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儿: 嘴硬!说啊,怎么当着怪物面拖走钢板?
埃里克: 这、这……总、总会有办法……
星: 别为难他了,孩子而已。
希儿: 别被骗!他是惯偷!这衣服也是偷的吧?
埃里克: 那、那是……
希儿: 说真的,你要钢板纱布干嘛?我们救人用的。
埃里克: ……两百……
希儿: 啊?
埃里克: 两百冬城盾……
希儿: ……没听错吧?你还谈条件?
星: 我有。我来。
星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冬城盾。
希儿: 你真给他钱?说了是他的伎俩!
飘在半空的穹晃了晃小脚。
穹: 不愧搭档,有同情心。不过嘛,直接给可不行。小家伙,看着这边。
话音刚落,穹小巧Q版的身影忽然散发出柔和却清晰的光芒,不再是只有星和布洛妮娅可见的虚影,而是清晰地呈现在希儿和埃里克面前!
希儿: 什……?! 她猛地后退半步,手本能地按上武器,惊疑不定地盯着突然出现的发光小人。你、你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
埃里克: 忘了害怕,瞪大眼睛,充满惊奇。哇!她、她是谁?怎么突然冒出来的?是鬼吗?精灵?
布洛妮娅: 立刻安抚。希儿,别紧张!她是穹,是星的特殊伙伴。一种……能量生命体?类似守护灵。他一直都在,只是之前只有我和星能看见。他没有恶意。
希儿: 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这个漂浮的、Q版的“星”,又看看一脸平静的星和布洛妮娅。……守护灵?这、这也太……她一时找不到词,但按着武器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穹没有在意希儿的震惊,他轻盈地飘到还坐在地上的埃里克面前,让自己的视线与埃里克齐平。他的笑容温和,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
穹: 嘿,小家伙,别害怕。偷东西是不对,但我知道,你不是天生就想当坏蛋的,对吧?是因为心里很难过,很着急,对吗?为了老爹?
埃里克看着眼前这个会发光、会飘、长得像星姐姐但很可爱的“小人”,忘记了害怕,只剩下好奇和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他用力点点头,鼻子一酸,又想哭。
星: 默契地走到埃里克身边,伸出左手。来,埃里克,握着我的手。
埃里克迟疑地伸出手。星右手轻轻拂过左手腕的梦比姆气息,掌心立刻泛起温暖柔和的点点星光,如同捧着一小片微缩的银河。这些星光顺着埃里克的手,温柔地流入他的身体。
埃里克: 惊讶地睁大眼睛。唔……好、好暖和……身体里……好像不冷了,也不饿了……他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苍白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萎靡的精神也明显振作了。
穹: 微笑着。看,世界并不总是那么冰冷的。星帮你驱走了身体的痛苦。现在,该驱走心里的迷茫了。
穹飘高了一点,小小的脸上表情认真而温和。
穹: 埃里克,想要钱,想要救老爹,这都没错。但靠偷窃,就像走在随时会塌的破桥上,太危险了。今天你偷了物资,也许能换到钱,但明天呢?被抓住怎么办?被怪物伤到怎么办?娜塔莎院长知道了,该有多伤心?你的老爹,如果知道你用这种方式帮他,他真的会开心吗?
埃里克低下头,小手紧紧攥着衣角。
穹: 你其实很聪明,也很有勇气,敢一个人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这些都是很棒的品质!但要用在正道上。下层区正在变好,雅利洛VI的未来需要的是能建设它、守护它的人,而不是小偷。你需要学会光明正大地活下去。
埃里克抬起头,眼中带着困惑和一丝希望。那、那我该怎么做?
穹: 我给你介绍个人。桑博·科斯基,认识吗?
埃里克: 点点头。认识……那个总笑嘻嘻、到处做生意的桑博大叔?
穹: 对,就是他。别看他好像滑头滑脑、爱占小便宜,但他能在上下层区、甚至裂界边缘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靠的是真本事!他懂规矩,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他消息灵通,懂得在夹缝里求生存的智慧;他为人处事圆滑,懂得合作,关键时刻也讲义气。这些,都是你需要学习的生存之道。
希儿: 忍不住插嘴,语气带着质疑。哼,桑博?讲义气?他坑人的时候可不少……
穹: 看向希儿,小小的脸上笑容依旧。大是大非上,他不糊涂。想想他帮过下层区多少次?跟着他,至少能学怎么靠自己的本事和脑子,在规则内光明正大地赚钱,学怎么和人打交道,怎么在复杂的环境里保护自己。这不比提心吊胆偷东西强一万倍?
希儿抱着胳膊,撇了撇嘴,虽然脸上还有点不以为然,但没再反驳。
布洛妮娅: 适时开口,语气温和但坚定。穹说得对,埃里克。桑博先生或许不算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他有自己的原则和生存之道。向他学习如何合法地经营,如何与人沟通,如何运用你的机灵劲儿,这才是长久之计。而且,她看向埃里克的眼睛,带着期许。答应我们,以后绝对不能再偷别人的东西了,好吗?那是错误的行为,会伤害别人,最终也会伤害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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