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之前得兖州的时候,是真心的想和前任兖州之主刘岱做一个交接的。就如同他接手东郡的时候,是东郡太守王巩亲自把太守印绶交到他手上的。
名正言顺,合情合理,对不对?里子有了,面子也有了,你好,我也好,大家都好,交接完事儿还能一起吃个饭,接着奏乐接着舞。
结果麾下某三个药罐子一合计,直接把刘岱给整死了。
曹操后来出于礼貌,想要找回刘岱的尸体妥善安葬,结果也没找到刘岱的一根汗毛。
也就是说,曹操领兖州,是前任主人噶了之后,临危受命站出来的。那会儿青州黄巾军都快把兖州搅翻天了,他不站出来也不行。
夺豫州的时候,因为这片地方比较乱,豫州刺史一职历经数人。
就比如黄巾之乱时,豫州刺史是王允——对,就是你们想的那位王允。
后来换成了孔伷,孔伷也是以豫州刺史的身份参加了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的战争。
再后来,孔伷病死,然后就没有再然后了。
豫州这一片本身是四战之地,有许多流寇袭扰,强敌环伺,各郡各县都以求自保。
袁术惦记上这里,被曹操一路大逼斗扇回了南阳,随后曹操以颍川郡、陈国两地为根基,逐步收服了豫州各郡——说是收服,其实就让这些分裂的郡县重新团结在一起,服从他曹操的命令。当然了,曹操也给这些郡县提供军事保护,避免他们遭受外敌入侵。
总的来说,曹操夺取豫州,也不是从前任主人那里和平交接来的,而是前任主人噶了很久之后、他才以一个“拯救者”的身份,站出来收拾了豫州的残局,让这里的百姓重新过上平静的生活。
现在轮到徐州——虽然曹操只夺了徐州的琅琊外加东海郡的大部分,可没关系,徐州刺史陶谦已经落在他手上了。
可曹操突然有一种感觉。
其实不交接,也挺好,省的大家都尴尬。
……
陶谦这老头,腰不硬,腿不硬,胳膊不硬,就是嘴硬。
糜竺想劝说他识时务,结果被陶谦一顿喷,什么“卖主求荣”啊,什么“贱商就是奸商”啊,什么“卑鄙小人”啊,等等等等。甚至陶谦身为一州刺史,怎么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说出了想和糜竺的母亲商讨人生、共赴巫山的粗鄙之言。
糜竺好歹是个文人,一直耐着性子好说歹说,可陶谦还是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等曹操率军入城之后,糜竺主动迎上曹操。
曹操已经知晓了是糜竺开城之事,正要嘉奖,却听到糜竺张口便说:“曹公!陶恭祖在府衙之内……”
嘶……
曹操微微皱眉。
跟着曹操一起进城的荀攸、程昱等人,秒懂曹操的心思。
这糜竺还是太年轻了,你怎么能让主公亲自去面对‘如何处置陶谦’这个难题?
无论杀还是放,都会让主公陷入舆论的被动啊。
你应该自己揣摩上意,把事情在下面办妥帖,让主公的手是干净的。
程昱听到糜竺直言“陶谦就在府衙之内”的瞬间,眼角余光已瞥见曹操那微不可察的皱眉。
“好个不识趣的糜子仲!”
程昱心中暗骂一声,猛的一勒缰绳,他胯下那匹原本温顺的战马,仿佛真的受了什么无形的惊扰,突然发出一声嘶鸣,前蹄骤然扬起。
“吁——!放肆!”
程昱一声断喝,既是在呵斥战马,也像是在呵斥这不合时宜的场面。
程昱本就人高马大,他双臂较力,死死拉住缰绳,身体随着马匹人立而向后仰,显得极为“吃力”。
马匹在他的“控制”下,却不听使唤地开始在原地暴躁地打转,马蹄乱踏,正好,不偏不倚地挡在了糜竺与曹操之间,将两人彻底隔开。
“主公小心!这孽畜今日不知怎的,竟发起性来!”程昱高声叫道,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与歉意。
他一边“努力”控马,一边用双脚不轻不重地磕着马腹,让马匹的躁动看起来更加逼真一些。
曹操似乎看懂了程昱的用意,随即吩咐跟在他身边的典韦:“快去帮仲德控马!”
典韦翻身下马,大摇大摆走到程昱的战马跟前,一双铁钳般的大手,稳稳扣住马辔头。
那战马被他按住,竟是动弹不得,只能从鼻孔喷出粗重的白气。
“程先生受惊了。”典韦声如洪钟,目光却敏锐地扫过程昱的脸。
程昱会意,趁着这个空档,翻身下马,一个看似漫不经心的走位,正好走到糜竺身边。
“莫要再提及陶恭祖之事!”程昱低声在糜竺耳边快速说道,语气严厉,“你想让主公如何处置陶恭祖?”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糜竺耳边炸响。
他顿时脸色煞白,终于明白自己险些犯下何等大错。
程昱突然一把抓住糜竺的胳膊,大声询问:“什么?你方才说,陶使君已在府衙中自裁?”
糜竺先是一愣,随即在程昱凌厉的目光下猛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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