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客官,书接上回!
上回咱们说到,归鹤宴席之上正要去拿那把沉木勺子舀汤,栖霞竟如疾风般冲上前将勺子夺下。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萧清澜与周桓宸更是神色骤变。这突发一幕,到底藏着什么门道?
且说萧归鹤被这猝不及防的举动惊得眨了眨眼,满脸茫然地望着栖霞:
“栖霞姐姐?你怎么了?”
萧明晖最先从惊愕中缓过神,眉头微微蹙起,看向栖霞的目光里满是不解,显然摸不透她这贸然行事的用意。
周围的宾客也先静了一瞬,紧接着,低低的窃窃私语便像潮水般此起彼伏地涌开:
“这小姑娘怎么突然窜到主桌去了?方才不还安安静静待在邻桌吗?”
“莫不是小孩子心性,见众人都盯着高台,就想闹点动静博关注?”
“她抢归鹤少爷的勺子做什么?那不起眼的木勺,难道藏着什么古怪不成?”
可栖霞仿佛全然没听见周遭的议论,水汪汪的桃花眼飞快一转,心里早已盘算好应对的托词。
下一秒,她立刻绽开一抹明媚鲜活的笑,语气里带着几分孩童特有的娇俏催促:
“归鹤,方才你父亲正当众说你呢!怎么还慢悠悠地想着喝汤?快过去呀!”
说着,她悄悄用指尖按了按袖中藏好的勺子柄,手上微微用力,顺势将萧归鹤往萧明晖所在的高台方向推了一把。
萧归鹤向来对栖霞深信不疑,虽没完全理清头绪,却也不含糊。
当即快步走到萧明晖身边,伸手紧紧抓住父亲的手,仰起头,那双星眸里满是真切的喜悦。
刹那间,身形挺拔的萧明晖与眉眼酷似他的萧归鹤并肩立在高台上,灯光暖暖地洒在父子二人身上。
周遭的喧嚣仿佛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全场所有目光齐齐汇聚过来,这对久别重逢的父子,成了宴席上当之无愧的焦点。
先是一声清脆的掌声打破了短暂的寂静,紧接着,几声、几十声掌声陆续响起,很快便汇成了雷鸣般的声响。
宾客们脸上满是笑意与欣慰,纷纷举起酒杯,为这对父子的重逢举杯道贺,厅内气氛再度热烈起来。
栖霞望着那道耀眼的父子身影,悄悄将袖中的木勺往深处塞了塞,指尖不自觉地泛起微凉。
她没有转头去看角落里神色已然大变的萧清澜,也没唤人来查验这勺子上的异样
——她心里清楚得很,仅凭勺子上这点隐约痕迹,又无旁证佐证,到头来必定会被对方用三言两语搪塞过去,非但讨不到好处,反倒打草惊蛇,徒增麻烦。
倒不如暂且按捺下来,等寻到确凿证据,再一并做计较。
另一边,萧清澜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先前在宴席上强撑的端庄仪态便彻底褪去。
她一把扯下头上插着的珠钗,狠狠掷在描金妆台上,“当啷”一声脆响,满是压抑的戾气。
她胸口剧烈起伏,咬牙切齿地恨道:
“好端端的计划,竟被一个黄毛丫头给彻底毁了!”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宴席上的那一幕,她指尖攥得发白,指节都泛了青:
“本都安排得妥妥帖帖!那木勺上涂了特制的药物,只要归鹤用它舀过汤,不出半刻钟就会发作
——症状和花生过敏一模一样,全身起红疹、喉头肿胀,弄不好直接就能取了他的小命!”
她顿了顿,语气里满是不甘与愤懑,
“到时候认亲宴一乱,我父亲自然只顾着救他的宝贝儿子,继承人的事情必然会搁置下来。我筹谋了这么久,眼看就要成了,却被她坏了好事!”
“可栖霞那个小丫头,怎么会平白无故去抢那把勺子?”
萧清澜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又悄然合上。
小荷端着一盏香茶快步进来奉上,萧清澜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时语气急切地问道:
“假山那边没什么异常吧?”
小荷低声恭敬地回复:
“大小姐,一切如常。我仔细检查过了,想来是上次那两个守卫一时懈怠,才迷糊着睡着了,私库的门洞没有任何撬动痕迹,里面的东西也没少一件。”
小荷是萧清澜奶娘的女儿,自小就跟在她身边服侍,在山庄里一直习惯叫她“大小姐”。
萧清澜暂且松了口气,随即又绕回栖霞的事情上,语气不善地说道:
“这几日我心思全放在归鹤那孽种身上,倒没怎么留意这丫头的动静
——前几日的晚宴她也没露面。都怪柏忆安那老匹夫,仗着自己有几分武功,就带着师侄一家三口在山庄里蹭吃蹭喝,毫无规矩可言!”
她顿了顿,语气里满是鄙夷与不解,
“我听闻这栖霞是在荒山野岭里长大的,前几日才跟着踏入东越国国界,连基本的世家礼仪都不懂,能有什么见识?
难道真就这么巧,歪打正着坏了我的局?”
一旁的周桓宸看着妻子震怒的模样,也皱着眉摩挲着袖角,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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