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贺奔照常去隔壁太守府“上班”。
他去的挺早,不过郭嘉去的更早。贺奔去的时候,郭嘉已经坐在那里开始批阅公文了。只不过看起来……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
“奉孝?”贺奔故作惊讶,“今日来的如此早?”
郭嘉抬头和贺奔对视,然后露出一丝苦笑。
贺奔虽然还没有得到云裳姑娘关于昨天晚上的最新“战报”,可是看郭嘉现在的表情,他心里已然猜到了七八分。郭嘉这小子,平日里顾盼神飞的风流劲儿,此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地瘫在案几之后。
“奉孝?”贺奔又走近几步,语气中也是带着恰到好处的关怀之意,“可是身体不适?我看你这气色,嘶……你这气色,似乎不佳啊。”
郭嘉闻声,猛地回过神,眼神复杂的看了贺奔一眼。
贺奔从郭嘉的表情里,看出三分困惑,七分羞惭,更有九十分难以启齿的惶恐。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长叹,颓然的摇了摇头。、
“无妨……无妨……”郭嘉小声回答,“许是昨夜……未曾睡好。”
贺奔发现郭嘉含糊其辞,目光躲闪,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姿势显得有些别扭。
于是贺奔心中暗笑,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男人间心照不宣的调侃:“哦?莫非是昨夜与那云裳姑娘……探讨音律,太过投入,以至操劳过度了?”
贺奔特意在“探讨音律”和“操劳过度”这两个词上加重了语气。
这话如同利箭,精准的戳中了郭嘉的伤心事。
瞬间,郭嘉脸上红白交错,原本九十分难以启齿的惶恐,此刻直接飙升到九百分。
哪里是什么操劳过度,分明是……
唉,分明是关键时刻,那不争气的玩意儿竟毫无反应!
任凭那云裳姑娘是如何的软语温存,任凭他郭奉孝自己是如何的心急如焚,可他的身体却像不是自己的一般,软塌塌的,提不起半分力气。
最终,风流才子郭奉孝,也只能在那云裳姑娘惊诧、怜悯,乃至于隐含一丝鄙夷的目光中,狼狈不堪的落荒而逃。
他在听竹苑的客房里枯坐了一夜,脑海中反复回响着云裳姑娘最后那句看似无心的话。
“先生可是……服散了?妾身听闻,那五石散用多了,便会如此……”
五石散!又是五石散!
东武阳的夜,好冷。
……
“奉孝?”
眼看郭嘉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贺奔小声呼唤着郭嘉。
郭嘉长叹一声,下意识便回答道:“疾之兄啊,小弟后悔没有听你之言,是小弟心存侥幸……”
贺奔装作听不懂:“奉孝,你在说什么啊?”
郭嘉此刻也回过神来。
确实,这事儿他确实不好意思说出口,事关男人的尊严,他刚才也是说秃噜嘴了。
郭嘉连忙改口,试图掩饰:“没……没什么,疾之兄啊,你说的对,这五石散,或许……或许小弟真该戒了。你看,我今日萎靡不振,想必也是那五石散之过。此物,确是伤及元气啊。”
郭嘉这话说的是有些含糊,但贺奔却从他闪烁的眼神和颓唐的姿态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动摇。
贺奔知道,火候已经到了,此刻只需他再轻轻推上一把。
“奉孝啊……”贺奔在他身旁坐下,语气变得语重心长,“你我虽相识不久,可我视你如手足至交一般,又何时骗过你?那五石散,看似能逞一时之快,实则焚身蚀骨,绝非虚言。”
说到这里,贺奔干脆在郭嘉身边坐下:“奉孝,你乃当世奇才,文若将你推荐给主公,主公与我,也期许你施展抱负,匡济天下,岂能……岂能毁于此物之手?”
郭嘉沉默许久,然后看着贺奔,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贺奔起身,坐回到主位上。
郭嘉悠悠开口:“疾之兄……”
贺奔一抬眼:“奉孝何事?”
“秦大夫他……”郭嘉斟酌了一下用词,“他……他今日可会来?”
贺奔佯装思考:“我想一想……对,今日晚上会来,为你、我、志才三人诊脉。”
郭嘉点了点头:“那便好!那便好!”说完便低下头,假装专注的批阅公文。
晚上,秦大夫按照约定来到贺奔的院子中,给他的三个病号轮番诊脉,查看恢复进度。
因为已经是晚上了,所以贺奔、郭嘉、戏志才三个人都在各自房中。
在给郭嘉诊脉的时候,这小子神秘兮兮的,秦大夫在他房间里待了好久没有出来。
……
“秦大夫!”
房间内,郭嘉一把抓住秦大夫的衣袖:“求求大夫,定要救我!嘉……嘉尚未娶妻,若就此……就此……则此生休矣!”
老演员秦大夫一脸淡定,安抚的拍拍郭嘉的手:“奉孝先生莫急,所幸发现尚早,未至膏肓。只要您下定决心,彻底戒绝五石散,严格按照老夫新开的方子调养,辅以针灸……快则一月,慢则三月,应可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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