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脉矿洞的入口处,气氛比想象中更加凝重。负责看守矿洞的天玄宗弟子个个面色紧张,见到林风与苏瑶到来,如同见到了主心骨,连忙迎了上来。
“林掌门,苏长老,你们可算来了!”为首的弟子长舒一口气,指着矿洞深处,“这空灵石太邪门了,昨天还只在最里面的三号矿道出现,今天就连二号矿道都发现了,照这速度,用不了十天,整个矿脉都得废了!”
林风点头,接过弟子递来的一块空灵石。石头外表呈暗金色,与普通矿石无异,可入手冰凉,感受不到丝毫金行灵气,就像一块毫无生机的顽石。他运转灵力探入其中,却发现石头内部结构异常紧密,灵气仿佛被硬生生“挤”了出去,不留一丝痕迹。
“不是被吞噬,也不是被污染……”林风眉头微皱,“更像是灵气自行流失了。”
苏瑶也拿起一块空灵石,木行之力缓缓注入:“石头内部的纹理很奇怪,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抚平’了,失去了储存灵气的孔隙。”
“去三号矿道看看。”林风当机立断。
一行人沿着矿道深入,越往里走,金行灵气越发稀薄,周围的矿石也渐渐失去了光泽。到了三号矿道入口,原本应该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岩壁,此刻竟变得灰暗,不少矿石轻轻一碰便碎裂开来,化作粉末。
“这里的灵气……几乎消失了。”一位弟子忍不住惊呼。
林风停下脚步,闭上眼睛,通玄境的感知力扩散开来,与金脉灵脉的本源相连。片刻后,他睁开眼,神色越发凝重:“问题不在矿洞本身,在金脉的‘灵根’。”
“灵根?”苏瑶不解。
“每一条主灵脉,都有一个核心的‘灵根’,相当于灵脉的心脏,负责孕育和输送灵气。”林风解释道,“我能感觉到,金脉的灵根在‘收缩’,就像人受到惊吓时会蜷缩起来一样,导致灵气无法输送到矿脉各处,才形成了空灵石。”
“是什么让灵根收缩?”
“不清楚,但矿洞最深处,有一股很微弱的陌生气息,似乎与灵根的收缩有关。”林风指向矿道尽头,“我们去看看。”
继续深入,矿道两侧的空灵石越来越多,地面上甚至出现了细密的裂痕。走到一处岔路口时,前方突然传来“咔嚓”的碎裂声,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左侧矿道喷涌而出,带着无数碎石,逼得众人连连后退。
“小心!”林风祭出金行护盾,挡住碎石,“里面有东西!”
气流散去后,左侧矿道的入口已被碎石堵死。林风上前,一掌拍在碎石堆上,金行之力化作无形的利刃,将碎石切割开来,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在外接应。”林风对苏瑶道。
“我跟你一起。”苏瑶不容置疑地跟上。
两人钻进洞口,发现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天然溶洞。溶洞中央,一块巨大的金色晶石悬浮在半空——正是金脉的灵根!只是此刻,灵根表面布满了裂纹,光芒黯淡,原本流转的金行灵气变得断断续续,如同将熄的烛火。
而在灵根下方,一群巴掌大小、通体透明的虫子正围着灵根,不断啃食着散逸出的灵气。这些虫子没有实体,更像是由纯粹的“空无”构成,啃食灵气的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吸力,让灵根的光芒越发暗淡。
“是这些虫子!”苏瑶恍然大悟,“它们不是在吞噬灵气,是在‘消解’灵气,让灵根失去活力,才导致灵根收缩!”
林风仔细观察,发现这些虫子的气息与空灵石如出一辙,显然空灵石就是被它们“消解”后的产物。“它们没有攻击性,更像是……某种自然现象的具现?”
就在这时,溶洞顶部突然传来震动,一块巨石坠落,正好砸向那群透明虫子。虫子们却像是没有察觉,依旧专注地啃食灵气。巨石穿过它们的身体,落在地上,而虫子们毫发无损,仿佛彼此处于不同的空间。
“它们不受物理攻击影响!”苏瑶惊道。
林风眼神一动,运转木行之力,一道藤蔓缠向虫子。藤蔓穿过虫子的身体,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反而在接触到虫子的瞬间,失去了生机,变得干枯。
“木行之力也被消解了……”林风心中一沉,尝试着催动金行之力。金行锐芒射向虫子,同样穿体而过,锐芒却在飞行中渐渐消散。
“水、火、土……”林风依次尝试,结果都一样——任何属性的灵气,只要接触到虫子,都会被迅速消解。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苏瑶脸色发白,“连五行之力都能消解,怎么对付它们?”
林风没有回答,目光落在悬浮的灵根上。他注意到,灵根虽然在被啃食,但核心处仍有一丝微弱的金色光芒在顽强地跳动,那是灵根最本源的生机。
“或许……不需要对付它们。”林风突然道,“你看,它们只啃食散逸的灵气,对灵根本体并没有伤害。更像是……在清理灵根上的‘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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