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沉声对着卫兵下令道:“守住门口,任何人不准进来。”
民房的木门被 “吱呀” 一声掩上,隔绝了外面的厮杀与哭喊。
江锦辞将赵虎轻放在土炕上,第一时间帮赵虎脱下甲胄,随即扯碎了他浸透血污的衣袍。
布料下的伤口触目惊心,纵横交错的刀痕深可见骨,右臂的扭曲处更是狰狞可怖。
赵康等人看着江锦辞的动作纷纷眼眶发红,几年前赵康也是被江锦辞从鬼门关中带回来的。
如今赵虎情况更加严重,众人着急之余又不敢出声,怕惊扰江锦辞分心。
而江锦辞手一抬,从怀中摸出一支莹润的细竹管,拔开塞子便往赵虎口中灌。
透明的药液顺着他的唇角滑落,带着一丝奇异的草木清香 —— 这是他上一个世界存在空间的治愈药剂,数量有限不到生死关头绝不轻用。
紧接着,他又取出一个陶罐,里面盛着乳白的膏体,正是前几年他亲手 “研发” 的大蒜素。
“去打盆烈酒来。” 他头也不抬地吩咐道,赵康最是机灵,早早就让人带来了几坛酒,倒在了盆中。
烈酒倾洒在伤口上,激起赵虎一声无意识的闷哼。
江锦辞按住他颤抖的肩膀,用布巾蘸着烈酒一遍遍清洗伤口,直到血污被彻底拭去。
最后,他从行囊里翻出一包针线,针脚比寻常绣针粗了三倍,线是浸过桐油的粗线。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江锦辞捏着针,竟真的在赵虎最深的那道刀豁口上,一针一线地缝合起来。
针线穿过皮肉时利落干脆,仿佛不是在缝补伤口,而是在修补一件衣物一般。
缝合完身上的伤口,江锦辞又握住赵虎扭曲的右臂。
指尖在断骨处轻轻摩挲片刻,他忽然沉腰发力,左手按住肩头,右手猛地一推一接!“咔嚓” 一声脆响刺破屋中沉寂。
赵虎原本松弛的身体骤然绷紧,牙关紧咬着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右臂骨头终于归位。
江锦辞动作不停,迅速取来削好的竹板,用浸过药水的布条层层缠绕,将手臂牢牢固定住,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去熬补药。” 他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疲惫。
那药方是早几年他和军医反复调试的验方,专治刀剑创伤与筋骨损伤。
每个将军的行囊里都备着同款草药包,连同那罐大蒜素一起,是乱世里保命的底气。
屋外候着的几位将军听见动静,紧绷的脊背齐齐一松。
江辅佐开口吩咐汤药,说明安定王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随后几天江锦辞除了吃饭沐浴,都是守在赵虎床边,生怕赵虎出了意外。
而那些轮班看望的将军们,望着江锦辞俯身照料赵虎的背影,眼神里的敬佩又深了几分。
这帮最早跟着赵虎和江锦辞起家的将军们,其实藏着一个心照不宣的念头。
赵虎重伤昏迷的这些天,他们早已把主心骨悄悄靠向了江锦辞。
甚至众人私下合计过,若是安定王真的不治,便拥立江先生为新主。
毕竟当年在晖阳郡,是江锦辞手把手教他们读兵书、排军阵,亲自带着他们在演武场摸爬滚打,将一群庄稼汉、亡命徒练成了虎狼之师。
他们嘴上喊着 “江辅佐”,心里却早把江锦辞摆在了与赵虎同等的位置,那份信服,比刀剑更锋利,比铠甲更坚固。
可谁也没料到,在这生死关头,江锦辞半分杂念都没有。
要知道,赵虎当时的伤势已是药石难医,就算救不回来,也没人能说半句不是。
便是他们,也早做好了拥护江锦辞的准备,心甘情愿奉他为新的安定王。
毕竟那是即将得手的万里江山,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之位啊。
换作旁人,怕是早就借着 安定王重伤不治,以“稳定军心” 的由头,把权柄牢牢攥在手里了,从而成为那新的安定王。
可江锦辞偏不,他像当年救重伤垂死的赵康一样,硬是凭着那双手,把赵虎从鬼门关里拽了回来。
他们哪里知道,早在晖阳郡时,江锦辞就偷偷给他们用了体魄增强剂,让这帮汉子的性命比常人硬了三分;
更不知道,他怀里那几支不起眼的药剂,是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救命符。
正是这些他们看不见的底气,才让赵虎在鬼门关前多了几分胜算。
江锦辞坐在床头,松了松绷紧的筋骨,后背的结痂的伤口被牵扯得钻心疼痛。
他望着炕上赵虎那开始愈合的伤口和褪去的发热,终于长舒一口气,抬手抹了把脸,低声骂了句:“好险……”
差点就让这头犟驴死在了这儿!江锦辞望着炕上昏迷的赵虎,心头一阵后怕。
他太清楚了,自己在赵康那帮弟兄心中的地位了。
若是赵虎真没挺过去,这帮人必定会红着眼把自己推上去,先当个新的安定王,等将来掀翻了永熙王朝,那龙椅岂不是顺理成章要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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