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微微一笑,似乎很喜欢这个问题:“银河里流传着一个浪漫的说法:列车的核心,是星神阿基维利的心脏。这颗‘心脏’赋予了星穹列车穿越诸界的能力。”
她话锋一转:“不过,我在列车上仔细检查过,并没有找到任何能支持这个说法的证据。而且…”她理性地分析道,“「开拓」星神尚未陨落时,列车就已经存在并运行了。总不能说,星神有两颗心脏吧?”她优雅地摊了摊手,“更合理的推测是,这辆列车本身拥有某种独特的机制,使它能够直接从「开拓」命途中汲取并搬运力量。这是普通行走在命途上的行者绝对无法做到的。”
星也加入提问:“姬子,那么阿基维利…他到底是位什么样的星神呢?我在空间站测试‘模拟宇宙’的时候,好多星神都出来见了他,尤其是‘欢愉’阿哈,还说很想念他。”
提到阿基维利,姬子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带着一丝追忆:“陨落的星神,逝去的「开拓」…他的离去,至今仍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她的声音轻柔下来,“但在所有已知的星神里,阿基维利,是最接近‘人类’的一位。列车智库的零星记录显示,他并非高高在上,而是与凡人一同行走,一同冒险,一同战斗,一同欢庆。”姬子的语气带着敬意,“作为被‘原动力’束缚的神明,阿基维利却拥有几近凡人的自由意志。他是如此与众不同……正因如此,他的陨落也显得突如其来,毫无征兆。传说中,是某位星神杀死了他…”姬子微微摇头,“但我并不相信。至于为何如此受其他星神‘喜欢’,尤其是阿哈…这其中的缘由,我也无从得知了。”
星继续追问:“那么…究竟什么是‘星神’呢?”
姬子正了正神色,开始系统性地解释:“星神,是银河里最神秘、最强大的存在。我们目前所知的,仅仅是他们是由智慧生物‘升格’而成。但升格的条件是什么?原理是什么?”她轻轻摇头,“即使是博识尊麾下的天才俱乐部成员们,也对此一无所知。”
她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继续道:“当一个生物跃升成为星神后,他就拥有了对其所代表‘命途’的绝对执掌权。他可以任意调动该命途中的虚数能量,但同时,他也被这条命途的‘原动力’——最核心的理念所束缚,无法违背。”
姬子举了几个例子:“「毁灭」的星神纳努克,心中只有湮灭宇宙的念头;「智识」的星神博识尊,一心只求解开万物的终极答案;「存护」的星神克里珀,无休止地铸造着隔绝危险的墙壁;「神秘」的星神迷思,则致力于让一切确凿的信息变得混沌不清……每一位星神,都是其命途理念的终极化身。”
星理解了:“那关于‘派系’呢?好像更常见一些。”
“相较于遥不可及的星神,派系确实更容易理解。”姬子点头,“所谓派系,就是一群凡人为了共同的目的聚集在一起,共同践行他们对某位‘星神’及其‘命途’的理解。星神大多高踞神座,派系却与我们息息相关。”
她解释道:“在阿基维利开拓银河之后,各个世界的人们才真正意识到宇宙的广阔。于是,越来越多的人试图利用星神之力进行星际旅行和发展。这就催生了各种各样的派系。”
姬子举了两个最着名的例子:“比如「星际和平公司」:他们崇拜「存护」克里珀,奉行‘存护带来繁荣’的理念,结果阴差阳错,反而发展成了银河中最大的经济体。又比如「天才俱乐部」:他们在「智识」博识尊的护佑下,致力于最尖端的科学研究,但其中也不乏像黑塔女士那样…特立独行的怪才。”她看着星和穹,“想要在银河中顺利旅行,很难避免与这些形形色色的派系打交道。”
穹一直在认真听,这时又飘近了一点,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姬子姐姐,那到底什么是‘命途’?为什么人类也能踏上命途呢?还有…”他晃了晃小脑袋,带着明显的疑惑,“为什么相比星神,人类踏上命途后好像也没强到哪儿去?比如雅利洛-VI上,有些铁卫和地火成员也踏上了‘存护’之类的命途吧?但他们对付成群的反物质军团机器人就很吃力,更别说对付被星核强化的可可利亚了。感觉和星…差距挺大的?”
姬子赞许地点点头,穹的问题切中了核心:“每位星神的诞生,都意味着一道全新的‘命途’在宇宙中开启。命途的本质仍是个深奥的谜,我们只能尝试用凡人能理解的概念去类比——它更像是一种高度凝聚的哲学‘理念’或宇宙法则。”
她详细解释道:“当一个人的意志、信念与某条命途的理念高度重叠时,就可以视为他行走在了这条命途之上。如果他的意念足够纯粹和强大,便能从这条命途中汲取到少许的虚数能量。这样的人,就被称为‘命途行者’。”
姬子强调了力量的差距:“命途行者的力量确实超越了普通凡人,但相对于完全执掌整条命途的星神来说…”她做了一个形象的比喻,“…就像汪洋大海中的一滴水,差距是本质性的、无法逾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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