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雯晴的眉头彻底拧成了一个结,脸上的不悦清晰可见,语气也变得更加冷硬:“我的事情,不需要,也没有义务向你解释。杨科研怎么样,那是他的事,更是我的事,与你周逸鸣没有任何关系。”她试图再次划清界限,将那令人厌烦的存在隔绝在两人(或者说,她与周逸鸣)的对话之外。
“与我无关?”周逸鸣气得几乎要笑出来,一种被彻底排除在外的嫉妒,混合着杨科研那些污言秽语带来的恶心感,如同毒液般腐蚀着他的理智,最终冲垮了最后一道堤防,“他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亲口告诉我,你们两家是实在亲戚,早就定了娃娃亲!他还说……还说你这段时间生病做手术,他天天在旁边贴身照顾,端茶送水,擦身子……该看的都看了,该碰的也碰了!不到一个月就有了肌肤之亲!沈雯晴!你看着我!你告诉我!这他妈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就因为跟他有了这种龌龊关系,才这么急着把我一脚踹开,好给你们腾地方?!是不是?!”
他将杨科研那些充满恶意和淫邪想象的谣言,如同泼洒最肮脏的污水,不管不顾地、带着一种自虐般的快意,朝着沈雯晴劈头盖脸地倾泻而去。他死死地、近乎残忍地盯着她的脸,渴望从上面看到被戳穿秘密的慌乱、羞愤,或者任何能够证实他可怕猜想的情绪。
然而,沈雯晴的反应,完全脱离了他预设的所有轨道。
她先是彻底地愣住了,那双原本平静无波的黑眸骤然睁大,里面充满了巨大的、纯粹的茫然和难以置信,仿佛听到的不是人类的语言,而是某种无法理解的、来自异世界的噪音。娃娃亲?贴身照顾?擦身子?该看的都看了?该碰的也碰了?肌肤之亲?这些污秽的词语一个个砸过来,组合成她认知范围之外最荒诞不经的天方夜谭。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紧接着,那短暂的、空白的茫然,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瞬间被一种排山倒海的、被严重亵渎、被彻底污蔑的滔天愤怒所取代!她的脸色在刹那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翕动、颤抖着,胸口剧烈地起伏,仿佛下一秒那颗被怒火灼烧的心脏就要炸裂开来!她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冰冷而危险。
“你……你说什么?”她的声音是从紧咬的牙关里一点点挤出来的,带着一种濒临爆发边缘的、令人心悸的嘶哑和冰冷,“周逸鸣……你……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谁……谁跟谁……有了肌肤之亲?!”
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杨科研!那个像跗骨之蛆一样令人作呕的东西,竟然敢在外面如此肆无忌惮、恶毒下作地诋毁她的清白?!而周逸鸣——这个她曾经真心视为可以托付后背的兄弟,这个她甚至不惜以命相护的人——竟然会听信这种毫无根据、卑劣至极的谣言?!并且,还用这种兴师问罪的、仿佛她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事情的态度跑来质问她?!
“是杨科研亲口跟我说的!就在昨天!”周逸鸣看着她那激烈到近乎扭曲的反应,心底莫名地闪过一丝慌乱和不确定,但此刻被嫉妒和愤怒主宰的他,更像是要抓住一根证明自己“正确”的稻草,一种扭曲的、想要看她更痛苦的冲动让他继续吼道,“他说得有鼻子有眼!信誓旦旦!沈雯晴,事到如今,你还要在我面前装傻充愣,否认吗?!”
“滚——!”沈雯晴终于彻底爆发了!积压的所有委屈、愤怒、被误解的痛楚、被污蔑的耻辱,在这一刻汇聚成一股毁灭性的力量,从她胸腔里喷薄而出!她猛地抬起手臂,用尽全身力气指向农场外的方向,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划破清晨的空气,眼中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烈焰,那是一种人格和尊严被彻底踩在脚下碾碎后的、最极致的愤怒!“周逸鸣!你给我滚!立刻!马上!滚出我家农场!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一眼都不想!”
她气得浑身都在剧烈地发抖,指尖冰凉,血液却仿佛在逆流,冲得她头晕目眩。这种毫无底线的、恶毒到极点的污蔑,远比周母那带着施舍意味的“请求”更让她感到恶心和屈辱!这已经不是在否定她的选择,而是在践踏她作为一个人、一个女性最基本的尊严!
“你凭什么让我滚?!”周逸鸣也被她这决绝的、毫不留情的驱赶彻底激怒了,那点莫名的慌乱被更大的怒火覆盖,他梗着脖子,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向前逼近了一步,几乎要触碰到她因愤怒而紧绷的身体,“你心虚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事实,恼羞成怒了是不是?!”
“我心虚?!我恼羞成怒?!”沈雯晴怒极反笑,那笑容冰冷、绝望,又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悲凉。她不再后退,反而迎着周逸鸣逼视的目光,猛地踏前一步,几乎是指着他的鼻子,用尽灵魂里所有的力量,发出了一连串石破天惊的诘问:
“周逸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我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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