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搭的,
无声的咆哮,不是数据流的震荡,不是权限的冲击,而是源自灵魂最深处、被格式化雨滴冲刷得仅剩一点残骸的“自我”,发出的最后嘶鸣,
那崩飞的蓝色三角锥,在冰冷的纯白地板上弹跳、滚动,发出的每一声轻微“啪嗒”,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邬熵珩即将彻底空白的意识上,
不是愤怒,不是恐惧。是比那更本源、更灼烫的——占有欲,一种对“创造物”最原始、最不容侵犯的宣告,哪怕那创造物如此幼稚,如此粗糙,如此…不堪一击,
这声无声的咆哮,如同一颗投入死水潭的顽石,在邬熵珩被格式化雨幕几乎完全笼罩的意识深处,激起了一圈微弱却无比执拗的涟漪,
“污染源核心熵值波动,检测到未知抵抗因子,”
“干扰源:低维逻辑碎片(红立方体、绿圆柱体)。威胁等级:null(零)。”
“清除指令:强制升级,”
冰冷的提示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和程序化的冷酷。笼罩着那堆仅剩红绿两色积木的格式化雨滴,瞬间变得更加密集、更加“锋利”,它们不再是温柔的清洗,而是化作了无数冰冷的、带着绝对抹除意志的二进制冰锥,
嗤,嗤,嗤,
密集的冰锥狠狠砸在红色的立方体和绿色的圆柱体上,刺耳的摩擦声响起,那是低级数据结构在高级格式化力量下被强行分解、剥离的声音,细小的数据碎片如同木屑般迸溅开来,原本就松散的结构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红色的立方体在剧烈颤抖,边缘已经开始像素化模糊,
绿色的圆柱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呻吟,中间甚至出现了细微的塌陷,
它们马上就要步蓝色三角锥的后尘,彻底崩解,化为这纯白炼狱里微不足道的尘埃,
“不…许…碰,”
邬熵珩的意识在挣扎,那点被“占有欲”激起的涟漪疯狂地扩散,试图冲破摇篮曲旋律的束缚,他“看”着那两块在冰锥风暴中苦苦支撑、代表着他童年唯一一次“创造”尝试的积木,一种源自代码最深处的、近乎本能的冲动,如同被强行压下的火山,轰然喷发,
修改,
编辑,
——这是我的“世界”!
他不再试图对抗那无孔不入的格式化旋律,不再徒劳地凝聚反抗的意志。他将自己仅存的、没有被完全剥离的那一丝丝“自我”意识,连同核心深处那被引爆过、此刻虽残破却依旧存在的“世界编辑器”权限接口,如同孤注一掷的赌徒,狠狠刺向那两块即将毁灭的积木,
不是保护,不是修复,是强制赋予,
赋予它们在这个绝对逻辑、绝对秩序的格式化空间里,一个全新的、荒谬的、只属于他邬熵珩的“规则”,
嗡——,
一股微弱却极其“混乱”的波动,无视了纯白空间的隔绝,瞬间链接到那两块摇摇欲坠的积木上,
正在被冰锥疯狂蹂躏的红色立方体,猛地一颤,它粗糙的表面,那些代表基础材质的低维像素点,毫无征兆地开始疯狂闪烁、重组,一种极其不和谐的、如同孩童信手涂鸦的、歪歪扭扭的“0”和“1”字符,如同扭曲的藤蔓,瞬间爬满了它的六个面,这不是系统的二进制,这是被强行扭曲、打上了邬熵珩个人烙印的“错误”代码,
几乎同时,绿色的圆柱体也发生了异变,它的绿色材质在冰锥的撞击下不但没有崩溃,反而如同被激活的史莱姆,变得粘稠、流动起来,圆柱体的形态开始不稳定地蠕动、拉伸,表面浮现出同样扭曲的、巨大的“1”字符,它不再是一个规则的几何体,更像一条被打上烙印、痛苦扭动的绿色数据蠕虫,
“警告,低维逻辑碎片发生规则级异变,”
“污染特征:熵值过载印记,逻辑链强制改写,”
“清除指令:最高优先级覆盖,”
提示音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急促”感,更多的二进制冰锥如同倾盆暴雨般砸落,目标不再是溶解,而是彻底摧毁这两块“错误”的源头,
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当那些带着绝对抹除意志的二进制冰锥,狠狠撞击在爬满扭曲“0”和“1”的红色立方体上时——
砰,砰,砰,
没有分解,没有溶解,只有如同金属撞击般的、沉闷而怪异的声响,
红色的立方体被打得剧烈摇晃,表面的扭曲字符疯狂闪烁,甚至被砸出了细小的凹坑,但它竟然…撑住了,那些邬熵珩强行赋予的、混乱的“0”和“1”,如同最原始、最野蛮的盔甲,硬生生抗住了系统精密的格式化攻击,虽然每一次撞击都让它表面的字符扭曲变形,红光乱闪,仿佛随时会崩溃,但它就是不碎,
而那条被打上巨大“1”字符的绿色蠕虫,表现则更加诡异,冰锥刺入它粘稠蠕动的身体,如同刺入了粘性极强的胶体,冰锥尖端瞬间被“吞噬”、包裹,紧接着,绿色的蠕虫身体一阵剧烈的、令人作呕的蠕动,被包裹的冰锥部分竟然被强行“溶解”、同化,变成了蠕虫身体的一部分,让它那扭曲的形态又膨胀、怪异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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