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之力还在战场蔓延,烧得残余邪兵滋滋冒黑烟,林凡却突然踉跄一步,胸口的印记又开始发烫。
他扶住青禾的胳膊,才勉强站稳,低头一看——淡化的黑色印记竟在缓缓蠕动,像条活物在皮肤下游走。
“怎么回事?印记不是被令牌压制了吗?”青禾急得声音发颤,伸手想摸他的胸口,却被林凡躲开。
“别碰!邪力会传染!”林凡咬着牙,强撑着运转混沌力,可体内的力量像被什么东西吸着,刚聚起来就散了。
大长老踉跄着走过来,手里攥着半块碎裂的镇邪佩,老脸皱成一团:“不对!刚才净化核心时,我好像看到裂缝里有东西在盯着咱们!”
这话刚落,远处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众人抬头一看,原本晴朗的天空竟裂开道黑缝,缝里涌着浓得化不开的邪雾,隐约能看到无数双猩红的眼睛,像星星一样缀在雾里,看得人头皮发麻。
“那是……灵界的空间壁垒?”红绫握紧断枪,声音都在抖,“怎么会裂成这样?”
萧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胸口的伤口还在流血,他指着黑缝:“你们看!雾里好像有东西在动!”
话音刚落,黑缝里突然伸出来一只巨大的爪子,爪子上覆盖着暗金色鳞片,指甲比长剑还长,对着地面虚抓了一下。
“轰隆!”
地面瞬间裂开道深沟,黑邪力从沟里冒出来,刚被净化的雪地又开始变黑,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是魔主的气息!”大长老突然跪坐在地上,双手合十,“老祖宗留下的典籍里写过,魔主出世会引动空间裂缝,这是要破界的征兆!”
林凡心里一沉,刚想说话,怀里的金色令牌突然发烫,他掏出来一看——原本黯淡的令牌竟又亮起微光,表面的纹路开始断断续续闪烁,像在传递什么信息。
“快!找个干净的地方!别让邪力干扰令牌!”青禾反应最快,扶着林凡就往雪山深处跑。
萧辰和红绫对视一眼,也提着武器跟上,留下几个没受伤的灵族士兵收拾战场。
几人跑到之前的山洞外,洞口已经被坍塌的石块堵住,青禾挥手放出灵脉之力,清理出一条通道。
刚进山洞,令牌的光芒就亮了几分,林凡将它放在地上,令牌的纹路突然投射出一道虚影——竟是他师父的模样!
“凡儿,当你看到这道虚影时,我应该已经不在了。”虚影的声音带着杂音,却依旧熟悉,“魔主早在百年前就想破界,当年我和灵族先辈拼死才将他封印,可他留下了魔引符,就是为了污染灵脉,打开裂缝。”
林凡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师父,那混沌之源是什么地方?怎么才能唤醒混沌之力?”
虚影晃了晃,像是信号不稳:“混沌之源是混沌力的发源地,藏在灵界的极北之地,那里有……有魔主的封印残阵,只有用混沌力激活残阵,才能再次压制他……”
话没说完,虚影突然开始消散,令牌的光芒也弱了下去。
“师傅!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林凡急忙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把空气。
令牌彻底暗了下来,表面的纹路也变得模糊,像是再也不会亮了。
山洞里陷入沉默,只有外面的风声呜呜作响,听得人心里发慌。
“极北之地……”青禾喃喃自语,“我听族里的老人说过,那里是灵界的禁地,常年被邪雾笼罩,进去的人从来没有回来过。”
萧辰靠在石壁上,擦了擦嘴角的血:“不管是什么禁地,咱们都得去,总不能看着魔主破界,把灵界毁了吧?”
红绫点头,握紧手里的短枪:“我的长枪虽然断了,但还能打,只要能守住灵界,就算死也值了!”
林凡看着他们,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可胸口的印记突然剧痛起来,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林凡!”青禾急忙蹲下来,伸手探他的脉搏,“不好!邪力在往他的心脏钻!”
大长老也走过来,摸出一颗绿色的药丸塞进林凡嘴里:“这是灵族的护心丹,能暂时护住他的心脉,可治标不治本,必须尽快找到混沌之源,彻底清除印记里的邪力!”
林凡咽下药丸,感觉胸口的疼痛缓解了一些,他挣扎着坐起来:“我们不能等,现在就出发去极北之地!”
“可你的身体……”青禾还想说什么,却被林凡打断。
“没时间了,魔主随时可能破界,我们必须赶在他前面找到混沌之源!”林凡站起身,拿起地上的令牌,“而且,我总觉得令牌还有用,只是我们没找到方法激活它。”
几人不再犹豫,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往极北之地的方向出发。
刚走出雪山,就看到远处的天空中,黑缝又扩大了不少,邪雾也更浓了,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嘶吼声,像是有无数怪物在等着破界。
“加快速度!”林凡带头往前跑,混沌力在体内缓慢运转,勉强支撑着身体。
跑了大概半个时辰,前面突然出现一片邪雾,雾里隐约能看到一些黑影在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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