦躁。她的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的怀疑与不满,似乎认定了司机在故意欺骗她们。
该不会是这司机走错路了,故意编出这些话来糊弄她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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