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客官,上回书咱们说到,慕容金梧在揽月堂公布阴谋真相,骆天峰决意分权共治。
风波平息后,一家三口带栖霞去仰月镇补庆生日,席间栖霞还收了吕不言为徒。
今儿个咱们就讲,半月之期已到,陆婆婆带陆蝉、栖霞启程返回西梁药谷,慕容金梧安排人手护送,而另一边月湖山庄内,柏忆安已搜集齐萧清澜加害归鹤的证据。
话说半月时光倏忽而过,侯月亭上晨风微凉,吹得阶前草木轻晃。
陆婆婆一手紧紧拉着陆蝉,一手被陆蝶轻轻挽着,目光扫过阶前的骆天峰与慕容金梧时,眉峰仍带着几分未散的淡愠。
她开口便带着几分嗔意:
“先前说好半月便带蝉儿回药谷,怎么?难不成我连带自己亲徒弟回去的道理都没有了?”
骆天峰忙欠身行礼,语气恭顺又诚恳:
“师叔安排自然妥当,是弟子多虑了,绝无异议。”
慕容金梧则将目光牢牢落在陆蝉身上,眼底满是藏不住的不舍,温声叮嘱:
“路上务必仔细小心,若有任何变故或是需要相助,即刻让人传信回望月山,我必第一时间赶到。”
陆蝉轻轻点头,眼中也漾着不舍之意,却只是轻声应道:
“你放心,照顾好自己。”
亭外其余送行之人皆立得稍远,或垂手或肃立,只静静望着这惜别场景,没人上前打扰。
另一侧廊下,栖霞正用丝帕为白鸥拭去眼泪。
白鸥紧紧攥着她的衣袖,泪珠一串串滚落衣襟,哽咽着反复念叨:
“你一定要早些回来,咱们还得一起练剑,等日后得空了,我再让阿爹带咱们去海边捞鱼、捡贝壳。”
栖霞将丝帕递到她手中,温声安抚:
“放心,我一从药谷学完本事回来,第一时间就来找你,绝不食言。”
话音刚落,白鸥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栖霞无奈,只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直到陆婆婆的催促声从亭中传来,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师祖、师伯、阿娘一起往山下走。
众人沿着引剑阶缓缓而下,途经迎月亭,再行一段蜿蜒山路,终至仰月镇的月心客栈。
念及陆婆婆年事已高,同行的陆蝉、陆蝶与栖霞又皆是女子,慕容金梧便从客栈牵出那辆保养得宜的豪华檀木马车。
他亲自俯身检查缰绳、车轴与车轮,反复确认稳固无误后,才直起身。
早等在一旁的吕不言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朗声道:
“慕容主事,这条去西梁的路线我熟得很,驾车之事便交给我吧!定能护着陆婆婆她们一路安稳,绝不出半点差池。”
慕容金梧仍不放心,又唤来身后跟随的冯雷:
“冯兄拳脚利落,行事沉稳,还请与吕兄弟一同前往,遇事也好有个照应,互相帮衬。”
冯雷当即拱手应下,与吕不言一同跳上马车驾座。
吕不言握住缰绳轻轻一抖,骏马发出一声温顺的嘶鸣;
冯雷则仔细检查了车厢门闩,确认关得稳妥后,才朝着车内扬声:
“陆婆婆,一切妥当,咱们可以启程了!”
车轮缓缓转动,碾过客栈门前的青石板路,朝着西梁药谷的方向稳稳行去。
车后扬起的细尘,很快便被晨风吹散在空气中。
车厢内,栖霞半倚在软榻上,手肘支着雕花木窗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上精致的缠枝莲纹。
望着窗外飞速飞掠的树影与田垄,她不由得有些怔忡
——自清明那日离开月湖山庄,算到今日,竟已过了三个半月。
犹记当时细雨蒙蒙,师伯祖柏忆安的身影在庄门内渐渐后退、模糊,而归鹤却固执地站在雨里,小手高高挥着,许久不肯放下;
碧珠因身份隐蔽不能出来送行,前一夜还悄悄溜到她房中,握着她的手依依不舍说了半宿贴心话。
不知此刻,他们在月湖山庄都还好吗?
列位客官,话说月湖山庄,这三个半月间也是暗潮涌动。
柏忆安在碧珠与柳茵茵的协助下,早已悄然织就一张追查之网,将萧清澜的恶行一一打捞出来。
首当其冲的,便是困扰归鹤多年的“花生过敏”疑云。
柏忆安先是派碧珠寻访归鹤幼时的奶娘贺妈妈一家,却得知贺妈妈从月湖山庄归家后不久,便意外落水身亡了。
万幸的是,贺妈妈的大女儿阿巧忆起,母亲死前曾隐晦提过“老槐树下藏着东西”。
阿巧趁着夜色,悄悄挖开老宅的老槐树根,竟真的取出一张泛黄的信纸,正是当年为归鹤诊病的胡府医留下的诊断记录。
纸上明明白白写着:归鹤周身红肿并非花生过敏,而是遭人下了一种名为“若敏”的珍奇药物所致。
可遗憾的是,那胡府医也早已因“急病”离世,线索险些就此中断。
碧珠并未放弃,按着柏忆安的吩咐,走遍了城内经营六年以上的老药店,终于在一家不起眼的药铺后巷,寻到了曾在胡府医药房当柜台的济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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