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里提出要求，让Ethan给她的手机也连上网，这样她就可以跟外界沟通，还能想办法把证据发出去。
但是被Ethan拒绝了，Ethan说她如果现在从这里把证据发出来，事发后会被背后人顺着IP查过来，那样事情就会变得很难办。
他说得有道理，李里只能暂时作罢。
下午Ethan一个人去上班，李里在房间休息。
待Ethan走后，李里把所有的录音跟监控视频都看了一遍，把里面有用的资讯挑出来整理好。
但有用的片段太少，想要作为有力的证据还差了不少。
她特地找了下从诺亚办公室录下来的音频，但诺亚今天下午似乎没有去办公室，什么都没有听见。
唯一让李里觉得有些欣慰的，是李里跟米娜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每天下班后，米娜都要给她发消息，从米娜那里，她得知了这里面的职场竞争霸凌等现象其实很严重，一切都是等级说了算，等级高的人可以在这里面横着走。
米娜作为等级第二低的基层人员，没少被上级的人欺负。
李里十分配合她聊天，她骂老板李里就跟着骂老板，她骂上级李里就跟着骂上级，很快米娜就把她当知己一样，如果不是受这个APP的违禁词限制，估计什么都能从胖女孩嘴里问出来。
晚饭时，李里试探着问Ethan，“Ethan，我明天想要去二号楼，并且跟别人一起吃个饭，可以吗？”
跟诺亚吃饭不行，但跟米娜吃饭可以试一下。
说着，她把手机上跟米娜的聊天记录给Ethan看，并解释道：“这个女孩是我这两天认识的，我想拉拢一下她，看能不能多打听一点消息。”
不等Ethan开口，她又抢先道：“吃饭而已，正常社交距离。”
Ethan的视线在她的手机屏幕上停留两秒，随后道:“浪费时间。”
李里听懂了他的话，他的意思是，跟米娜结交是在浪费时间。
李里不服气，“你又不帮我，我能做的有限，当然是什么法子都想去试一试。”
Ethan反驳她的话，“我没有说不帮你。”
“你说了。”李里纠正他，“你那天说我的价值不足以让你去帮我拿证据。”
Ethan似才想起自己的话，垂眸思索。
李里看不懂他的表情，只以为他是被自己反驳到无话可说，收回手机继续吃饭。
嘴里念叨着：“你不帮我，我很多地方都去不了，只能从其他人身上下手了。”
Ethan没听她嘴里的话，视线落到自己的手上，其实也没看自己的手。
他有些惊讶，惊讶自己的改变。
明明不久前还觉得李里的价值不足以让他为她惹麻烦。
但刚刚，他竟然觉得，为她惹一点点麻烦也可以。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意味着李里在他这里的分量越来越重。
也就意味着，李里将会成为他弱点。
虽然他并不排斥这样的感觉，但活人的变故太多，她终究是个有思想的个体，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能够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更何况，李里是个心思很重的人，她眼里时常闪烁着抗争的光芒。
她的乖巧都是装出来的，总有一天，她会背叛他。
这就让他有些讨厌了，他不喜欢变故。而想要阻止变故，最好的方法就是，剥夺对方思考的能力，让她变成一具没有思想的傀儡。
或者，死物。
Ethan抬起眼眸，视线落在李里的脸上，打量着她鲜活的神情。
她蹙着眉，正因为Ethan没理她而不耐烦。
在Ethan看过去时，又马上调整表情，挤出一个讨好的笑。
Ethan牙齿痒了，他想要咬她。
想要穿透那层薄薄的肌肤，让牙齿陷入她的血肉中，在她的身体里注入毒素，让她从此丧失自主思考的能力，成为一具躺在床上供他亵玩的玩具。
李里不知道Ethan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但他落在她的身上的视线让她觉得，他没想什么好事情。
“Ethan！”李里出声叫他。
Ethan眨眨眼，从自己的臆想中回神。
“你走神了。”李里提醒他。
Ethan突然撩唇，似笑非笑的看着李里，开口问，“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
李里知道就有鬼了，她摇头，“我不知道。”
Ethan看着她，言语轻柔。却骇人，“我在想，要不要往你身体里注入一种毒素，这种毒素可以侵蚀人的大脑，让人丧失思考的能力变成植物人。这样，你就只能乖乖躺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
李里不知道这疯子怎么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吓得她后背发凉，身体下意识往椅背上贴。
“不是，你好好的怎么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我是哪里又招惹你了？”
李里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这疯子给逼疯。
Ethan摇头，“你没有招惹到我，是我自己想要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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