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允城驾车驶回那个位于市中心顶级豪宅区的家。
一路上,苏挽月含泪强忍委屈的模样,和她那句“再抱抱我一下”的柔软请求,不断在他脑海里回放,让他的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湿棉花,闷得发慌。
对苏挽月的愧疚,和对不得不中断温存的不悦,交织在一起。
用指纹打开沉重的入户门,一股消毒水混合着儿童退烧药的淡淡气味扑面而来。与公寓里温馨旖旎的氛围截然不同,这里的装修奢华却冰冷,巨大的水晶灯投下明亮却缺乏温度的光线。
沈薇正抱着孩子坐在客厅宽大的沙发上,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头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眼下有着明显的青黑。
孩子趴在她怀里,小脸烧得通红,呼吸急促,偶尔发出难受的哼唧声。看到陆允城进来,沈薇抬起头,那双原本温婉的眼睛里盛满了无助和焦虑,还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允城,你回来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哭过的痕迹,“刚吃了退烧药,温度降下去一点,但还是反复。”
陆允城走过去,下意识地想伸手摸摸孩子的额头,动作却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僵硬。
他瞥了一眼沈薇,她的憔悴是真实的,担忧也是真实的,但这份真实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烧这么高?”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像是在质问一件不该发生的麻烦。
沈薇被他问得眼圈更红了,声音带着委屈:“下午阿姨带他去上早教课,回来的时候在小区景观池旁边玩了一会儿水,可能……可能当时风有点大,着凉了。都怪我,没多嘱咐阿姨一句……”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自责,将一个母亲的心疼和慌乱展现得淋漓尽致。这种全身心扑在孩子身上的姿态,本是母爱天性,但在此刻心早已飞回公寓的陆允城看来,却显得有些……缺乏掌控力,甚至添乱。
他看着儿子烧得难受的小脸,心底涌起一股属于父亲的真切心疼。
他接过孩子,小家伙滚烫的身体依偎在他怀里,让他坚硬的心肠软了几分。他轻轻拍着孩子的背,试图给他一些安慰。
“下次注意点。”他最终只是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抱着孩子在客厅里踱步。
沈薇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拿着温水杯和毛巾,眼神片刻不离孩子,嘴里不停念叨着:“医生说了,只要不再烧上去就观察……要是天亮了还不好,就得再去医院……允城,你明天早上能不能……”
“明天早上有个重要会议。”陆允城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打断了她,语气带着不容商量的决断。
他看了一眼沈薇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补充道,“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会让司机待命。”
沈薇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她习惯了陆允城以工作为重的模式,只是在这种需要依靠的时刻,依旧会感到失落和无助。
陆允城抱着孩子,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这个装修精美却毫无生气的“家”。
这里的一切都井井有条,符合一个成功企业家的体面,却缺少了那种能让他放松的、鲜活的气息。
他想起了公寓里苏挽月亲手布置的星星灯,那碗温热的冰糖雪梨,和她身上总是带着的、令人安心的淡淡甜香。
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惆怅攫住了他。
一边是身为丈夫和父亲无法推卸的责任,孩子生病,他理应回来;另一边是能让他感受到鲜活生命力和情感慰藉的“真爱”,他却不得不让她独守空房,承受委屈。
他低头看着怀里因为不适而皱着小脸的儿子,血脉亲情是割舍不断的。但一想到苏挽月此刻可能正蜷缩在沙发上默默流泪,他的心就又揪紧了一分。
这个夜晚,陆允城留在了一个他法律意义上的“家”里。他守着孩子,量体温、喂水,尽着一个父亲的责任。
但他的心思,却有一大半飘向了城市的另一端。沈薇的疲惫和无助,他看在眼里,却无法给予真正的、情感上的共鸣和支持。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割裂的人,疲惫地周旋于两个世界之间,而内心的天平,却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倾斜向那个能让他感受到“自我”和“激情”的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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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允城在“家”几乎一夜未眠。
孩子后半夜体温终于稳定下来,沉沉睡去。天刚蒙蒙亮,他安抚了同样疲惫的沈薇几句,便以早上有重要会议为由,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离开了那个让他感到压抑和束缚的家。
他驱车直接赶往苏挽月的公寓,心头沉甸甸的,充满了对苏挽月的愧疚和想象中她可能哭肿的眼睛。
他甚至在路上特意去买了一家她最喜欢的、需要排长队的早点。
用钥匙轻轻打开门,公寓里异常安静,窗帘紧闭,只有晨光从缝隙里透进几缕。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昨夜暧昧的气息,但更多的是一种孤寂感。
他换上拖鞋,轻声走进客厅。然后,他看到了窝在沙发角落里的苏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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