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嫁文,重生现实向,不喜慎入。)
窗外的城市华灯初上,勾勒出冰冷玻璃幕墙的轮廓。沈文勤抱着一个半空的纸箱,站在自己为之奋斗了十五年的公司大楼下,感觉傍晚的风带着刺骨的凉意,径直吹透了他单薄的衬衫。
“优化”。
一个多么体面又残忍的词。人力资源部那位总是画着精致妆容的总监,用最温柔的语调,宣判了他职业生涯的死刑。十五年的兢兢业业,无数个加班至深夜的灯火,最终浓缩成纸箱里寥寥无几的私人物品——一个用了多年的保温杯,几张家庭合影,还有一份“自愿”解除劳动合同的协议,以及那笔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勉强能维持几个月家用的补偿金。
四十岁。一个尴尬的年纪。青春的尾巴抓不住,中年的重压却如山崩般倾轧而下。房贷、车贷、两个孩子高昂的学费、一家人的开销……这些原本清晰印在脑海里的数字,此刻变得模糊而沉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胸腔里那股憋闷与屈辱驱散,却只觉得更加空落。抬手拦了辆出租车,报出那个曾经代表着温暖与港湾的地址时,声音竟有些干涩。
推开家门,预料中的饭菜香并未如期而至。客厅里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冷清。妻子林薇正站在穿衣镜前,身上是一件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宝蓝色晚礼服,衬得她肌肤胜雪,风韵犹存。她微微侧身,打量着镜中的自己,眼神专注,甚至带着一丝他许久未见的、近乎少女般的雀跃。
双胞胎女儿沈知夏和沈知秋,十五岁,正叽叽喳喳地围着母亲,另一个则坐在沙发上刷着手机,身上也穿着崭新的小礼服裙,显然是精心打扮过。
“妈,这条项链配吗?”沈知夏拿起首饰盒里的一条钻石项链。
“配,就这条吧。快帮你妹妹把头发弄一下,时间不早了。”林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进门的丈夫。
沈文勤将纸箱放在玄关的矮柜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时,林薇才像是终于注意到他,目光从镜子里扫过来,淡淡的一瞥,没有任何温度。“回来了?吃饭了吗?厨房可能还有点剩菜。”
那语气,轻慢得像是在对待一个偶尔上门、并不受欢迎的远房亲戚。没有询问他为什么比平时早回家,没有问他手里为什么抱着箱子,甚至没有注意到他脸上难以完全掩饰的疲惫与失落。
沈文勤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这种隔阂感,并非一朝一夕。
似乎就是从疫情那几年开始,原本还算融洽的家庭关系悄然变了质。他工作忙碌应酬多,在家时间少,林薇对他渐渐少了嘘寒问暖,多了敷衍应付。起初他以为是疫情让人心情烦躁,或是自己确实疏忽了家庭,还曾试图弥补。但林薇的疏远却日益明显,两人之间像是隔了一层无形的墙,冰冷且坚固。
而两个孩子,知夏和知秋,随着年龄增长,容貌长开了,却越来越不像沈家人。沈家是典型的北方人骨相,高眉骨,挺鼻梁,线条硬朗。而两个女儿却生得越发秀气,眉眼间竟隐隐透出另一份熟悉的影子——他那妹夫,袁岩的影子。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在过去几年里时不时地窜出来噬咬他的心,却又被他强行压下去。怀疑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这想法本身都让他觉得自己卑劣而可笑。
但此刻,失业的挫败感与家庭冰冷的现实交织在一起,那被压抑许久的疑窦再次疯狂滋生。
“你们这是……要出门?”沈文勤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嗯。”林薇终于转过身,正面看着他,手指还在整理着耳边的碎发,“明天袁氏珠宝上市,今晚有个预热晚宴,袁总特意嘱咐了,一定要带家属出席。西北这边有头有脸的人物,官面上的,商业伙伴,差不多都会到。是个重要的场合。”
袁氏珠宝。袁岩的公司。他的妹夫。
提到袁岩,林薇的语调似乎微微上扬了一丝,那双精心描画过的眼睛里,掠过一抹极难察觉的光彩。
沈文勤的心猛地一抽。
“对了,”林薇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目光扫过玄关处的纸箱,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明天晚上的上市庆功宴,场面更大,来的都是贵客。你……”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刻意修饰过的随意,“你明天要是没事,就在家休息吧。或者找朋友出去喝一杯?那种场合,估计你也不喜欢,就别去了。”
话说得委婉,但意思却赤裸得像一把刀——希望他最好不要出现。
一瞬间,沈文勤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被公司抛弃的屈辱,被妻子轻视的愤怒,以及对未来那一片混沌的恐慌,几乎要将他淹没。他紧紧攥住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刺痛感让他勉强维持着最后的理智。
他看着林薇,看着两个对此毫无所觉、甚至因为能参加盛大宴会而兴奋的女儿,一股巨大的、冰冷的绝望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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