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里已经很热闹了呢。”少女那双星星眼扫过全场，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佐藤明美，“这身衣服……意外地适合你呢，佐藤同学。”
“吵死了。”一方通行拄着那根现代化的拐杖，一脸“我想回去”的表情，“要不是这小鬼非要来……”
“御坂御坂可是很期待圣诞派对的说！”最后之作兴奋地冲到圣诞树前，眼睛闪闪发光，“哇！好大的树！这就是圣诞节吗？”
“啊，对了！”
佐藤明美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圣诞树下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蹲下身递给最后之作。
“这是给你的礼物哦，最后之作。”
佐藤的眼神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我知道，那是看着曾经被自己视为“必须拯救的悲剧”如今却鲜活地站在面前时的感动。
“给御坂御坂的吗？真的吗真的吗？”最后之作欢呼雀跃地接过礼物。
“去那边拆吧，别挡路。”一方通行虽然嘴上嫌弃，但还是极其自然地伸手护了一下差点撞到桌角的最后之作，然后找了个角落坐下。
随着人越来越多，宿舍里彻底热闹了起来。
大家开始分工摆放食物，茵蒂克丝因为肚子饿已经在餐桌旁敲着盘子抗议了。
我趁着混乱，溜到了阳台上想要喘口气。刚才那一系列的事故加上雷击惊魂，实在是让我的心脏有些超负荷。
“……给。”
一杯温水递到了我面前。
我转过头，佐藤明美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出来。她手里也拿着一杯水，靠在栏杆上，晚风吹动着她圣诞帽上的绒球。
“多谢了。”我接过水，一饮而尽。
“今天……真是够呛啊。”佐藤看着屋内喧闹的众人，嘴角却挂着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笑意，“差点就把房子给拆了。”
“是啊。不幸啊。”我苦笑着叹了口气，“不过……大家能这样聚在一起，也挺好的。”
佐藤转过头，看着我。
阳台外的夜空中，学园都市的霓虹灯在闪烁。但在我眼里，那些光芒都比不上此刻她眼中的神采。
“当麻。”
她轻声叫了我的名字。
“怎么了？”
“其实，我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说。”
她放下水杯，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那双眼睛清澈得仿佛能看穿过去与未来。
“在最开始……在我刚来到这里，甚至是在那个夜晚。”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
“我曾经以为，像我这样的‘赝品’，像我这样的小偷，结局注定是悲惨的。我以为我会死在哪个废墟里，或者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消失。”
“但是……”
她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我的手背。
“是你打破了那个幻想。是你把我从那个必须要牺牲的剧本里硬生生地拽了出来。是你给了我这个……能像现在这样，和大家一起欢笑的结局。”
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绽放出我从未见过的、最美丽的笑容。
“果然……我最喜欢当麻了。”
那句告白，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比任何暖气都要温暖。
“咳咳。”
还没等我从震惊和感动中回过神来，肩膀上那个只有15厘米的神明大人就不爽地咳嗽了两声。
“我说啊，人类。虽然我不反对你们这种低等的求偶行为，但别忘了，我才是他唯一的‘理解者’。”欧提努斯抱着胳膊，一脸傲娇地宣誓主权。
“对对对，神大人最伟大了。”佐藤忍不住笑出了声，眼角的余光里满是宠溺。
“真是的……”
阳台的另一侧阴影里，传来了白井黑子无奈的叹息声。
“上条先生你，还真是罪孽深重的男人啊。”
黑子从阴影里走出来，看着我们，眼神复杂。
“虽然……经历了那么多事，我现在多少也能理解佐藤同学对你的那种感情了。毕竟如果没有你那只神奇的右手和那多管闲事的性格，我们大概都已经不在了吧。”
她顿了顿，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几根金属箭矢在她指尖若隐若现。
“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要是你敢对佐藤同学，或者是姐姐大人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黑子我也绝对不会饶了你的！”
说完，她哼了一声，发动空间移动消失在了原地，大概是去屋内找她的姐姐大人了。
“当麻！快点来！斯芬克斯要偷吃火鸡了！”
屋内传来了茵蒂克丝的喊声。
“来了来了！”
我应了一声，和佐藤对视一眼，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回到屋内，餐桌旁只剩下两个空位了。
一个在御坂美琴旁边，一个在角落里。
我刚犹豫了一下，还没等我做出选择，御坂美琴就像是早就预谋好了一样，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磨蹭什么呢！坐这儿！”
她不由分说地把我按在了她身边的椅子上，脸稍微有点红，嘴里嘟囔着：“只是因为这里正好空着而已，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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