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人被高高举在半空,恰似接受着众人虔诚的朝拜,从各个角度毫无保留地接受着审视。众人的目光犹如精细入微的画笔,饱含着探寻与欣赏,一点点地描摹着面人的每一处细微角落,那此起彼伏的赞叹声,如同欢快流淌的溪流,不绝于耳。
悦悦做事一贯以细致入微着称,这尊面人,从前到后,哪怕是最容易被人忽视的底座,都无一不倾注着她的大量心血。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整个作品上竟未留下任何作者署名的蛛丝马迹,也不见任何诸如给老人家的祝福话语。悦悦心里怀着一份别样的心思,她期望老爷子能够凭借着他们祖孙之间独有的默契,自行猜出这份心意究竟源自何人。
刹那间,众人皆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脑海里盘旋着同一个问题:到底是谁送的呢?能送出如此饱含心意的礼物。
而在众人发现这面人之前,书房里便已然站着一个人。靖贺栋理所当然地代表老爷子,向陆月投去询问的目光,试图从中打探出一些线索:“陆记者,您是来找老爷子的?”
他内心真正想问的其实是,陆月是否看到究竟是谁送的这份礼物,比如说,会不会是悦悦送的呢?
事实上,此时此刻,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靖老头本人,心中都不约而同地在猜测着同一件事:这礼物会不会是悦悦送的呢?毕竟,在众人之中,悦悦的艺术天分犹如璀璨星辰般耀眼,众人皆知,她的艺术造诣更是达到了有目共睹的高度。再者,悦悦此次前来与老爷子相见,必然是精心准备了见面礼的。
在众人之中,最为迫不及待想要知晓答案的,非靖司令莫属。他激动得双手不自觉地摩拳擦掌,那眼眶微微泛红,眼神里满是期待与自豪,心里不住地想着:瞧瞧我家女儿,是何等的出色啊!家里其他孩子,有谁能像她一样,送老爷子如此精美的亲手制作的艺术品?这礼物质朴之中尽显大方,精美绝伦,必定是我女儿的杰作无疑。
在一片安静且带着几分肃穆的等待氛围中,陆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似是带着一丝羞涩与腼腆地笑了笑,轻声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原本是打算瞒着靖老的。只是没想到,大家来得这般迅速。”
居然是她送的?!
众人的脸色瞬间如同打翻的调色盘,变得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都难以掩饰住那一抹显而易见的失望之情。
靖贺栋满心懊悔,肠子都快悔青了,心里暗暗想着,早知道就不该问这话,就当作是悦悦送的该多好啊。只见他放下那面人的动作,已全然没有之前捧起面人时的那般小心翼翼、珍视备至。陆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委屈至极,当场便咬住了嘴唇,暗自思忖:怎么,仅仅因为是我送的,就如此不被重视吗?
她强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开口说道:“我可是捏了好长一段时间呢,今儿早上天刚亮就起来动手了,可能还是有些仓促,真心希望靖老能够喜欢。”她原本想用这番话,引起老爷子对这份礼物的重视。
就在这时,背后冷不丁地传来陆瑾的声音:“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陆记者会捏面人呢?”
他不再像以往那样亲切地称呼她为小月,而是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疑。
陆月听后,狠狠咬了咬下唇,那嘴唇瞬间变得有些泛白,正要张嘴回答,却赫然发现,周围的人都因为陆瑾的这一句话,纷纷将注意力集中了过来。
“姐夫,您认识她?”靖欢从昨天起就隐隐起了疑心,可姐姐悦悦一直不说明情况,这愈发让他的疑惑如雪球般越滚越大。
“哦,她是我义父的女儿,所以我才认识。”陆瑾毫无保留地坦率说出两人之间的关系,以免老婆的娘家人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坦诚直率,向来是陆瑾最为鲜明的性格特点。
靖司令对女婿的为人,那是打心底里信得过。然而,其他人是否也能像靖司令这般毫无保留地信任宽容,可就很难说了。
君爷微微蹙起那冷峻的眉头,心中暗自思索:父亲的性格与妹婿在某些方面确实有着相似之处,两人的脾气倒也算投合。
靖老爷子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双手自然地交叉放在身前,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像,又似一位公正严明、等待各方辩解的法官,只是静静地聆听着,并不轻易开口表态。
既然陆瑾已经回答了靖欢插进来的疑问,那么接下来,便轮到陆月做出回应了。她缓缓转过身,在这短暂而又略显紧张的间隙里,脑海中已然迅速想好应对之策:“陆大哥与我父亲关系颇为亲近,但与我碰面的机会着实不多,对我的了解自然有限。实际上,捏面人在我们山西当地,算是一项颇具特色的民间手艺,我们那儿习惯称之为花馍。小时候,我跟着婶子学过那么一点儿,陆大哥不知道这些,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陆瑾心里清楚义父陆中海是山西人,然而对于山西地方文化的了解,确实不够深入,并不知晓花馍和面塑之间的具体关联。可是,他思来想去,无论如何都觉得,这个面人理应是自己媳妇悦悦亲手捏制的,绝非陆月所能为。他对悦悦作品中那独有的灵性,实在是太熟悉了,那种浑然天成的独特韵味,旁人根本难以模仿。作为悦悦的丈夫,他又怎会对此毫无感觉呢?想到这里,陆瑾不禁紧紧皱起英挺的眉头,神情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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