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慕容金梧分管外门教务,凭武艺收服众教头,栖霞入低级班结识纯良弟子白鸥,山门表面平静却暗流涌动。
这回说,慕容家小院温馨度日,韦青松因嫉妒暗筹阴谋,派弟子伺机栽赃陆蝉,一场危机悄然逼近。
列位客官,且看这日晨曦初染望月山,慕容一家三口的小院里已是欢声笑语。
陆蝉蹲在院角药圃旁,指尖轻柔拂过嫩绿药苗,鬓边别着朵小巧雏菊
——那是栖霞今早从石阶缝里寻来的,笑着别在她发间,衬得她眉眼愈发温婉。
“阿爹,你看我这招对不对?”
栖霞握着木剑,依着慕容金梧昨日所教招式劈出,剑风扫过院中桂树,几片新叶悠悠飘落。
慕容金梧笑着上前,轻轻纠正她的手腕姿势,声音温和却笃定:
“力道收一点,穿林剑法重的是灵动巧劲,不是蛮力硬拼。”
陆蝉站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思忖:
栖霞明明早已熟练望月山的内门剑法,却仍认真修习外门基础,性子也比从前沉稳了不少。
她满怀柔情地望向父女二人,这几日他们同出同归,眉眼神色间的默契越来越浓,瞧着格外暖心。
陆蝉也在小院外开垦了一处更大的药圃,几日打理下来,已然初有成色。
阳光透过桂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落在三人眼角的笑意里,这般简单安稳的时光,温馨得让人心安。
可另一边,韦青松的别院却连日透着沉沉的压抑。
他坐在幽暗的室内,指尖反复摩挲着一枚冰凉的玉扣
——那是当年师父骆天峰赐下的,本是师门器重的象征,此刻在他手中,却只烫得心慌。
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弟子方才的禀报:
“慕容师兄今日开始指导外门弟子练剑,冯教头他们都服得很,桂长老也驻足看了许久,还夸他教得章法十足。”
“砰!”
韦青松猛地将玉扣拍在桌案上,茶盏被震得嗡嗡作响,满室寂静。
“师父,这些日子慕容金梧日日都去教习,陆蝉则总独自待在小院里,依弟子看,她武功稀松平常,应该在我之下。”
田莨悄无声息地立在堂下,一双浅瞳里的阴冷与幽暗的环境相融,低声请示,
“要不要弟子趁机……”话未说完,却已透着狠戾。
韦青松眼底闪过一丝凶光,随即强压下去,冷声道:
“再等等,别打草惊蛇。”
他不能急,一步错,多年心血便会付诸东流。
可心口的嫉妒与不甘像潮水般汹涌而来——凭什么慕容金梧生来就该得师父偏爱?
凭什么他能带着妻女安享太平,而自己却要在暗处步步为营、如履薄冰?
转眼又是夜晚,望月山浸在一片清辉中,高悬的明月如莹白明镜,将细碎的光洒在慕容家小院的青石板上,也透过窗棂,落在栖霞的床榻边。
栖霞侧卧着,指尖轻轻捏着白天白鸥塞给她的小贝壳
——那是白鸥从家里带来的,壳上带着浅淡的螺旋纹路,摸起来光滑微凉。
她闭着眼,脑海里却一遍遍回放着白日与白鸥的对话,白鸥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仿佛就在眼前,雀跃的声音也在耳边回响:
“栖霞,还差三日就休沐啦!到时候跟我回望海村好不好?
我爹驾船可稳了,带我们去离岛近的地方,那里的海螺又大又响,还有好多彩色的贝壳呢!”
她当时笑着应下时,白鸥拍手欢呼的模样格外真切,连带着栖霞也生出几分雀跃。
前世困在望月山门的杂务与纷争里,她从未踏足过山下村落,更别提跟着渔民出海打渔、捡海螺。
一想到澄澈的海水漫过脚面,渔船上飘着咸湿的海风,还有收网时鲜蹦活跳的鱼虾带来的热闹,栖霞的嘴角就不自觉弯起浅浅的弧度。
或许,还能从望海村打探些消息?
比如十年前魔教在沿海作乱的余迹,或是望月山与山下村落的往来。
她悄悄转了个身,将贝壳按在枕边,心里盘算着休沐时要留意的事,更多的却是对海边景致的期待。山风掠过院角,树叶沙沙轻响,像温柔的絮语。
月光披在栖霞的发顶,映得她稚嫩的脸庞格外柔和,白日里的警惕与筹谋渐渐褪去,只剩下少年人对未知旅程的憧憬。
她打了个轻轻的哈欠,意识渐渐沉了下去,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山月高悬,光辉却照得两处天地截然不同。
此时,韦青松的院落里烛火昏沉,映得他面色阴鸷可怖。
堂下,田莨与包沧垂首跪着,空气里弥漫着压抑的怒气,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废物!”
韦青松攥着桌案上的茶盏,指节泛出青白,语气里的火气几乎要喷薄而出,
“不过是去小院放封书信,竟拖了好几日!”
田莨微微抬头,十三岁的少年五官本算清秀,偏生一双浅瞳透着与年龄相悖的阴冷,嘴角还勾着点漫不经心的弧度,却带着几分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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