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线的帝国军团如同钢铁洪流般涌向“锈带”丘陵,准备与“反狼同盟”联军残部展开正面决战之时,另一场更加隐秘、更加致命,且影响或许更为深远的战争,已经在泰拉各国的阴影角落中,悄然拉开了血腥的序幕。
这支力量,不属于帝国明面上的任何一支军团,它没有番号,没有旗帜,甚至其存在本身,在帝国内部也属于最高机密。它只效忠于帝国皇帝拉普兰德·萨卢佐本人,以及她所授权的极少数核心决策者——德克萨斯与塞法利亚。它的名字,源于某个古老传说中致力于铲除超自然威胁的机构,被拉普兰德恶趣味地拿来,赋予了她手中这把最黑暗的利刃——
“HELLSING”(地狱咏唱)。
这是一个由最顶尖的杀手、渗透者、颠覆专家、心理战大师和源石技艺诡异者组成的特务机构。其成员来源复杂,有被收买的各国前特工,有在帝国监狱中被“说服”的天才罪犯,有从小被帝国培养、只知效忠的冷酷工具,甚至还有一些……非人的存在。他们不参与正面战场,他们的战场在敌国的首都、在高官的卧室、在机密的实验室、在舆论的漩涡中心。
他们的信条只有一个:为了帝国的最终胜利,不择手段,清除一切障碍。
随着拉普兰德那声“出击”的命令传遍前线,另一道加密等级更高的指令,也从“狼骸王座”战略室发出,经由塞法利亚掌控的、独立于军方通讯网络之外的幽灵频道,传递给了潜伏在世界各地的“HELLSING”行动组。
“狩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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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斯,圣骏堡,某军方高级将领俱乐部】
厚重的实木门内,烟雾缭绕,伏特加的气味浓烈刺鼻。几位刚刚从前线轮换回来、正在享受短暂休假的乌萨斯集团军司令官正围坐一桌,大声抱怨着糟糕的战局和帝国军的野蛮。
“那群该死的狼崽子!他们的皇帝就是个疯子!”一个满脸虬髯的将军猛灌了一口酒,将酒杯重重顿在桌上,“还有那个见鬼的‘领域’!我们的士兵站在他面前,连枪都端不稳!”
“补给也跟不上!帝国的空军像苍蝇一样盯着我们的运输线!”另一个稍显年轻的将领附和道,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听说首都又要派我们去填防线?妈的,这简直是送死!”
他们宣泄着不满,却没有注意到,房间角落里,那个一直安静地擦拭着酒杯的、新来的侍者,耳朵微微动了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深夜,当那位虬髯将军醉醺醺地独自返回离俱乐部不远的公寓时,在楼道昏暗的灯光下,他感觉颈后似乎吹过一丝凉风。他下意识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嘟囔着骂了一句,他掏出钥匙开门。
就在门锁转动发出“咔哒”轻响的瞬间,一道黑影如同没有重量的幽灵,从他背后的阴影中悄然浮现。寒光一闪,一柄薄如蝉翼的短刀精准地切开了他的喉管和颈动脉。他甚至没能发出一声惨叫,只能徒劳地捂住喷涌而出的鲜血,瞪大了难以置信的眼睛,缓缓软倒在地。
黑影蹲下身,在他的军服内衬里摸索了一下,取走了一个小巧的加密存储器,随后,如同出现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阴影,消失不见。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被清洁工发现。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只有空气中残留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于硝烟与旧血混合的冰冷气息。
乌萨斯军方高层震怒,却将其定性为“帝国间谍的卑劣暗杀”,加强了所有高级军官的安保,但恐慌的种子已经埋下。前线将领人人自危,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目标,指挥时难免多了几分保守和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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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伦蒂尼姆,某报社主编办公室】
一位以犀利抨击帝国暴行、积极呼吁组建更强硬联军而闻名的资深主编,刚刚审完了明天头版的重磅稿件——《懦弱与妥协:议会必须立刻对叙拉古宣战!》。他满意地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他的助理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走了进来。
“主编先生,您辛苦了,喝杯茶提提神吧。”助理的声音温和而恭敬。
主编不疑有他,接过茶杯,道了声谢。助理微笑着退了出去,并轻轻带上了门。
主编喝了一口茶,味道似乎与往常有些微不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但他并未在意,继续思考着文章可能引发的反响。
几分钟后,他感到一阵剧烈的心悸和呼吸困难,手中的钢笔掉落在稿纸上,划出一道难看的墨痕。他想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视线迅速模糊黑暗。
当他的尸体被发现时,初步诊断是“过度劳累引发的急性心力衰竭”。那杯残留着特殊合成毒素的红茶,早已被替换成了干净的杯子。而第二天,那篇原本可能煽动起更大反帝浪潮的社论,也随着主编的“意外”离世,被报社管理层以“需要进一步核实”为由,无限期压了下来。维多利亚国内的强硬派声音,暂时失去了一个重要的舆论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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