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歌送晚霞!既预示其个人末路,王神医果然大才!看似质朴,实则字字诛心!”
这帮文化人,最擅长的就是从简单文字里解读出无穷深意。王鼎这首胡乱改编的诗,在他们看来,简直是投向阮大铖的一把淬毒匕首,精准、狠辣,又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蔑视!
复社立刻行动起来,将王鼎这首“大作”广泛传播,刊印在各类小报、传单上,配上犀利点评,一时间,“骟马诗”风靡金陵,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人们茶余饭后,都在津津乐道这首把阮大铖扒得底裤都不剩的讽刺诗。
消息传到牛首山寓所,阮大铖正对着自己新写的戏文孤芳自赏呢。当手下战战兢兢地把刊载着“骟马诗”的小报呈上来时,阮大铖只扫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就从疑惑到震惊,从震惊到铁青,最后猛地涨成猪肝色!
“王!鼎!!!”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一把将桌上的珍贵砚台扫落在地,摔得粉碎!
“骟马?!他敢骂咱家是骟马?!啊啊啊!气煞我也!!” 阮大铖捂着胸口,只觉得一股腥甜直冲喉咙,差点又是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在房间里像一头被困的野兽般来回暴走,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一边砸一边骂,骂王鼎,骂复社,骂老天爷不开眼。
发泄了一通之后,他猛地停下来,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闻讯赶来、吓得缩在墙角的高进和薛贡。
“你们两个狗东西!没用的废物!” 阮大铖指着他们的鼻子,唾沫星子喷了两人一脸,“当初要不是你们没事去惹他!要不是你们找的那两个蠢材办事不力!何至于此?!何至于让这姓王的竖子爬到咱家头上拉屎撒尿?!还成了清流的马前卒,成了咱家的心头大患!!”
高进和薛贡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阮大铖喘着粗气,声音阴冷得如同毒蛇吐信:“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下毒、绑架、找更强的亡命徒……总之,给我摆平这个王鼎!让他永远闭上那张臭嘴!否则……”他顿了顿,眼中杀机毕露,“你俩,也不用活了!咱家送你们下去陪钱布多和戚锦那两个废物!”
高进和薛贡浑身一颤,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公公息怒!属下明白!属下一定想办法!一定弄死那王鼎!”
看着连滚爬出去的两人,阮大铖余怒未消,一脚踢飞了脚边的碎瓷片,望着淮安方向,咬牙切齿:“王鼎……咱家与你,不死不休!”
而此刻,远在山阳的王鼎,正美滋滋地听着手下汇报“骟马诗”在金陵引起的轰动效应,得意地翘着二郎腿,浑然不知自己这首“童诗”已经把阮大铖彻底逼急,一场更阴险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他只觉得,这口恶气,出得是真他娘的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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