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漫进屋内,带着青草香的春风轻轻掀动窗纱。
远处传来卖花姑娘的吆喝,混着枝头雀鸟的啼鸣,将春日的慵懒酿得愈发醉人。
秦书在宋清越怀里动了动,睫毛轻颤着睁开眼。
梦里残留的甜蜜还萦绕在心头,让她不自觉地弯了唇角。
察觉到怀中人的动静,宋清越闭着眼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又贪恋地将脸埋进她颈窝轻蹭:“书书……”
晨起的嗓音沙沙的,像沾了露水的羽毛搔在耳畔。
秦书心头一颤,鬼使神差地翻身跨坐到他腰间:“时间还早……”
她俯身时长发垂落,在两人之间织成一道帘,“但你得快些,我可不想迟到。”
宋清越顺从地撑起身子,结实的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眼底漾着餍足的笑意:“好呀好呀,都听书书的。”
他喜欢和书书做这样的事。
又是一番酣畅淋漓过后,俩人浑身黏糊糊地抱在一起,宋清越用手一点点地梳理着她的长发。
再次想要装病的把戏终究没能得逞,宋清越被秦书硬生生拽出了被窝,勒令上班。
等两人收拾停当出门时,晨光早已大亮。
巷弄里,赶完早市的镇民若是稍加留意,便会看见墙角处立着两道身影,穿杏色针织衫的姑娘正抱着手臂,仰头数落面前高出她一截的黑衣青年。
“说了要快些的,”秦书指尖戳着宋清越胸口,“你倒好,得寸进尺……”
向来张扬的宋清越此刻垂着眼睫,唇角抿成一道委屈的弧度。
晨光将他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小片阴影,活像只做错事的大型犬。
秦书说得没错,他确实理亏。
可看着她因急促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肩线,宋清越又觉得,书书下次再这样骂他,好像也可以接受。
见他这副模样,秦书再大的气也消了大半。
她叹了口气,指尖轻轻拂过宋清越微蹙的眉间:“不是不让你做,但是我们首先要将自己的事情忙完了才行啊。”
“我要不去诊所上班,”她拽了拽他卫衣的抽绳,“哪来的钱给你买好吃的?哪来的钱给你买新衣服?”
“知道了。”宋清越低头蹭了蹭她鼻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脸颊。
见他这般乖顺,秦书趁势踮起脚,在乘胜追击道:“所以下次我们不能像今日这般胡闹了,如果一定要,也要我不上班的那天,知不知道?”
他又回答:“知道了。”
秦书这才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
而另一边,冰冷的低压在宾馆的走廊里迅速弥漫开来,惨白的灯光在这压抑的氛围下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风二一行人站在走廊的窗户边,个个沉着一张脸。
往下看去,就见一个面目全非的焦尸躺在一楼空旷的水泥地上。
他的四肢以不符合人类正常认知的方式扭曲着,胸口明晃晃地插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刃。
所有人都认得那把匕首,那是掌门人在风七拜师时赠予他的拜师礼。
匕首锋利钢韧,削铁如泥,最主要的是对于鬼怪一类能造成非同一般的伤害。
风七一直以来都带在身边防身。就在昨晚,那把从未离身的匕首不小心掉落了下去。
而今早最早出门的风二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抬眼就看到了走廊的窗户下那一大摊粘稠的血迹。
许是时间过了太久,血迹的边缘有些干涸。
风二带着不好的预感来到窗台前朝下看去,就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从多年的相识相处中以及尸体上为数不多残留的衣服碎片,他一眼就认出了那焦尸的身份。
而那副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就深深插在它的主人的身体里。
一行人的脸色难看至极,虽没有多少同门情分,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一夜间惨死至此,心中多少有些不忍。
风三突然双目赤红,理智的弦瞬间崩断:“这鬼地方处处透着邪性!什么夜不出户、不得喧哗——”
他猛地攥紧剑柄,“这些装神弄鬼的镇民,都该杀!”说罢就要往楼下冲。
“三师兄!”风六一个箭步挡在门前。
这阻拦的动作彻底激怒了风三。他一把揪住少年衣领:“你拦我作甚?”
暴怒之下口不择言,“莫非你与那些怪物是一伙的?还是说……老七的死与你有关?”
未等风六辩解,裹挟着灵力的重拳已狠狠砸来。
少年单薄的身躯如断线风筝般撞上墙壁,清晰的骨裂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剧烈的疼痛使冷汗从他额头冒出,他震惊地看着风三:“师兄你什么意思?”
“你冷静一点,师父对你们这么多年的教导你是都听到狗肚子里了吗?!”
风二一把按住了像疯狗一样的风三,将老三砸在风六身上那一拳原原本本的还给了风三,甚至更甚。
风三被打得一阵头晕耳鸣,不由得扶住了走廊的一边墙。
“现在冷静下来了吗?”风三抬头对上的就是风二那张阴鸷的脸。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被我养的小可怜强吻了请大家收藏:(m.xtyxsw.org)被我养的小可怜强吻了天悦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