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卫国望着女儿被夕阳镀上一层金边的侧脸,忽然意识到这个曾经需要他庇护的孩子,已经长出了比他更硬的翅膀。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终于点了点头:那就...听你的,试试吧。
得到父亲的同意,沈雯晴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她看出了父亲眼中的困惑和挣扎,知道这套现代的管理理念对习惯了传统模式的父亲冲击有多大。她没有再多说,有些观念的改变需要时间和事实来证明。
但很快,一丝不安又爬上心头——包工头制度能解决长期的用工问题,却无法应对迫在眉睫的威胁。杨科研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必须立即处理。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田埂旁那片挺拔的白杨林。这些笔直的白杨在晚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向她招手。没有犹豫,她起身走向树林,目光精准地锁定了一根粗细适中、笔直少节的树枝。
砍刀在她手中灵活地翻转,削砍的动作干净利落。沈卫国在一旁默默注视着,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跟着他学干农活、遇到欺负敢拎着砖头往上冲的。这份面临威胁时的果决,这份熟练的动手能力,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不会因为性别的改变而消失。
爸,您别担心。沈雯晴试了试木棍的手感,走到父亲身边,我知道社会对女孩有不一样的要求。但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我不主动惹事,可谁要是觉得我好欺负......
她的话被一阵令人厌烦的声音打断。
雯晴妹妹!沈叔! 杨科研不知何时又溜达了回来,脸上堆着比刚才更热切几分的谄媚笑容。他远远瞧见周逸鸣那失魂落魄跑开的模样,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觉得自己的“娃娃亲”谣言奏效了,赶走了这个最有力的竞争者。此刻,他自觉机会大好,恨不得立刻凑上来巩固“战果”,一双眼睛像黏在沈雯晴身上一样,滴溜溜地转着,从她沾着泪痕的脸颊扫到纤细的腰身,目光里混杂着贪婪与自以为是的“亲近”。
“这是干啥呢?”他凑得更近了些,试图营造一种熟稔的氛围,“女孩子家家的,玩棍子多不好,又脏又危险,小心伤着自己……来来,这种粗活让哥来帮你拿着。”
他边说边伸出手,动作轻佻地直接去抓沈雯晴手中的白杨木棍,那姿态,仿佛已经拥有了某种特权。
沈雯晴在他开口时就已经蹙紧了眉头,眼神里的冰冷几乎能冻伤人。当他不知死活地伸手过来时,她心底压抑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汽油,瞬间爆燃!
“滚开!” 她猛地后退一步,动作迅捷如电,手中的木棍带着积蓄已久的力量和凌厉的风声,毫不留情地狠狠抽在杨科研探过来的手背上!
“哎哟——!” 杨科研猝不及防,手背上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他惨叫一声,像被蝎子蜇了似的猛地缩回手。脸上的谄媚笑容瞬间凝固、碎裂,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错愕和不敢置信,随即转为羞恼成怒,“你……你疯了你!干啥打人?!”
“打的就是你这张没皮没脸的狗嘴!” 沈雯晴怒目圆瞪,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她不再废话,手腕一抖,那根新削的白杨木棍如同复仇的鞭子,带着她的全部愤怒,劈头盖脸地朝着杨科研砸去,专挑胳膊、后背等肉厚的地方招呼,“让你满嘴喷粪!让你到处造谣!让你再敢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我!”
杨科研被打得嗷嗷直叫,抱头鼠窜,他完全没料到沈雯晴会如此激烈、毫不留情地反抗。疼痛和狼狈让他气急败坏,一边躲闪一边口不择言地嚷嚷:“哎哟!停手!疯婆子!你敢打俺!沈叔!沈叔你管管她啊!俺可是你亲戚!有你们这么对待亲戚的吗?!这丫头片子欠管教了!”
他一直阴着脸站在旁边,强压着怒火的沈卫国,听到“管教”二字,尤其是从杨科研这种混账东西嘴里说出来,仿佛是对他和他女儿的莫大侮辱。又想起这混账之前对女儿的污蔑和此刻的轻浮,一直压抑的火山终于彻底爆发!
“管?!老子今天就用这个‘管’教你!” 沈卫国一声怒吼,如同平地惊雷,他顺手抄起靠在田埂边的锄头柄,那粗实沉重的木棍带着一股风声,他红着眼睛,像一头发怒的雄狮,朝着杨科研直扑过去,“狗日的东西!给脸不要脸!欺负到俺闺女头上了!看老子不打断你的狗腿!”
杨科研一看这架势,魂都吓飞了半截。一个下手狠辣的沈雯晴他已经难以招架,再加上一个明显动了真怒、拿着更吓人武器的沈卫国?他哪里还敢有半分旖旎念头,只剩下求生的本能。
“哎哟妈呀!杀人啦!救命啊!” 他再也顾不上面子和那点龌龊心思,发出一连串杀猪般的凄厉嚎叫,也顾不上方向,连滚带爬地就往农场外面狂奔,一只破旧的布鞋跑掉了也浑然不觉,那连滚带爬的狼狈模样,活像只被狠狠踢了一脚的癞皮狗。
沈雯晴和沈卫国父女俩,一个手持白杨木棍,一个握着锄头柄,同仇敌忾,如同追打落水狗一般,怒骂着将杨科研彻底赶出了农场的地界,直到那仓惶逃窜的身影消失在小路尽头,骂声和追赶的脚步声才渐渐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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