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里比想象中宽敞,堆着不少密封的陶罐,阴气就是从罐子里冒出来的。狗剩放出青焰照明,只见陶罐上贴着黄色的符纸,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跟他见过的避瘴符完全不同,透着股邪气。
“这就是阴火?”阿木指着一个没盖严的陶罐,里面泛着幽幽的蓝光,像团凝固的鬼火,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狗剩刚想凑近看看,就听见头顶传来脚步声,还有赵阔的声音:“……都安排好了?等他们碰了阴火,灵根受损,苏记就再也没人能挡咱们的路了……”
“不好,中计了!”狗剩拉着阿木就往洞口跑,可已经晚了,石板“哐当”一声被盖死,上面传来上锁的声音。
“赵阔!你个小人!”阿木气得用刀砍石板,“当啷”一声,刀被弹了回来,火星都没溅起一个。
地窖里的阴气越来越浓,陶罐上的符纸开始发烫,发出“滋滋”的声。狗剩突然想起《南疆火经》里的话:“阴火遇阳则爆,需以至阳灵火包裹,引而不发,方可得控。”他心里一动,赶紧放出青焰,将自己和阿木护在中间——青焰刚展开,周围的阴气就像遇到天敌似的后退,陶罐里的蓝光也变得黯淡了些。
“管用!”阿木惊喜地喊。
可没等他们高兴多久,陶罐突然一个个炸开,蓝色的阴火像毒蛇似的窜出来,扑向青焰护罩。护罩剧烈晃动,狗剩只觉得胸口发闷,灵气像是被阴火吸走了似的,青焰的光芒越来越弱。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阿木急得满头大汗,“咱们得想办法出去!”
狗剩咬紧牙关,努力维持着护罩,眼睛却在飞快地扫视地窖——他发现墙角有个通风口,虽然窄小,但足够一人钻出去。“那边!”他指着通风口,“我用青焰挡住阴火,你先爬出去!”
“那你呢?”阿木摇头,“要走一起走!”
“别废话!”狗剩推了他一把,青焰猛地暴涨,暂时逼退了阴火,“你出去找老掌柜,我能撑住!”
阿木知道没时间犹豫,咬了咬牙,踩着陶罐往通风口爬。刚爬到一半,就听见身后传来狗剩的闷哼声,他回头一看,只见一团阴火突破了青焰护罩,沾在了狗剩的胳膊上,那里的衣服瞬间被腐蚀出个洞,皮肤发黑,像被毒蛇咬过。
“狗剩哥!”阿木目眦欲裂,想爬回去,却被狗剩厉声喝止:“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阿木含泪爬出通风口,拼命往苏记药铺跑,眼泪糊了满脸。
地窖里,狗剩的胳膊越来越疼,黑气顺着伤口往心脏蔓延。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忍着剧痛翻出《南疆火经》,借着青焰的光翻到记载“控阴火”的那页——上面说,需以自身灵火为引,将阴火导入体内,以阳火炼化,虽凶险,却能让灵火更纯。
“拼了!”狗剩闭上眼,不再阻挡阴火,反而引导着它们往自己的灵根靠近。阴火刚接触到火灵根,就像热油遇水般炸开,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他疼得蜷缩在地上,意识都开始模糊。
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阿姐在药铺煎药,看到苏明远在教他认药草,看到阿木在柴房给他烤红薯……手腕的旧疤突然爆发出灼热的暖意,那股暖意顺着血脉游走,所过之处,黑气纷纷退散,阴火的蓝光也渐渐被暖意吞噬。
“啊——”他猛地睁开眼,掌心的青焰不再是青金色,而是变成了耀眼的赤金色,火焰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蓝,正是被炼化的阴火!赤金色的火焰瞬间充满地窖,阴火遇到它,就像冰雪遇骄阳,很快就消散无踪。
他挣扎着站起来,走到石板下,一拳砸在锁上。赤金色的火焰顺着拳头蔓延,锁“咔哒”一声断了,石板被他轻松推开。
月光洒在他身上,胳膊上的伤口已经结痂,虽然还疼,却不再发麻。他低头看了看掌心的赤焰,火焰跳动得沉稳而有力,比之前的青焰强了不止一倍。
“狗剩哥!”阿木带着苏明远和老道跑了过来,看到他没事,激动得哭了,“我还以为……还以为……”
“我没事。”狗剩笑了笑,刚想说话,就听见百草堂里传来混乱的声音,还有赵阔的惨叫。原来苏明远带着官差,趁他们在地窖时,抄了百草堂的药材仓库,查出了不少用硫磺熏过的假药,还有几本记录着如何陷害同行的账本。
“善恶终有报。”苏明远看着被官差押出来的赵阔,叹了口气,“这百草堂,早就该整顿了。”
老道走到狗剩身边,看着他掌心的赤焰,眼里满是惊叹:“竟能炼化阴火,将其化为己用,这等天赋,老道我活了一辈子都没见过。”他抚着胡须,“看来炎阳城有你,是天大的福气。”
回去的路上,狗剩把赤焰收了起来,胳膊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却让他心里格外踏实。他知道,这次能活下来,不光靠《南疆火经》和赤焰,更靠心里那份不想输的念想——不想输给赵阔的算计,不想让关心自己的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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