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那年的午后,像一枚被阳光镀了金边的贝壳,深深嵌进星纱的记忆里,那天她独自在公园的梧桐树下追着蝴蝶,一阵带着橘子清香的风忽然飘来 —— 穿淡蓝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不远处,裙摆沾着细碎的草屑,笑容软得像刚晒过太阳的棉花
“小朋友,我叫绘里,你叫什么名字呀?” 女人走近时,星纱闻到她袖口淡淡的栀子香,还有掌心那颗橘子味糖果的甜气,连声音都裹着蜜似的,轻轻化在空气里
星纱本是怕生的,可对上绘里那双温温柔柔的眼睛,竟乖乖把 “星纱” 两个字吐了出来
她们坐在长椅上聊了一下午,绘里问她喜欢的颜色是像天空的蓝还是像樱花的粉,还讲了好多关于星星和月亮的故事,连风都静下来听,把树叶吹得沙沙响
直到夕阳把云朵染成橘红色,星纱拎着小书包要回家时,绘里忽然拉住她的手,眼底闪着细碎的光,“我们来玩个小游戏好不好?见过我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哦,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要是你能一直守住,我就经常来陪你玩”
年幼的星纱用力点头,心里满是欢喜 —— 绘里阿姨那么亲切,身上的味道那么好闻,怎么会是坏人呢?她没料到,这个秘密一守就是十三年,从她踮着脚够书架上的童话书,到长成能把长发扎成利落马尾的少女
这十三年里,绘里每个月都会准时出现在老地方,有时是公园的长椅,有时是学校附近的奶茶店,她总会先揉一揉星纱的头发,问她最近有没有被老师表扬,有没有和同学闹别扭,接着就会轻声问起:“你哥哥星澈,最近还好吗?”
除了陪伴,绘里还找来各种各样的人给星纱上课 —— 教格斗的老师总让她反复练习近身格挡,说 “要在危险时能护住自己”
教急救的护士姐姐握着她的手,教她怎么快速包扎伤口,怎么判断脉搏,还有戴着眼镜的先生,教她破译那些弯弯曲曲的密码,教她看满是数字的金融报表
甚至绘里会亲自坐在星纱对面,拿着镜子让她观察自己的表情:“你看,嘴角往下撇的时候,可能是在难过,眼神飘向一边的时候,可能是在说谎”
星纱曾趴在绘里的膝盖上问:“阿姨,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
绘里只是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指尖带着熟悉的温度,笑着说:“希望你能变得强大,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只有足够强大,才能走得更远”
起初星纱没多想,可随着年龄增长,绘里那张永远温柔精致的脸,在她眼里渐渐多了层雾,她总觉得那笑容背后藏着很多故事,像一本锁着的书,不知道里面写着什么
更让她在意的是父亲早川森和哥哥星澈,近几年,只要她提起母亲的事情,父亲总会找借口转移话题,要么说 “该吃饭了”,要么说 “你作业写完了吗”,眼神总往别处飘
哥哥星澈则会沉默,手指无意识地攥着衣角,好半天才含糊地说 “别想那么多”
星纱慢慢回过神来 —— 那些 “奇怪的课程” 根本不是普通的兴趣班,格斗技巧比防身术更狠,专攻命门,招式狠辣却能一击制敌
而那些看似简单的急救知识,应对的全是一些枪伤、刀伤的紧急救护,每个方法都是能在危急关头保命的技能,密码课教的不是游戏密码,而是能看懂文件的加密方式,就连微表情分析,都像是在教她怎么看穿别人的心思
还有绘里,每次星纱无意间提到父亲早川森时,她眼底的温柔总会淡下去一点,像被风吹皱的湖面,掠过一丝深沉的涟漪,快得让人抓不住
可就算相处了十三年,星纱对绘里依旧一无所知,她不知道绘里住在哪里,不知道她做什么工作,不知道她有没有家人,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总盯着自己和哥哥
偶尔她忍不住问起,绘里总是笑着捏捏她的脸颊,把话题转开:“等你再长大一点,或许就会知道了”
疑问像藤蔓一样在星纱心里疯长,缠得她喘不过气,她开始悄悄留意身边的细节 —— 父亲早川森开的计程车,储物格的夹层里藏着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那是父亲和一个女人的结婚照,照片被水渍浸得发皱,女人的脸模糊不清,可星纱看着那熟悉的身形,心脏忽然跳得飞快 —— 那站姿,那肩膀的弧度,像极了绘里
想到这里,星纱的指尖猛地蜷缩起来,输液管里的凉意顺着血管往上爬,刺得她打了个寒噤,父亲的搪塞、哥哥的躲闪、绘里的刻意接近,还有那些 “特殊课程”,这一切怎么可能是巧合?她觉得自己离答案越来越近,像隔着一层薄纸,只要再用力一点,就能戳破
就在这时,病房门把手传来 “咔嗒” 一声轻响,星纱迅速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两把小扇子,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脚步声轻轻靠近,落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最后停在病床边,她能感觉到一道温和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是星澈 —— 他没有叫醒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指尖偶尔碰一下她露在被子外的手,像是在确认她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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