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夏去秋来。
杨家的日子在几个儿女各自努力下,蒸蒸日上,但杨平安心中的谋划却从未停止。
他知道,杨家峪村的祖屋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姐姐们将来回娘家也需要一个像样的落脚处。将家安在县城,是眼下最合适的选择。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盘桓已久,如今时机逐渐成熟。
他通过之前出售药材积累的资金,加上近期又“运气极好”地找到几株年份不错的野山参(自然是空间出品),
手头已然攒下了一笔在这个年代堪称巨款的现金。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最亲近的家人。在一个普通的清晨,他借口去公社买学习用品,独自一人来到了县城。
他没有去找已经转正的三姐杨秋月,而是像一个真正的小大人一样,开始在县城的街巷间穿梭、观察、打听。
他目标明确:要一个足够大、足够安静,最好带个小院的房子,位置不能太偏僻,也不能太扎眼。
经过几天的暗中寻访和谨慎接触,他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城东一处相对僻静的院落。
原主人是一对老知识分子夫妇,子女在外地,打算投奔子女去,正急于出售祖宅。房子是传统的青砖瓦房,
有些年头,但结构坚固,前后两进,带着一个不小的院子,闹中取静,符合杨平安的所有要求。
价格谈妥,手续办理出人意料地顺利。杨平安表现出的沉稳和拿出的全款现金,让那对老夫妇惊讶之余也倍感放心。
所有手续都在极其低调的情况下完成,房契上的名字,杨平安思考再三,写下了父亲杨大河的名字。
在他看来,这才是这个家真正的根基,理应由父亲名义上持有。
当他将那张薄薄的、却重若千钧的房契小心翼翼藏进空间最深处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踏实感。
有了这个安身立命之所,无论外面风雨如何,他的家人都有了最坚实的退路和港湾。
房子买下后,杨平安并未声张,也没有立刻让家人搬过去。
他趁着每次来县城的机会,如同衔泥筑巢的春燕,一点点地往新家里添置东西。有时是去废品站淘换来的、还能用的旧家具;
有时是委托张叔从外地捎来的结实木料,准备以后请人打新床;
有时则是他空间里出产的粮食,悄悄囤积在新家的地窖里。
他甚至在脑海中,已经为家里的每一个人规划好了房间:
正房最大最敞亮的那间,留给爹娘,炕要盘得暖和,方便父亲休养。
两间东厢房安静,留给三姐秋月,和还在上学的四姐冬梅各一间。
西厢房两间,一间给性子爽利、爱说爱笑的二姐夏荷,另一间留给出嫁的大姐,回娘家方便留宿。
就连他自己,也在靠近倒座房选了一间,除了能安上一张一米六宽的床以外,也足够放下一张书桌和一个书架。
每一个房间的布置,他都仔细想过,务求实用、舒适。
这个家,将不再是杨家峪那个风雨飘摇的祖屋,而是一个真正属于他们杨家的、充满希望和温情的崭新起点。
做完这一切,杨平安站在空荡荡却充满了无限可能的新家院子里,秋日的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他仿佛已经能看到,不久的将来,爹娘在院里晒太阳,姐姐们假期回来团聚,院子里充满欢声笑语的场景。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公开的时候。需要等一个合适的契机,比如父亲病情需要更稳定环境,
或者某个姐姐在县城有了更稳固的发展。但他已经为此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正如杨平安所预知的那样,接下来的年景愈发艰难。
老天爷像是吝啬了起来,雨水稀少,田地干裂,庄稼长得稀稀拉拉。
公社食堂的粥越来越清,能照见人影,配给的粮食份额也一减再减。
饥饿的阴影,如同无形的瘟疫,悄然笼罩在杨家峪村乃至更广阔的土地上。
杨家因为杨平安持续不断的“运气”和几个女儿陆续有了出息,境况远比村里大多数人家好得多。
至少,饭桌上还能见到粮食,偶尔还能闻到一点油腥味。
但这并没有让杨平安感到丝毫轻松,他看着村里那些日渐消瘦、面带菜色的乡亲,
尤其是那几户在他家最困难时,曾偷偷塞过一把野菜、说过几句暖心话的人家,心中难以平静。
他知道大规模接济不现实,也容易惹祸上身。
但他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那些曾释放过善意的人家在饥荒中挣扎。
他决定,有限度地、极其隐秘地,进行“精准”援助。
他的目标明确:村东头的五保户杨三奶奶,曾给昏迷的杨平安送过几次米汤;
隔壁的王婶子,在孙氏急得团团转时,悄悄借过两斤玉米面;还有村尾的李木匠一家,杨大河受伤初期,
李木匠曾帮忙修理过几次破损的门窗,没收过一分钱。
杨平安如同暗夜里的幽灵,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远超常人的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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