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醒来时,掌心那枚晶体正微微发烫。她下意识将手缩进袖口,瞥了眼桌上还亮着的台灯——昨夜写完训练计划后,她忘了关。
两个女儿蜷在沙发上,一个抱着设定集,一个攥着蜡笔,睡得东倒西歪。披风草图摊在茶几上,角落那块被星瑶画了粉色痕迹的布角格外显眼。
她轻手轻脚走到缝纫机旁,打开系统界面。粉丝值依旧为零,但“能量导引层构建”那一行小字还在闪。
“看来得先搞定材料。”她自言自语,“不然台词念得再标准,也只会冻坏地板。”
晨光刚爬上窗台,林晚已收拾好帆布包,把仅剩的八百块钱夹进夹层。三米渐变纱的价格是底线,再多一分都超预算。
“妈妈!”星瑶揉着眼睛爬起来,“我要去捡亮片!”
“你昨天拖回来的那卷头纱,今天还得物归原主。”林晚给她扎辫子,“婚纱店老板说那是废料,别让人误会我们偷东西。”
“可它明明是派蒙掉落的魔法碎片!”星瑶蹦跳着穿鞋,“而且我闻到了闪光的味道!”
林晨曦翻了个身,迷迷糊糊补了一句:“闪光是臭氧味,你那是铁锈。”
母女三人出门时,街边梧桐刚落下第一片黄叶。布料市场在老城区拐角,摊位挤得像元素爆发后的残局。
林晚蹲在一排渐变纱前,指尖划过布面。淡蓝到深紫的过渡本该如极光般流动,但眼前这批垂感不足,反光呆板。
“老板,这批次货色不如上次。”她掏出手机,调出冰之核投影的至冬国地图截图,“你看这里宫殿外墙的光泽,是不是更冷一点?带点金属压纹的感觉。”
摊主探头一看,啧了声:“你还真懂行啊?这可是给高定礼服用的料子,尾货只剩三米,要的话五百拿走。”
林晚咬住下唇。五百,够交半个月房租,也能买两支特效针。但她知道,差一丝质感,舞台效果就会垮掉。
“妈——妈——!”星瑶突然挣脱她的手,朝着街角婚纱店后仓冲去。
“又来?”林晚叹气追上去,却见女儿正费力地从一堆废弃包装中往外拖一卷泛着银光的布料。
“看!完整的半匹!”星瑶得意地拍掉灰尘,“边缘全是小星星,像不像派蒙放技能前的光圈?”
林晚蹲下检查。亚麻混纺金属丝,密度极高,正是系统提示里的“高密度纤维”。她轻轻扯了下,布料韧性尚可,只是裁剪时被人粗暴剪断,边缘参差。
“老板娘!”她敲了敲后仓小窗,“这堆废料能处理给我们吗?”
正在熨裙子的女人抬头:“哦,那个啊,准备扔了。你们要是不嫌脏就拿走。”
“太好了!”星瑶举着手臂转圈,“我的动力引擎启动成功!”
回程路上,林晨曦抱着布料一路分析:“这种头纱通常有三层网衬,亮片缝在第二层中间。如果直接拼接到主布上,受力会集中在表层,容易破。”
“所以不能靠机器快缝。”林晚脚步加快,“得用最细的线,手缝加固。”
回到家,林晚立刻铺开工作台。主布只有三米,必须精确计算用量。她用粉笔在布上画出披风轮廓,又剪下一小块头纱贴在边缘比对。
“不行。”她摇头,“直接拼接会显得累赘,像是打补丁。”
林晨曦翻到设定集附录页:“你看,丝柯克披风的褶皱是立体压纹工艺,官方解释说是‘冻结空气形成的动态结构’。如果我们把头纱剪成细条,编织成网格状衬底,再覆在主布背面,既能导引能量,又能保持轻盈。”
“聪明。”林晚眼睛一亮,“那就做隐形支撑层。”
她取出旧缝纫机里最细的尼龙线,改用手缝回针法。第一针下去,线头立刻被亮片卡住。
“嘶——”她抽出来一看,线尾已经毛了。
试了三次,终于找到节奏:每三针就必须加固一次,且不能用力过猛。她额角渗出汗珠,手指因长时间紧绷微微发抖。
“妈妈,你像不像雷电将军蓄力大招?”星瑶趴在一旁托腮,“咔咔咔准备放一刀那种。”
“我是温蒂,靠风场滑翔节省体力。”林晚喘口气,“你现在这个比喻让我压力很大。”
“那你需要派蒙友情支援!”星瑶跳起来,从彩笔盒里翻出荧光绿和亮黄色,“我可以画个加油表情贴在布上!”
林晚刚想说“布料不能乱涂”,林晨曦却拦住她:“等等,我记得系统提示的是‘能量导引’,不是装饰。如果我们用夜光颜料绘制符文图案,说不定能辅助聚焦?”
“你是说……让派蒙的脸变成法阵?”林晚挑眉。
“理论上成立。”林晨曦翻开笔记本,“提瓦特大陆的神之眼激活前都有微光流转,类似预热过程。我们可以把妹妹的涂鸦当成‘启动序列’。”
林晚笑了:“所以我们的cos服即将搭载‘萌系操作系统’?”
“正式名称叫‘亲子联动式能量引导矩阵’。”林晨曦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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