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看向列车组,语气带着几分正式:“星穹列车——在下闻名已久,心驰神往。今日得见,幸甚至哉!”
“穹”也笑着回应:“幸甚至哉!将军大人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刚才我的那些猜测,想必将军您应该都听到了。如果是要我们去找卡芙卡的话,我想或许没那个必要了吧?她会自己想办法引导我们去找她的。”
景元挑眉:“哦?就这么有信心你的猜测一定准确?”
“穹”摇摇头:“当然不。”
三月七疑惑:“那你刚才还说得那么肯定?”
“穹”解释道:“因为无论猜对猜错,结果对我们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负面影响,不是吗?反而,不主动去找她,对我们更有利。毕竟,我们才是那个平白无故被人利用、算计的受害者,不是吗?任谁遇到这种事,心里都不会舒服。更何况,将军您特意现身,恐怕不止拜托我们一件事,或者说……您主要是想找我,对吗?”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那隐藏在对大局关切之下的、针对他个人的好奇。
三月七更惊讶了:“什么事?单独找你?”
景元看着“穹”,眼中赞赏之色更浓,也不再绕圈子:“还真是瞒不过你。没错,我确实想冒昧地问一句……”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格外认真,甚至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迫切,“你治疗云骑军将士时所使用的手段,究竟是什么?据我所知,那不仅仅是治愈了他们的伤势那么简单……” 他没有直接说出“魔阴身”三个字,但在场的每一位仙舟人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那是希望,是无数长生种梦寐以求却遥不可及的奇迹之光。
穹”被景元这格外认真、甚至带上一丝迫切的问题弄得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重复道:“呃?就这事?” 他脸上露出明显的困惑,似乎完全没料到对方如此兴师动众,最关心的竟然是这个。
祂挠了挠头,语气带着纯粹的不解和好奇:“我姑且问一句啊……将军大人,听您这意思,难道我是不小心治好了什么……连仙舟都束手无策的绝症?”
景元看着“穹”那完全不似作伪的茫然表情,金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极深的讶异,随即化为一种复杂的了然。他轻轻颔首,语气沉静而肯定:“可以这么说。”
“穹”更加疑惑了,眉头都皱了起来:“这……有这么重要吗?” 他肩膀上的星也停止了吃东西,眨巴着眼睛看着景元,同样是一副“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表情。
景元的神情彻底严肃起来,他周身那散漫的气息收敛了许多,目光沉凝地注视着“穹”,缓缓点头:“很重要。非常重要。”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如何向一个对此毫无概念的“外人”解释这件事的严重性。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千钧重量:“你治愈的,远不止是云骑将士们身体上的创伤。你真正逆转的,是他们体内……‘魔阴身’的征兆。”
“魔阴身?”“穹”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眼神里的困惑几乎要满溢出来,“你是说云骑军所变的魔阴身,并不是被药物所转变的?而是一种……很厉害的伤病吗?对于你们仙舟人来说,是那种……无法避免的绝症?”
听到“无法避免的绝症”这个说法,景元的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其苦涩的弧度,那其中蕴含的沉重远超简单的肯定。
“绝症……这个形容,或许并不完全准确,但其所代表的绝望,却相差无几。” 景元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历经漫长岁月才能沉淀下来的疲惫与悲哀,“它并非寻常的伤病,而是伴随‘长生’而来的……宿命之劫。”
他微微抬起手,仿佛在虚空中描绘着那可怕的景象:“漫长的寿命会逐渐侵蚀心神,当记忆堆积成无法承受的重量,当情感在无尽的时间中磨损殆尽……一部分仙舟人便会陷入一种不可逆的疯狂与畸变。他们的身躯会如同枯木般扭曲异化,意识被无尽的痛苦与妄念吞噬,变得极具攻击性,疯狂地攻击眼前的一切生灵……包括他们曾经誓死守护的同袍与挚爱。”
景元的语气平静,但每一个字都仿佛浸透了无数悲剧的重量:“一旦显现征兆,便再无挽回的可能。它是刻在每一个仙舟人血脉深处的倒计时,是悬于所有长生种头顶的……终末之剑。我们寻求了无数方法,投入了难以计数的资源,试图对抗、延缓甚至根治它……但收效甚微。阻止其爆发已是不易,‘治愈’……更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他的目光再次聚焦在“穹”身上,那眼神深处燃烧着一种近乎灼热的光芒,是震惊,是难以置信,更是一种在漫长黑暗中骤然看到一丝微光时所迸发出的、无法抑制的渴望:“而你……你所做的,并非简单的压制或延缓。根据报告,那些将士体内躁动的、濒临爆发的魔阴身迹象,在你那金色光芒的照耀下,是真的被彻底‘抚平’了,仿佛从未存在过。这……这几乎颠覆了仙舟数千年来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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