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的宝马会发狂,可能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他会摔得那么重,可能是有人在街道上做了手脚;
这事闹在大街上,只因那里往来游侠最多,最容易撞上能治心脉伤的人
——可能是有人在帮你啊!”
“你说什么?!”
沐诺兰脸色骤变,血色尽褪,几步冲到花似锦面前,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是你!竟然是你算计我的瑾儿!
他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能对一个孩子下这种毒手!”
花似锦用彩绘指甲掩住嘴,故作惊讶地瞪大双眼,眼底却藏不住的快意与嘲弄:
“姐姐这就生气了?我不过是顺手帮你解决了医者的难题,你怎么倒不领情?心疼了?心疼睿亲王的种?”
“瑾儿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骨肉!”
沐诺兰声音发哑,眼眶瞬间泛红,晶莹的泪水在里面打转,却倔强地强忍着没掉下来,
“他是我在这冰冷王府里唯一的亲人,你怎能拿他当棋子耍!”
“哼,倒是真疼他。”
花似锦语气轻飘飘的,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在沐诺兰心上,
“那要不要我现在就去告诉瑾儿,他天天喊着‘父王’的人是个冒牌货?
而他真正的父王,正被你藏在梅园地窖里,不见天日,过得人不人鬼不鬼呢?”
看着沐诺兰脸上痛苦扭曲的神情,花似锦的嘴角翘得更高了,显然很享受这种掌控他人痛苦的感觉。
“够了!别扯无关的事!”
公孙纣猛地一拍床沿,实木床板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他脸色愈发阴沉,冷声打断二人,
“诺兰,你刚才说那慕容夫妇不仅医术高,还有功夫在身?
他们在府里晃了两天,这内院的动静、我这‘伤势’的蹊跷,难保没被他们察觉。
今日竟还敢带个小丫头进内室,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依我看,他们一家三口,留不得!”
沐诺兰浑身一颤,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再说话
——她知道,公孙纣一旦下了决心,再求情也是无用。
花似锦则一脸云淡风轻地靠在一旁,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眼底甚至闪过一丝期待。
窗外的栖霞听得怒火中烧,小脸涨得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垂在身侧的小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
阿爹慕容金梧一生侠义,路见不平必拔刀相助,当日若不是他出手快,五公子早没命了;
阿娘陆蝉菩萨心肠,仁心仁术,为了救那假亲王,耗尽自身真气,若不是阿爹及时输力支撑,恐怕要伤及根本。
他们夫妇二人,从未有害人之心,如今却要被这伙恶魔恩将仇报,斩尽杀绝!
栖霞下意识摸向靴筒里的玄夜匕首,冰凉的触感传来。
她恨不得立刻冲进去,给公孙纣那阴鸷的脸捅个窟窿,让他为自己的歹毒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沐诺兰像是鼓起了毕生勇气,上前一步,急切地对着公孙纣求情:
“右护法,慕容娘子的子午仁心术实在神乎其神,连您这致命的脉伤都能治好,若是能将她拉拢到神教麾下,日后必定是大助力!
求您三思,别错杀了有用之人,太可惜了!”
“大用?”
花似锦冷笑一声,语气刻薄又不屑,
“姐姐怕是糊涂了!你看那慕容夫妇一身正气凛然,分明是名门正派的倔骨头,怎么可能入我海神教?
留着他们,早晚是祸根,不如趁早除了干净!”
“宁可错杀,不可漏杀!”
公孙纣的声音冷硬如铁,一字一句,毫无转圜余地,仿佛慕容一家的生死早已被他判定,
“绝不能让他们坏了神教的大事!”
花似锦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眨了眨眼,慵懒地说道:
“对了,那慕容公子倒是生得一表人才,俊朗不凡。
当日在大街上见他出手制马,脚步沉稳,运剑自如,身手看着着实不弱
——你们说,他会不会是望月山门的弟子?毕竟名门出高手,望月山门的剑法可是江湖一绝。”
她嘴角勾起一抹惋惜的冷笑,
“可惜了这么好的身手和相貌。他那娘子看着柔柔弱弱,倒没什么稀奇。
要不,我去弄点迷魂香?
那玩意儿灵得很,只要灌进他们房里,保管不出片刻,夫妇二人就内力涣散,任咱们拿捏!”
“身手好又如何?”
公孙纣嗤笑一声,满脸不屑与狂妄,
“就算他是望月山门的,能以一敌十,还能以一敌百?
这睿亲王府里的护卫少说也有几百人,再加上你们二人,就算他插翅,也难飞出这王府!”
栖霞在窗外听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浑身冰凉。
她知道阿爹的剑法虽高,却架不住人多势众,更何况花似锦还有阴毒的迷魂香
——一旦吸入,片刻便会手脚酸软、内力尽失,到时候只能任人宰割,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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