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里人声鼎沸,各式各样的摊位挤在狭窄的街道两侧,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自行车铃声混杂成市井生活的交响曲。沈文勤穿梭在人群中,目光扫过一个个摊位,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停了下来。
那是个卖各种小玩意的地摊,塑料布上散乱地摆着钥匙扣、指甲钳、仿制打火机,还有几把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蝴蝶刀。沈文勤的视线在其中一把银色蝴蝶刀上停留许久,刀柄上的纹路已被磨得光滑,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个多少钱?”沈文勤指着那把刀问道。
摊主是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正低头修理一个收音机,头也不抬地回答:“十块。”
“五块。”沈文勤还价道,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五元纸币。那是他省下的早饭钱。
摊主这才抬起头,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半大不小的少年,撇撇嘴:“拿去吧,小子。这玩意儿现在没几个人会玩了。”
沈文勤接过蝴蝶刀,指腹轻轻擦过冰凉的金属表面,一种奇异的熟悉感从指尖蔓延开来。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上辈子看过的那些教学视频——那些流畅的旋转、开合,那些深夜独自练习的时光,曾经是他枯燥生活中少有的亮色。他将刀小心地塞进裤兜,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重量,仿佛握住了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回到家时,母亲白玲已经准备好了午饭。西红柿炒蛋、红烧排骨的香气弥漫在狭小的厨房里,都是他爱吃的菜。
“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白玲一边盛饭一边问道,目光在他身上逡巡。
“就街上随便逛逛。”沈文勤含糊其辞,下意识地按了按裤兜里的蝴蝶刀,确保它不会露出形状。
饭桌上,沈卫国聊着收购站的事,古铜色的脸上带着几分得意:“最近废铁价格涨了不少,我打算多收一些。老李家那批建筑废料,我得赶紧去拉回来,免得被别家抢了先。”他扒拉一口饭,继续道,“这年头,手快有手慢无,做生意就得有点魄力。”
沈文勤心不在焉地应着,满脑子都是那把刚买的蝴蝶刀。他注意到父亲说话时手臂上凸起的青筋和结实的肌肉——那是常年搬运重物留下的痕迹。沈卫国虽然已经三十八岁,但干起活来从不含糊,收购站里最重的活儿总是自己扛。这一点上,他确实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午饭后,沈文勤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迫不及待地拿出蝴蝶刀开始练习。起初动作生涩,手指不时被刀背打到,留下淡淡的红印。但他并不气馁,上辈子看了那么多视频,肌肉里还残留着些许记忆。他专注地重复着一个个基本动作,完全没注意到门外轻微的脚步声。
厨房里,白玲洗着碗,眉头却紧紧皱着。沈卫国走进来拿水杯,被她一把拉住。
“老沈,你不觉得文勤最近有点奇怪吗?”白玲压低声音说,眼神里满是担忧。
“怎么了?男孩子大了,有点自己的小秘密正常。”沈卫国不以为意地拧开水龙头,“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经常偷偷跑去河里游泳呢。”
“不是一般的小秘密,”白玲放下手中的碗,擦干手,“我刚才看见他在房间里玩一把刀!那种能甩来甩去的蝴蝶刀!”
沈卫国闻言,表情立刻严肃起来,浓密的眉毛拧成一团:“刀?他哪来的刀?”
“我哪知道!你就不能关心关心儿子吗?整天就知道你的废品站。”白玲语气中带着埋怨,“自从上次从市里回来后,他就变得不一样了。以前那么活泼的孩子,现在整天闷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现在还玩起刀来了,这要是伤着自己可怎么办?”
沈卫国沉吟片刻,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男孩子嘛,有点血性正常。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跟隔壁村的小子们打架呢。那时候你大哥被人欺负,我一个人对付三个,把他们全都打趴下了。”他说着,眼中闪过一丝自豪的光,但很快又黯淡下来,“只是现在...现在时代不同了。”
“你就知道说这些!现在能和以前一样吗?”白玲瞪了他一眼,“玩刀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伤着人,或者被伤着,都不是闹着玩的。再说了,要是被学校发现,那可怎么办?”
“这倒是...”沈卫国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堆放的废品,“不能让他玩刀,但男孩子确实该有点防身的东西...”他顿了顿,语气坚定起来,“咱们老沈家的种,不能被人欺负了去。”
说着,沈卫国突然眼睛一亮,大步走向院子里的废品堆。白玲跟在后面,不解地问:“你要干什么?”
沈卫国没有回答,而是在一堆废旧金属中翻找起来。他的动作熟练而有力,很快就拖出一截不锈钢管,大约二十五厘米长,直径约两指宽。“这是上次收来的医疗器械废料,304不锈钢的,材质好得很。”
他拿出电锯,接通电源,刺耳的切割声顿时响彻院子。沈卫国的动作干净利落,很快就将钢管切割成合适的长度,然后用砂轮仔细打磨切口,直到光滑不伤手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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