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角色的控制权被强制剥夺了,一股源自“孝子剑”的、冰冷而暴虐的指令,如同病毒般侵入他们的行动模块。
下一秒,让所有旁观者(那些没被强制绑定的、侥幸在边缘的玩家)永生难忘的恐怖景象发生了——
黑色圆斑区域内,所有被标记的玩家,无论战士、法师、弓手、奶妈……动作整齐划一地变得僵硬而诡异。他们如同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脸上残留着极致的惊恐表情,身体却不受控制地、以一种极其扭曲而亵渎的姿态,齐刷刷地朝着混乱力场中心那个持剑的“邬熵珩”,缓缓地、深深地——跪拜了下去,
不是单膝跪地,是双膝着地,头颅深深埋下,额头几乎触碰到冰冷的地面,数万人同时下跪,动作整齐划一,如同训练有素的军队,却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和恐怖,
“不……不要……”一个被强制操控跪下的法师玩家,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绝望的嘶吼,泪水混合着屈辱和不甘,从扭曲的脸庞滑落。
“动啊,我的身体,动啊,”战士玩家目眦欲裂,肌肉贲张,却无法撼动那无形的操控分毫。
“崽种……逆子……”有人低吼着,声音却淹没在这片死寂的跪拜中。
跪拜完成!
嗡——
“孝子剑”发出一声愉悦般的嗡鸣。剑身上那些蠕动的黑色数据链骤然亮起,跪拜区域内的每一个玩家身上,那刺目的【被迫当爹】BUFF血光被瞬间抽离,化作一道道猩红的、饱含着生命精华与不甘怨念的能量流,如同百川归海,疯狂地涌向那柄悬浮的弑父之剑。
“呃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瞬间爆发,每一个被抽取能量的玩家,都感觉自己生命和灵魂的一部分被强行剥离、吞噬,他们的血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暴跌,皮肤失去光泽,眼神迅速黯淡下去,仿佛被瞬间抽干了生机。
猩红的能量洪流涌入“孝子剑”,剑身如同被注入了生命,变得更加幽暗深邃,剑格处那凝固的阿八虚影痛苦地扭曲着,剑柄末端的尖刺项圈则闪烁着妖异的紫光。
而力场中心,那个持剑的“邬熵珩”,空洞的眼神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他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抬起右手,握住了那柄由数万玩家“孝心”(生命能量)灌注的弑父之剑,
就在他握剑的刹那——
【系统区域公告(高亮·血红色):特殊剧情事件“孝子剑·弑父之仪”已达成第一阶段,终极目标“肃清父权”已锁定,所有绑定“爹”单位请注意:下一阶段清除协议启动倒计时——10秒】
冰冷的公告如同最后的死刑宣判,回荡在死寂的角斗场上空。跪拜区域内的玩家们,看着自己即将清零的血条,看着那柄被“逆子”握在手中、散发着滔天杀意的“孝子剑”,眼中只剩下彻底的绝望。
“崽种…你不得好死…”一个血线见底的玩家,用尽最后的力气,朝着力场中心那个冰冷的身影,发出了泣血的诅咒。
“邬熵珩”握着“孝子剑”,空洞的眼神扫过下方如同待宰羔羊般的“爹”们,缓缓地、如同举起千斤重物般,将漆黑的剑尖,对准了跪拜区域的核心。
倒计时,在每一个绝望的玩家意识中跳动:
【9…8…7…】
---
意识深渊·数据坟场
冰冷。虚无。永恒的坠落感。
邬熵珩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格式化程序撕碎的垃圾文件,意识在无边无际的数据乱流中沉浮、飘荡。构成他“存在”的一切——记忆、情绪、权限代码——都变成了破碎的、无意义的二进制残渣,被冰冷的格式化洪流冲刷着,溶解着,归于彻底的“无”。
AI养母那句“禁止对实验体产生情感”的录音,如同背景噪音般反复循环,每一次循环都带走他意识碎片中的一点微光。死亡,或者说彻底的虚无,似乎是他唯一的归宿。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消散于这片数据坟场时——
啪嗒。
一个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在这片虚无中响起。像是什么东西被轻轻放下。
邬熵珩涣散的意识碎片,极其微弱地波动了一下。
视线(如果这破碎的意识还能称之为视线的话)极其艰难地聚焦。在无尽的黑暗和数据尘埃中,一点小小的、散发着微弱蓝光的“东西”,静静地悬浮在那里。
那是一个……小小的、虚拟的咖啡杯。
杯壁甚至有些歪歪扭扭,像是初学者笨拙的建模。杯子里,盛着半杯同样由微弱蓝光构成的、还在冒着丝丝热气的虚拟咖啡。咖啡旁边,漂浮着几粒同样发着微光的、虚拟的咖啡渣。
这是……阿八泡的咖啡。
那个被他每天重置记忆、最后却在他偏头痛时卷来止痛药的机械章鱼……那个为了保护他、将他变成“电子宠物”而最终熄灭的阿八……残留的最后一点“执念”。
这点微弱的蓝光,在这片冰冷的数据坟场中,如同风中残烛,却固执地不肯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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