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缓缓抬眸,三年未见,他看起来更加成熟内敛,也更加难以捉摸。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眉宇间是从前就有的沉稳,但如今更添了几分威严。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从她微卷的长发到她涂着正红色口红的唇,再到那双他曾说过能勾走他魂魄的眼睛。
“地址。”他开口,声音低沉平静,听不出喜怒。
苏挽月报了自己提前订好的酒店名字,司机会意,发动了车子。
车内空间狭小,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她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冷松香,混合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从前他抽烟时,总会顾忌她在场,开窗通风。
看来很多事情都变了。
“看到热搜了吗?”苏挽月突然开口,声音甜美却带着刺,“你和沈小姐的照片拍得不错,很登对。”
顾淮之转头看她,眼神深邃如潭:“所以你是因为这个回国的?”
“怎么?以为我是为了你?”她轻笑一声,语气刻意放得轻佻,“顾司长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他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吃痛。
“苏挽月,”他叫她的全名,声音压得很低,“三年不联系,一条短信我就来接机,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她挣脱他的钳制,扬起下巴:“意味着顾司长念旧?或者说,对每个前女友都这么体贴?”
顾淮之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车内的温度仿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电话。
“清韵,”他的声音依然平稳,但语气明显缓和了些,“嗯,接到了...晚上一起吃饭?我看下日程...好,七点我去接你。”
苏挽月别过头,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指甲再次陷进掌心。
原来光是听到他和那个女人说话的语气,就足以让她心痛到难以呼吸。
真爱是吗?
她微微勾起唇角,眼底却毫无笑意。
那就等着瞧吧,看谁玩得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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