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里眨了眨眼，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一次而已，死不了。”他说。
李里：“......”
没有给李里再反驳的机会，他下巴微抬，“给你二十分钟时间把自己洗干净，不然我就叫人来给你洗。”
李里脑海里不知道怎么冒出那天开车撞人的壮汉，要是让那人给她洗澡，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敢再跟他讨价还价，李里乖乖进卫生间。
这间卫生间比他自己的卫生间小了很多，也没有浴缸，更没有干湿分离，就在墙角有一个淋浴头。
下午还空无一物的洗漱台上，摆放了新的洗漱用品。还有一套纯白的睡衣。
看来他是真的很嫌弃她现在，下午的时候还让她去他的浴室刷牙，现在连澡都不让她去洗了。
李里站在镜子面前看了看自己，镜中的脸比起平时憔悴了许多，面无血色，嘴唇泛白，脸上还带着汗。
确实是有点丑。
突然，她脑子里想到了什么。
她一直不知道这个变态到底是为什么盯上她，如果只是想要咬人的话，以他的容貌跟财富，想要咬什么样的人咬不到，干嘛来咬她一个底层求生的服务生。
但从他刚才的话来看，他之前觉得她不丑，也没觉得她臭，看他平时的表现，似乎还挺喜欢闻她的。
李里从来没有用香水的习惯，身上只有洗衣液跟沐浴露或者洗发露的味道。
来了这边上班后，因着要出去送餐，难免要出汗，又经常往厨房跑，就会沾上油烟味，身上的味道确实不好好闻。
可为什么现在才觉得她臭？
是因为之前她都是下午来，身上的汗味跟油烟味不重，也没有血腥味，所以他能接受?
还是因为，她身上有别的味道，能让他忽视掉其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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