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嫂嘴唇颤抖,没说话。
寒隼蹲下身,手指探向心脏底部。那里有一枚微型芯片嵌在血管之间,正随着心跳规律闪烁红光。
“远程监控。”他冷声道,“有人在追踪鼎的状态。一旦开启完整阵图,信号就会传出去。”
齐砚生眼神一凛。
这不是单纯的复仇。这是陷阱。周嫂不是唯一被操控的人。
沈清梧突然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黑血。齐砚生立刻回身,一针刺入她内关穴稳住心脉。她已经昏迷,但手指仍紧紧抓着药箱边缘。
警报声持续不断,毒雾再度逼近。系统即将封闭实验室,所有出口将在三分钟后锁死。
“现在怎么办?”寒隼问。
齐砚生盯着周嫂,又看向那颗跳动的心脏。
“先让她活着。”他说,“这颗心,这条腿,这个芯片——都是线索。不能毁。”
他收起银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塞进周嫂口中。
“这是封脉丹。”他道,“三个时辰内,你体内的异能会被压制。若敢妄动,心脉自焚。”
周嫂咬牙,却未反抗。
寒隼将机械外壳残片踢到角落,那颗心脏仍在跳动,符文微光忽明忽暗。
“接下来呢?”他问。
齐砚生抱起沈清梧,将她轻轻放在实验台上。她的呼吸微弱,但脉象已被银针稳住。他取下脖颈间的青铜药杵,重新贴回鼎耳。
金纹再次浮现,比之前黯淡许多。
“鼎还没完全解锁。”他说,“血契只显了一半。真正的钥匙,不在这里。”
寒隼皱眉:“那你刚才……”
“我在等。”齐砚生打断他,“等有人按捺不住。”
他目光扫过通风口、管线接口、监控盲区。芯片还在闪,信号未断。
有人正在看着。
周嫂忽然笑了,嘴角咧开,带着几分癫狂:“你以为你能反制?你根本不明白……我们都是棋子。从你父母死那天起,就没人能跳出这个局。”
齐砚生低头看她。
“或许吧。”他说,“但棋子也能掀棋盘。”
他伸手,从沈清梧药箱夹层取出那份人皮契约。血字仍在渗出,最后一行尚未写完。
“容器觉醒之时,母体重生之始。”
他盯着那行字,缓缓将其折好,塞进内袋。
然后,他拔出插在地面的那根银针,轻轻划破左手掌心。
血滴落下,正好落在鼎耳刻痕中央。
金纹骤然亮起,比先前强烈数倍。
鼎内传来低沉震动,仿佛有某种机制被重新激活。
寒隼后退半步:“你做什么?”
齐砚生不答。他闭上眼,古瞳在眼皮下泛起青光,感知着鼎内能量流动。片刻后,他睁开眼,望向周嫂。
“你说林师叔自愿献祭。”他问,“那你知道他的心脏,是怎么离开祠堂的吗?”
周嫂脸色一变。
“二十年前那场火,烧毁了所有记录。”齐砚生继续说,“但有一样东西没烧掉——青囊门守门人的信物。你身上有吗?”
周嫂沉默。
寒隼突然弯腰,从她破损的保洁服口袋里摸出一块焦黑木牌。上面刻着半个蛇形纹。
“这是半块门令。”齐砚生接过,与自己护腕内侧的另一半吻合,“你不是逃出来的幸存者。你是被派回来的守门人。任务是监视鼎,等待开启时机。”
周嫂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任务……变了。裴玉容杀了其他六人。我只能自己动手。”
“所以你选择炸鼎?”齐砚生冷笑,“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鼎真是罪证,她为什么允许它存在二十年?”
周嫂怔住。
齐砚生将门令收回,抱起沈清梧,靠墙坐下。她的额头滚烫,但他已无更多银针可用。
寒隼站在鼎前,盯着那颗仍在跳动的心脏。
红光依旧旋转,毒雾弥漫至脚踝。系统倒计时显示:02:17。
齐砚生低头,看着沈清梧苍白的脸。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在梦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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