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把门合上,只留一道缝,屏住呼吸往外瞧。
那个黑影在胡同口的槐树下停住了,好像在观察院里的动静。月光稀薄,看不清脸,但能看出是个高个子,戴着顶帽子,身形挺利索。
赵卫国这憨货还猫在墙角,完全没察觉有人盯着他。手电筒的光柱在墙根乱晃,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我心里急得跟什么似的。这要是许四海派来的人,赵卫国在这儿不是打草惊蛇吗?得赶紧把他支开。
正琢磨着怎么不动声色地把赵卫国弄走,院门“吱呀”一声响了。是傻柱趿拉着拖鞋出来上厕所,看见墙角的赵卫国,吓了一跳:“赵主任?您这大半夜的蹲这儿干啥呢?”
赵卫国赶紧“嘘”了一声,压低声音:“小点声!我这儿蹲点呢!”
傻柱乐了:“您蹲什么点啊?抓耗子呢?”
我趁机推门出去,装作刚被吵醒的样子:“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吵什么?”
赵卫国赶紧冲我招手:“陈默你快来!我正执行任务呢!”
我走过去,用身子挡住槐树那边的视线,故意大声说:“赵主任,您是不是看花眼了?哪有什么可疑的人啊?快回去睡觉吧!”
赵卫国还要争辩,我使劲给他使眼色。这老小子总算反应过来点儿,眨巴着眼睛不说话了。
傻柱打了个哈欠:“得,你们继续蹲着吧,我上厕所去。”
等傻柱进了厕所,我拉着赵卫国往院里走,顺手把院门带上了。
“刚才槐树下有人。”我压低声音说。
赵卫国脸色一下子白了:“真、真有人?”
“嗯,看着不像善茬。”我把他往屋里推,“您今晚就在我这儿将就一宿,别出去了。”
安顿好赵卫国,我赶紧从后窗翻出去,绕到胡同另一头。槐树下已经没人了,地上有几个新鲜的烟头。
我捡起一个烟头看了看,是牡丹牌的,过滤嘴上有道浅浅的牙印。这人不光抽烟,还习惯咬过滤嘴。
回到屋里,赵卫国紧张地问:“怎么样?人还在吗?”
“走了。”我把烟头给他看,“就留下这个。”
赵卫国拿着烟头的手直哆嗦:“这、这是冲我来的?”
我心想你这会儿知道怕了?嘴上却说:“不好说。赵主任,这几天您还是低调点儿,晚上别出来了。”
赵卫国连连点头,额头都冒汗了。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去找胡八一。他住在军区大院,门口有站岗的。我报了名字,哨兵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儿胡八一出来了,还穿着背心,看样子刚起床。
“这么早?”他揉着眼睛,“出什么事了?”
我把昨晚的事说了,又把那个烟头递给他。
胡八一接过烟头仔细看了看,眉头皱起来:“这人够谨慎的,烟头都踩灭了。”
“能查出什么吗?”
“难。”胡八一把烟头收起来,“不过有总比没有强。我这就去找人化验一下,看能不能提取到唾液样本。”
我点点头:“许四海跑了,我总觉得他还会来找我麻烦。”
“放心,我们已经布控了。”胡八一拍拍我肩膀,“你这段时间尽量别单独出门,有事让傻柱陪着。”
回到院里,赵卫国已经起来了,正在水龙头底下洗脸,看见我回来,赶紧凑过来:“陈默,怎么样?胡同志怎么说?”
“让咱们最近小心点儿。”我故意说得严重些,“可能真有走私团伙的余孽在附近活动。”
赵卫国脸又白了:“那、那怎么办?”
“正常过日子就行,就是晚上别出门了。”我说,“还有,您也别再瞎打听了,万一真碰上硬茬子...”
赵卫国使劲点头:“明白明白!”
接下来的几天,院里风平浪静。赵卫国果然老实多了,晚上早早锁门睡觉,白天也不到处打听事了。
我倒是不太担心自己,主要是怕连累院里其他人。特别是奶奶和苏青禾,她们都是我最亲的人。
这天下午,我正在屋里看书,苏青禾端着药罐进来:“奶奶的药熬好了,你给她送过去吧。”
我接过药罐,发现罐底压着张纸条。等苏青禾走了,我展开一看,上面写着:“最近有人在打听你父母的事。”
我心里一紧。我父母都是考古学家,十年前在一次野外考察中意外去世了。怎么会有人突然打听他们?
晚饭后,我特意去找苏青禾:“青禾,那张纸条...”
她正在整理药材,头也不抬:“前两天有个生人来诊所,说是你父亲的旧识,问你现在住哪儿,在干什么。”
“长什么样?”
“四十多岁,戴眼镜,说话文绉绉的。”苏青禾停下手中的活,“我觉得不对劲,就没告诉他实话。”
我心里疑云重重。父母去世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过有什么旧识来找我。这节骨眼上突然冒出这么个人,肯定有问题。
第二天,我把这事告诉了胡八一。他也很重视:“你父母是考古界的专家,会不会...他们的死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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