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听起来,丰饶的赐福还挺不…智能的,连身体的好坏优劣都分不出来。
丹枢闻言,竟是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奇异的赞同:你这么说的话,倒也没错。不过这份赐福,说到底也仅仅是一份原始的力量,连最基本的生命意识都算不上,又哪里会去分辨受体本身的好坏呢?
穹顺着这个思路,提出了一个更大胆、甚至有些亵渎的猜想:可星神不是无所不能的吗?难道,当初丰饶星神赐福的时候,就没考虑到那些天生残疾的人?总不能…丰饶星神,在成神之前没什么见识吧?只知道一味地给予、增殖,一点思考都没有?他摸了摸下巴,得出一个结论,那成为这样的星神,感觉还挺没意思的。
漂浮在空中的星立刻来了精神,一边倒立一边大声吐槽:哇!穹你这个想法好刁钻!不过听起来好像没什么毛病诶?所以成神到底要不要考资格证啊?考些什么?《星神行为规范》还是《赐福的自我修养》?
三月七惊讶地张大了嘴,她完全听到了星的吐槽,差点就习惯性地扭头接话。好在最后一刻她猛地反应过来,硬生生止住了动作,结果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发出一连串被强行压抑的咳嗽声:咳、咳咳…!她赶紧捂住嘴,脸颊憋得通红,眼睛都咳出了泪花,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尴尬地对着看向她的丹枢摆摆手:没、没事没事!就是突然…呛到了… 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点,同时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狠狠瞪了正在空中笑得打滚的星一眼。
丹枢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被她压下,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星神的思虑,浩瀚如星海,又岂会和我们这些凡人一样?她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敬畏,祂的行径,非我等所能揣测。
穹转移了话题:那,为什么「孽物」不会出现「天缺」?
提到,丹枢的语气变得复杂起来,她沉吟片刻,缓缓道:同受「丰饶」的转变,你可知道「丰饶孽物」和仙舟人的区别是什么?她微微抬起头,仿佛在向学生传授某种禁忌的知识,我以丹鼎司传授的学识,冥思苦想过这个问题。但内心只有一个答案。她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并无差别。
唯一的差异在于,她继续道,声音压低,在于接受或背弃「丰饶」带来的长生种本性。她举出例子,丰饶民中凶残着称的步离人,曜青的狐人体内便流着和他们近似的血脉……但他们不是「孽物」而是「仙舟人」。她的结论带着一丝冰冷的讽刺,由此可见,「孽物」和「仙舟人」的区别,并非是一个生物分类学问题,而是一个文化问题。孽物入仙舟,则仙舟之;仙舟入孽物,则孽物之。如是而已。
她的语气渐渐带上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孽物们拥抱自己的本性,他们能毫无顾忌地改变自己的血肉,只为追求更强的躯壳。但这些手段,在仙舟之上,已是彻头彻尾的禁忌。她面向穹,反问道,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孽物中不会诞生「天缺者」了吧?
穹的目光锐利起来,他向前半步,几乎是不经意地问出了那个关键的问题:那你…了解「药王秘传」吗?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丹枢的身体有极其细微的僵硬,但她控制得极好,声音依旧平稳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在下只是一介丹士,终日埋首于药方丹剂,不了解太复杂的因缘。她将关系撇得干干净净,语气淡然,只知道这是一群…自认为是「真正丰饶民」的仙舟人。我猜想,她给出一个看似合理的推测,他们或许只是将生命中太多的苦难,都归咎于自己先祖背离了寿瘟祸祖的命途,因而才想要靠重新成为「丰饶民」,来为自己、为族人寻求救赎之道吧。
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追问,点了点头:是嘛。好了,我没疑问了,我们就先走了。
那我们就暂时别过吧,星小友,三月七小友。丹枢微微欠身,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温和。
穹和三月七转身离开。走出足够远的距离后,三月七立刻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心有余悸地小声道:刚刚吓死我了!穹你怎么就直接问她药王秘传了啊?!不会暴露吗?我刚刚还以为,下一秒就要动手了呢!她甚至下意识地回头望了望,确认丹枢没有跟上来。
飘在空中的星不知从哪掏出一包零食,兴奋地晃着腿:就是就是,我都准备好零食等着看戏了!反正有穹在,肯定超~精彩的!
穹的表情却十分轻松,甚至带着点无所谓:这有什么好怕的。就算真的暴露了,该头疼、该想办法周旋的也是她,不是我们。
星飘到穹面前,双手叉腰,一脸自信地插话:没错!到时候,咱们一招就能解决她!怕什么!
三月七扯了扯穹的袖子,压低声音:可是,我们不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吗?景元将军不是说,要留着她,让她把药王秘传的人都召集起来,再一网打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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