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声低频震颤扩散开来,尸体胸腔内的能量骤然增强,两颗头同时转向齐砚生,嘴唇同步开合:
“你才是……不该出生的那个。”
齐砚生猛地后撤一步,古瞳剧烈震荡,视野中能量轨迹瞬间紊乱。他强行稳住呼吸,将银针插入自己颈侧风池穴,以针引气,压制因情绪冲击导致的感知失衡。
就在这刹那迟滞中,双头尸猛然坐起!
两双手同时探出,指甲漆黑如墨,指尖泛起紫红血光,直抓齐砚生面门。左侧手速稍慢,带着旧伤惯性;右侧迅疾如电,五指成爪,精准锁向咽喉。
齐砚生拧身闪避,药杵横挡,金属碰撞声刺耳响起。他借力后跃,落地时左脚踩中一块松动地砖,整个人微微一晃。双头尸未追击,而是缓缓站起,双脚落地发出沉闷声响,关节活动时传出骨骼错位的咔哒声。
屠仲谋依旧坐在轮椅上,六指交叠置于膝上,神情平静,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他们不是要杀你。”他忽然说,“他们是想用你。”
齐砚生盯着双头尸,喉咙发紧。
“用我什么?”
“血脉。”屠仲谋缓缓道,“齐家的血,能激活《玄枢九针》真正的封印。而你母亲,是最后一个完整继承者。她若不死,你们父子都不会活到现在。”
话音落下,双头尸再次扑来。
这一次,两颗头颅同时张口,发出高频嘶鸣,声波震得四周停尸柜嗡嗡作响。齐砚生抬手掷出银针,三根分别钉入其双肩与颈侧穴位,暂时阻断神经传导。尸体动作一滞,但仅片刻,晶化灵脉光芒暴涨,针体竟被硬生生震出,落地时已扭曲变形。
齐砚生后退至墙角,背靠冰冷金属,右手紧握药杵,左手已抽出第四根银针。
屠仲谋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你还记得五岁那晚的事吗?”他问,“不是他们怎么死的——而是,你为什么会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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