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满这边的专辑录音工作,并未能在假期结束前全部完成。因此开学后,她依然需要频繁地在学校和淮海路的洋房之间奔波,利用课余时间继续完成录制,忙得脚不沾地。
开学后第二周,风尘仆仆的李嘉佑从港城回来,顺带带回了一个好消息:虞小满的专辑在港城销量同样喜人,那股清新又带着点都市感的曲风,吸引了不少年轻乐迷。
于是第二周的周六,李嘉佑把原本应该在年前结算的分红,在这一周兑现了。在一番专业的财务核算后,李嘉佑将一份报表递给虞小满。
“扣除所有制作、宣传、渠道、压盘和税费成本,”李嘉佑语气平稳地宣布,“你的第一张专辑,《青春的容颜》,净收益是八万六千块。”
虞小满过完年后,最开心的莫过于这两件事——苏煜明那里的服装分红和李嘉佑这边的唱片收益,两笔巨款相加,让她瞬间成了名副其实的“小富婆”,资产直接突破了六位数。
李嘉佑还根据第一张专辑的销量和市场反响,初步估算了第二张专辑的潜在收益。不过,他也明确提出,为了将“菲菲”推向更主流的市场,第二张专辑计划大幅增加营销预算。虞小满对此满口答应,她深知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运营推广正是李嘉佑及其团队的强项。
随后,虞小满做了一件让李嘉佑有些意外的事。她拿出三沓厚厚的现金,推到李嘉佑面前,共计三万元。
李嘉佑挑了挑眉,并未立刻询问缘由,只是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虞小满主动解释道:“淮海路那栋洋房的市价我心里有数。房子本身的价值暂且不论,但里面那些进口的家具、专业的设备,还有顶尖的装修,都不是国内能轻易买到或者便宜的东西。我不能占我合伙人的便宜,咱们亲兄弟明算账,这部分投入,理应由我承担一部分。”她指了指那三万块钱,“这应该够覆盖大部分了。”
李嘉佑眼里带着欣赏的笑意,但心底却同时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虞小满和他算得如此清楚,界限划得如此分明。虽说他在那套房子的投入确实不菲,但三万块,绝对足够了。她这份不愿亏欠的独立和清醒,让他欣赏,也让他感到一种无形的距离。
不过,李嘉佑并未推辞。这既不符合他作为商人的性格,也违背了虞小满行事的原则。他大方地收下了钱,干脆利落。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李嘉佑敲了敲桌面,将话题引向未来,“手握这么一大笔钱,总不会让它躺在银行里睡觉吧?”
“投资。”虞小满故作神秘地吐出两个字。
李嘉佑喝了口茶,饶有兴致地晃动了下手指:“哪个领域?”
“房地产。”虞小满的回答清晰而坚定。
“嗯……”李嘉佑沉吟片刻,他在房地产领域涉猎不深,重心一直在金融和娱乐产业,但这不代表他没有这方面的人脉,“需要我帮你引荐一些人吗?上海滩几个搞地产的,我还说得上话。”
“暂时不用,先我自己摸索一下,谢了。”虞小满婉拒了他的好意,她有自己的步调和计划。
“好。”李嘉佑也不强求,转而将话题拉回专辑,“另外,有几个媒体的采访邀约,我都帮你推掉了。还有,第二张专辑的封面,设计师出了三版小样,都是根据你《天亮》的专辑概念设计的,风格是面部半明半暗,寓意破晓时分。”他一边说,一边留意着虞小满的表情。
虞小满想了想,却给出了一个与之前谨慎态度略有不同的回应:“封面的事,你定就行。你比我更懂市场喜欢什么。”
李嘉佑是何等敏锐的人,立刻从这简短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丝变化的气息。“哦?这是……想法变了?”他试探着问,感觉虞小满似乎不再像最初那样排斥露脸和曝光。
虞小满迎上他的目光,坦然一笑,说出了重生以来最为赤裸也最为真诚的野心:“倒也不是变了想法。只是现在觉得,名气和钱,我都要。”
李嘉佑闻言,难得地笑出了声,眼中满是激赏:“很好!就是要这样的魄力!”
时间转眼进入三月初,在苏煜明的安排下,两人一同出现在了浦东。
此时的浦东,放眼望去,是大片的农田、低矮的村落、零星的仓库和工厂,以及纵横交错的河汊,与一江之隔、繁华似锦的浦西形成了天壤之别。苏煜明找来的向导是个懂行的本地通,带着地图,详细介绍着各个区域的情况。
虞小满分不太清具体的地理位置,但她牢牢把握住核心原则:能买地皮就优先买地皮,买不到合适的地皮就买位置好的旧房(尤其是带有宅基地或可拆迁潜力的)。
她凭借着对未来发展趋势的模糊记忆和对向导建议的判断,最终做出了决定。她将手头八万多资金中的七万元,一次性投入,购置了两处位置尚可、结构还算完好的旧式民居,以及一块面积不小、目前看来毫无用处、地价极其低廉的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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