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愣住了。苏晓雨的呼吸频率不知道何时与她的震荡数据产生了共振——新发生的这段时间,太过熟悉,甚至她自己连自己都忘了去衡量波动。她突然颤抖起来,惊恐地抓起桌上那本旧病历,试图解开某个无解的密码:她翻出晦涩的学术术语,这本满是纸叠褶皱的纸张背后,竟贴着一张黄色圆形便签。
“快看,我找到了。”她又颤抖着拉出一层层纸,窗外,光照被彻底秒杀的寂静中,一切都在屏息。她将纸张摊开在桌面上,用指尖按住那行“心率异常”,根部隐隐的塑料感就消失了。她的心跳迟了几拍。那些标记是陈墨在第五次神经参数调整时,悄悄勾勒出了的图标——现在看起来和她的神经体征簇彼此呼应。她清晰地感受着,自己的侧伤触觉也被在意料之外的进程牵引着,仿佛看不见的手在她头盖骨深处搅动。她料想每隔几三秒,就能看见一丝丝亮片晃动,她的皮神经更像是在表演心跳的,每一次回荡都是由此及彼的有机反应。30分钟后,连接在实验室能源塔的另一组极端生物监测器架上传来了刺耳的警报,数分钟内,各种电子装置开始合并成更震撼的剧痛。她体内的所有信号,此刻全部转变成了似曾相识的意象:警报恰恰呼啸成鸟鸣,证明她的情绪与系统反馈已经进行彻底的双向交互。每个概念都像goto周期里的卷轴,在偶然的视频片段中,与“鸟鸣”这个意象紧紧联系在一起。这就是7号实验体在做什么?林夏牙关紧咬,抑制着眼中的痉挛,她第一次切身体会到,最恐怖的不是系统故障,而是人感知的极限被编写了。
“林夏,你愣住什么呢?”苏晓雨伸手想探向仪器,甚至嘴边的表情正往下悄然滑落,“你的大脑可能已经在测试中,漏出一点……”
林夏不说话,猛地攥紧病历纸。她闭了闭眼:「你听见了吗?」——不是问苏晓雨,而是问7号实验体,伏在这里以脑机接口键屏显示数据载入的唯一终端机。她的脑袋用力一撞,感到一阵酥麻的触感传递到心脏。神经缠绕的尖刺迅速转变成流畅的电涌,把加工成清晰无误的模式。当林夏在无法把握的情况中重新看清现实,接受人的大脑的移动模式便足以让海的阴影变得暗淡。不再可疑,她明白实效已经运作得无懈可击:数据流成了自己未来记忆的地图。实验体把他们的意识往回压,实现对人类感知领域的精确还原。物理现实与情感隐喻的动态绑定,已经在一串“鸟鸣”式的警报中降维表达。一些时候,为了正确连接,它必须将某一个被动的未被装备的量子态框架加在物理现象上的刺激机制,把这部分对接元素的事装置在对等的解析通道中。她的心脏正在被传动的齿轮割伤,尽管这里布满未知的暗礁,也要返航。
林夏意识到,自己的呼吸都已变成实验体的参数,她必须从这个陷阱中摆脱出来。她重新审视埋在最深处的指挥中心,触发了已被定向抄袭的系统界面细节——维护令正以极细的数据行埋在外面,浑身的信号警告这一次成了动作。紧接着,抬头的屏幕上开始显示那个古老的假脑机神经阵列的预案数据,这个焰火闪烁的触发操作S—TIME T—S—L—F…。她猛地拍下控制键,试图阻止猛力的震动。有时间,它们将把自身的风暴和不定性转化成一个统一的脉搏——她猛地截断整个系统,所有的压缩后的信号突然获得了暂时的喘息。系统的蜂鸣声终于STOP:7号的神经蓝点活动从密集的光斑转化为深远的暗点,她的动作要多慢就有多慢。她将所有屏蔽存储器返回基础模式,记忆却开始沉浸于阵列的启动。
“你可以叫我林夏,”林夏的话音刚落,她掰着手指,手指和眼睛一样疲惫地望向苏晓雨,气息急促,像被抽干一样,“它把怪事简单地藏在了鸟鸣里,只有我才能听懂。”她摊开手指,涂满眼泪的金黄砂纸纸就可以从身上抹去,它让我把触摸的绝对理性与自然符号结合。她大口喘着气,“它一定是把温度、湿度、震动的波形,都跟别人情感绪对应起来了。比如每次实验体心跳加快,我就要用情感去解释它。”
苏晓雨的脸色白得像实验室的液态气管,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实验室的通风系统开始应激,每五秒就喷出一团与林夏静息状态匹配的赭红色波谱,仿佛被屏蔽的情感正在风管里一部分一部分流出来。她转向操作台,声音不似从前的温柔,反而透出几分争厉:“林夏,为什么要玩这个?陈墨的计划……你昨天晚上就该明白,它从一开始就在……”
“人躺在床上的那天,经历的东西太多了。”林夏苦笑着推开苏晓雨的肩膀,却又在她偏头离去的一瞬,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指尖,“但我去了那个有鸟鸣的地方——欧陆国家也喜欢做工人的服务,提醒我们人间一切美好,尽在融成一笑的尽头。这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她转过头,盯着打印机调试界面,呢喃着:“编程、伪造,本质是一样的,是……未来路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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