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训练场飘着细雨，齐雨儿踩着教练车的离合，脚腕酸得像灌了铅。后视镜里的库线歪歪扭扭，副驾的教练敲着方向盘：“看啥呢？雨刮器都比你方向感强！” 她正红着脸调整档位，忽然听见训练场入口传来熟悉的喊声。
汪凯举着两把伞站在铁丝网外，西装裤脚沾着泥点。“刚睡醒就过来了，” 他把保温杯递给她，里面是温热的蜂蜜水，“怕你没吃早饭低血糖，练车别太拼。” 远处的其他学员正被教练训得头都不敢抬，看见这幕偷偷朝她比了个鬼脸。
傍晚收车时，齐雨儿的衬衫后背洇出深色的汗渍。汪凯替她把沾着尘土的帆布鞋放进后备箱，发动汽车时忽然说：“下周末和利津他们一起上山露营吧。” 仪表盘的光映在他脸上，齐雨儿忽然发现，比起刚恋爱时整天腻在一起的甜蜜，这样在忙碌间隙互相托底的温暖，更让人心安。
周一上班时，胡姐看见她手腕上的淤青，立刻从抽屉里翻出活血化瘀的药膏。“当年我学倒车入库，手腕都被方向盘磨出茧子，” 她边替齐雨儿涂药边笑，“等你拿到驾照，咱们部门集体凑钱给你买个车载香薰。”
打印机吞吐纸张的声音里，齐雨儿望着窗外掠过的流云，忽然觉得生活就像训练场的 S 弯，虽然要时刻提防压线，却总能在转弯处遇见意想不到的风景。
04
练车的日子如白驹过隙般一天天过去，齐雨儿的车技也在不知不觉中稳步提升。时光荏苒，终于到了她迎接科目二考试的这一天。
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候考区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齐雨儿静静地坐在候考区的长椅上，心情异常紧张，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而在考场外，汪凯早早地就来到了这里，他焦急地等待着齐雨儿的出现。他不断地给齐雨儿发消息，鼓励她放松心情，相信自己一定能够顺利通过考试。
终于，轮到齐雨儿上车考试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缓缓地走向考试车辆，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在考场上，她全神贯注地操作着每一个动作，倒车入库、侧方停车、曲线行驶……每一个项目她都做得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马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齐雨儿的考试也逐渐接近尾声。当她听到车内传来“考试合格”的语音提示时，她激动得差点叫出声来。她迅速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飞奔出考场。
一出考场，她就看到了汪凯正站在不远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他张开双臂，迎接着齐雨儿的到来。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周围的人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我就知道你行的！”汪凯在齐雨儿的耳边轻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欣慰。
当晚，汪凯带着齐雨儿去了他们最喜欢的餐厅，点了一桌丰盛的美食，共同庆祝这个值得纪念的时刻。
05
周五晚上的出租屋里，暖光灯把摊在茶几上的二手车手册照得发亮。齐雨儿用红笔圈住那辆白色轿车的参数表，指尖敲着纸面：“你看这轴距，比你看的那辆越野车短了十五厘米，我这种新手停车肯定方便。”
汪凯正用手机查着露营地的海拔数据，闻言抬头笑起来：“上周你还说想自己开车去露营，那地方最后三公里是碎石路，轿车底盘根本扛不住。” 他滑动屏幕调出照片，画面里的越野车正碾过溪流，“你看这离地间隙，雨季去郊外也踏实。”
窗外的夜市传来烤串摊的叫卖声，齐雨儿忽然想起上周练车时，教练盯着她把教练车倒进车库的模样。“可上次在驾校练侧方停车，我连教练车都蹭到了路沿，” 她拽过汪凯的手腕晃了晃，腕表的夜光指针指向九点，“越野车那么宽，我怕是连商场的地下车库都进不去。”
汪凯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练车磨出的薄茧：“我可以陪你练啊。” 他起身从书架上翻出本汽车杂志，指着某页的插图说，“你看这款越野车有 360 度影像，比轿车还多两个雷达探头呢。”
齐雨儿抢过杂志往沙发上一扔，忽然瞥见茶几底下的帆布包 —— 那是上个月公司组织团建时，她在山脚下捡的野栗子，至今还装在密封袋里。“其实……” 她挠了挠头，“我也就是随口说说露营，主要还是想平时上下班开着方便，偶尔能载着胡姐她们去逛街。”
汪凯忽然笑出声，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可乐。拉环弹开的脆响里，他把其中一罐推到她面前：“那要不这样，咱们先去二手车市场试驾？你亲自开两圈，哪个顺手就选哪个。”
汽水瓶上的水珠滴在手册的越野车图片上，晕开一小片墨渍。齐雨儿看着汪凯眼里的认真，忽然想起上周他冒雨去训练场送蜂蜜水的模样 —— 原来爱不是非要争出个输赢，而是愿意陪着对方，把每个选择都试成最合适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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