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彻底沉入远方的宫墙之下,夜幕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迅速晕染开来。
承恩殿内没有掌灯,夏远独自站在窗前,身影几乎与殿内的昏暗融为一体。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意念微动,一缕细如发丝、却凝练到极致的金色真元自指尖悄然浮现。
它无声地缠绕、跳跃,仿佛拥有生命的精灵。周围的空间在这缕真元出现的瞬间,便泛起肉眼难辨的细微涟漪,空气中尘埃的飘落轨迹都为之改变。
天人境的力量,已然开始触碰并影响周遭的天地规则。
“呼——”
他轻轻吹了口气,那缕足以轻易洞穿宗师护体罡气的真元便如青烟般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殿内压抑的气息也随之恢复正常。
“力量…这便是掌控一切的感觉。”
夏远低声自语,嘴角噙着一丝冷冽的笑意。
在地球上,他依靠的是父辈的财富,最终却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而在这里,唯有自身绝对的力量,谁的拳头最大才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他回想起原主记忆中的修炼功法——《基础引气诀》,名字普通得如同大路货色,是大夏皇室子弟启蒙时人手一本的功法。
原主夏远性格执拗,认定一条路便走到黑,十几年来竟只修炼这一门功法。
夏远将其运转了无数个周天,硬生生凭着这最基础的法门,水磨工夫般凿穿了先天、宗师、大宗师、陆地神仙的壁垒,直至踏入这无人知晓的天人境。
“大智若愚,大巧不工。”
夏远不得不承认,原主在“痴”这一点上,做到了极致。
这《基础引气诀》看似简单,却中正平和,最是打磨根基,只是常人耐不住寂寞,早已转修更“高效”的功法。
原主误打误撞,反而打下了前所未有的坚实道基。
“也好,这便是我最好的伪装。”
夏远心念一动,体内那浩瀚如海的天人境真元瞬间沉寂下去,如同巨龙潜渊。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在经脉中略显滞涩、强度约莫在先天巅峰境界的真气开始流转。
这是他根据原主记忆,完美模拟出的“原版”状态。
甚至,他还刻意在真气运转的关窍处,留下了几处细微的、看似是因修炼不当造成的隐伤痕迹。
如此一来,即便是陆地神仙亲自探查,也只会认为他是个“练功练傻了的先天境废物”。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殿内一面模糊的铜镜前。
镜中的少年,面容略显苍白,眼神在原主固有的几分木讷之下,隐藏着张远带来的深沉与锐利。
身材不算高大,但骨架匀称,肌肉线条流畅,蕴含着不俗的爆发力。
“从今天起,我既是夏远,也是张远。”他对着镜中的自己,一字一句地说道。
“曾经的屈辱,我要百倍奉还。失去的一切,我要亲手夺回。这玄天大陆,仅仅是个开始。”
“吱呀——”
殿门被轻轻推开,之前那个绿衣小宫女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看到夏远站在黑暗中,她吓了一跳,差点打翻药碗。
“殿…殿下,您怎么不点灯?该用药了。”
宫女名叫小蝶,是原主母亲生前留下的少数几个忠仆之一。
夏远转过身,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略带疲惫和木然的神情:“放着吧,本王待会再用。”
小蝶将药碗放在桌上,担忧地看着他:
“殿下,明日考核…您身体还未痊愈,要不…再去求求太医,或者向陛下告个假?”
“告假?”
夏远拿起药碗,嗅了嗅那苦涩的气味。药材普通,药力微弱,对他这具身体而言,聊胜于无。
“不必了。父皇亲自下的旨意,岂能因我一人而更改。”
他仰头,将温热的汤药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那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却远不及他心中复仇火焰的万分之一。
“小蝶,”他放下药碗,语气平淡地吩咐。
“明日早些叫我。另外,替我准备一件…素净些的常服即可。”
“是,殿下。”
小蝶虽不解为何要穿得如此朴素,甚至有些寒酸,但见殿下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沉稳,也不敢多问,恭敬应下。
夜色渐深,皇宫各处灯火次第亮起,如同星河坠落凡间,勾勒出帝国权力中心的轮廓与森严。
唯有夏远所在的承恩殿,依旧沉寂在边缘的黑暗中,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
养心殿内,檀香袅袅。
大夏皇帝夏浩,身着明黄常服,正闭目盘坐在一个蒲团之上。
他面容威严,虽只是陆地神仙初期,但久居帝位,自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他周身气息吞吐,试图冲击那困扰他许久的瓶颈,眉头却微微蹙起,显是进展不顺。
总管太监杨斌,悄无声息地侍立在一旁,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影子。
他气息内敛,赫然是大宗师后期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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