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闪烁着务实而期待的光芒。脚下的路，正一步步向着更广阔的深海延伸。
经过数月的反复试验和细心观察，高德水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他最初设想的水下灵谷种植计划彻底失败了。灵谷毕竟是陆生灵植，其生长周期、授粉方式、特别是对根系土壤环境（而非纯粹水环境）的需求，与海底世界格格不入。即使他用灵水精心浇灌，模拟出的环境也远远无法满足灵谷正常生长和结穗的要求，移植的禾苗最终都灵气散尽，枯萎凋零。
“果然，违背灵植本性的事，强求不来。”高德水看着最后一批实验灵谷化为一缕残骸，心中虽有遗憾，但也很快释然。这让他更加尊重此方世界的自然规律。
不过，这次失败的尝试也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在持续照料那些水下移植灵植的过程中，他对不同水生灵植的习性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他发现，像“碧波藻”、“白玉苔兰”这类原本就生于海中的灵植，在移植到合适的水下洞穴环境后，不仅能存活，长势甚至比野生状态下更好一些，尤其是当他定期让大白引来特定水流，并留下微弱的水灵之气滋养后。
“陆上种谷，水下莳药，各有其道。”高德水调整了思路，不再执着于水下种粮，而是将重点转向培育这些适合海洋环境的水生灵药。他精心挑选了几个光照、水流、温度都相对稳定的洞穴，专门开辟成了他的“水下灵药圃”。虽然规模不大，但看着那些碧波藻愈发青翠，白玉苔兰的叶片更加温润饱满，他心中充满了成就感。这至少证明，有限度的人工干预，可以提升这些水下灵药的品质和产量，为日后炼丹或交易积累稳定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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