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此时正好走到一处相对空旷的平台区域。
卡芙卡环视了一下四周,说道:“到了,就这里吧。看来他们找到路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们还可以再聊一会儿。”
她看向星,目光柔和:“那么…你现在,有什么想问我的吗?趁现在。”
星挠了挠头,刚才的自信发言似乎用光了她储备的“聪明”,她一下子又变回了那个有点懵懂的星:“好像…没有了?”
卡芙卡微微歪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这样吗?我还以为…你会有很多话,想和我说呢…”
星再次下意识地看向穹。
穹此刻正打开一包薯片,传音道:‘星,自信点!现在攻守异形了!主动权在你!你就这么说:我也还以为,你会有很多话想和我说呢。毕竟我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但既然我知道了在旅途的终点,所有困扰我的谜团都会被解开,那么即使我现在问了,也不会知道太多真正的答案,不是吗?反而可能扰乱既定的未来?’
星觉得这段话简直说到她心里去了,立刻对着卡芙卡原样复述了一遍,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高深莫测:“我也还以为,你会有很多话想和我说呢。毕竟我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
她顿了顿,继续道:“但既然我知道了在旅途的终点,所有困扰我的谜团都会被解开,那么即使我现在问了,也不会知道太多真正的答案,不是吗?反而可能…扰乱什么?”
卡芙卡听完,静静地看了星几秒钟。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有惊讶,有欣慰,有感慨,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寂寥?
她最终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变得异常柔和:“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呢。星…你真的成长了太多…太多了。”
星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但又忍不住想炫耀一下:“还、还好吧!也就是…稍微有了一点自信,大概能和令使什么的…打个五五开?”她说这话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手腕。
卡芙卡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是因为…你之前左手手腕上的那个东西?那股温暖而强大的光之力量?”
星立刻警惕起来,但想到刚才穹教的“剧本”论,她又有了底气。她学着卡芙卡平时那种略带神秘感的语气,笑道:“这个嘛…秘密~至少在我的‘剧本’里,现在还不到你知道的时候。”
穹在一旁疯狂点头,说道:‘没错星!就是这种感觉!你现在超酷的!保持住!’
星接收到穹的鼓励,下巴又微微抬了起来,显得更加自信了。
卡芙卡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捂嘴轻笑出声:“这样吗?你也有了自己的‘剧本’了?”她的笑声里带着几分新奇和玩味,“那么…我能问问,在你的‘剧本’里,我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呢?”
星被问住了,她哪有什么剧本!但她反应很快,双手一叉腰,酷酷地回答道:“这个嘛…我还没写呢!等我写了,会通知你的!”
卡芙卡笑得更加开心了,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好啊,那我可就…静候你的通知了哦?”
笑过之后,星想起一个关键问题,她放下叉腰的手,认真问道:“那个「毁灭」的令使…你知道她具体是谁吗?我对星神的令使不太了解,只知道个大概,这个不太好猜。”
卡芙卡收敛了笑容,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根据艾利欧的预言和我们的情报来看,大概率是「幻胧」吧。她是「毁灭」纳努克的令使之一,其所向往的,正是神与物质双重层面的彻底覆灭,尤其擅长…也从精神层面瓦解一个文明,使其从内部崩溃,自我毁灭。”
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幻胧…原来是她。”她又想起丹恒,“那…丹恒他,和这次的事情,具体有什么关联?他的过去…”
卡芙卡轻轻摇头,打断了她:“这个…或许你很快就能亲眼看见了。现在说出来,就少了些惊喜,不是吗?”
星想了想,也是。她最后问了一个她比较关心的问题:“那…待会儿三月他们找过来了,你不会还要和我们动手吧?”
卡芙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反问道:“怎么?不忍心对我动手了?”
星老实地点了点头:“嗯。”
卡芙卡看着星那毫不掩饰的关心和纠结,眼神柔软了一瞬,但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慵懒中带着些许无奈的样子:“可惜呀…按照‘剧本’,我待会儿,得被那位太卜司的太卜大人‘拿下’才行。要是提前被你们抓住了…后续可是要绕好大一个圈子呢。”
星一听,立刻又看向穹。
穹吞下最后一片薯片,传音道:‘没事!大不了你们就在这儿多磨蹭一会儿呗。杨叔和三月七大概也猜到情况了,不会硬来的。至于那个假停云…她巴不得看戏呢,估计也不会催。咱们就在这儿拖时间,等那位太卜司的老大来‘收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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