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弟弟,也是暗域涧的先锋将军”。
白衣男子说起楚池暝时,有些咬牙切齿,他那如沐春风的脸上,浮起了些许扭曲。
“你们二人说的,并不一致”。
“他与我说,师尊她,死在了暗域涧的拭魔洞中,可你说的,却是她与别人共赴九霄”。
“不可能”。
白衣男子忽地拔高了声音,眼中充斥着不可思议,往日的淡然在此刻烟消云散。
“他们与我说的明明是…”
白衣男子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到靡初将同楚与同初一起丢给了他。
就在他抬手接过之时,同楚忽地散发出血红的气息,而与此同时,同初白光散出,与那道血红气息,交缠在一起。
“这气息,是她的…”
白衣男子喃喃低语,这道气息,与他纠缠千年,他再熟悉不过,也是他即便轮回几世,也不愿忘掉的。
靡初低声道:“是她的”。
他顿了顿,随后继续道:“我不知道,千年前别人与你说了什么,可楚池暝与我说…”
靡初似是有些难言,许久才哑然出声:“她用自己的血骨炼制出了它们,而且,他找到她时,她…没有心了”。
白衣男子耳中轰的一声炸响,将他脑中轰为一片空白。
拿着那把红得似要滴血的剑的手,不停的颤抖着,他几乎站不稳。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以为她是故意坠入轮回”。
靡初觉得他有些蠢了, “你呢,你是如何死的?”
白衣男子猝然抬头望着他,“靡初,莫要抗拒我”。
说着,白衣男子化为了白光,径直飞进了靡初的体内,而靡初识海深处,那道禁制,隐隐裂了一道缝。
千年前的记忆,犹如那拼图一般,补上了一块碎片。
靡初也如脱胎换骨一般,充满了神性,可不同的是,那神性之中,带着丝丝的邪气。
脑海中,两道记忆相撞,却又逐渐融合在了一起,靡初的记忆也一点一点的补齐。
而他那不明白的情意也在失去爱人后,一点一点的显露出来。
“师尊…”
他喃喃喊道,融合记忆的他,咬出的师尊,犹如是诉说的情话,轻轻呓语。
白衣男子散去后,靡初也从虚空中出来,他再次出现在了斗兽场,只是这次,他径直走上最高层。
靡初站到第九层时,他停下了脚步,望向上面的楼层。
那里,是楚授衣不让他上去的地方。
“十层一死”。
叶轻意忽地从骨戒中出来,似是不再怨恨靡初了一般,她轻声说道。
“你小心”。
别扭的说完之后,她再次回到了骨戒,自从靡初告诉她,骨戒是楚授衣的血骨所炼之后,她便时常躺在了那棵枯树下。
就像是千年前,躺在楚授衣身旁那般,静谧美好。
而在片刻后,靡初也抬步走上了十层。
靡初上去后,才发现,十层与下面几层皆不一样,这里亮如白日,即便只有一个擂台,可见也是被人用心打理的。
“斗兽场擂台赛已无十层,擅闯者,杀无赦”。
一道阴狠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靡初顺势望去,便见到那佝偻的老者,手中还拿着一把扫帚,缓缓走出。
“为何没有了十层”。
那老者似是认出了靡初,他沉重的叹息一声,缓和了嗓音,缓缓道:“很久之前,便没有十层了,公子,怕是白跑了”。
“公子,请回吧”。
不等靡初出声,老者便拖着扫帚,消失在那处角落里。
靡初眸光微冷,沉默的走出斗兽场,待出了血雾城后,他才闪身进了骨戒。
“你可知,在何种缘由下,才会关闭擂台赛”。
望着躺在枯树下的叶轻意,靡初淡声开口。
叶轻意目光虚虚望着上空,随意的开口:“不可能关闭,即便守擂者陨落,也会有下一个守擂者”。
说完,似是才反应过来,她猛的起身,“你是说,擂台赛没有十层了?”
靡初“嗯”了一声。
叶轻意蹙紧了眉,想她在斗兽场待了那么多年,从未听说过这种情况。
靡初追问道:“十层的守擂者可有何不同?”
叶轻意仔细的回想着,许久才开口:“没什么不同的,若说不同,那便是十层守擂者,腰间会挂着一个黑色的玉佩,就像…就像…”
叶轻意皱着眉,却不知如何形容那玉佩。
“就像一个骷髅头?”
“对,就是像一个骷髅头”。
叶轻意重重的点头,突然,她疑惑的看着靡初,“你是如何知道的?你见过?”
“见过”。
靡初沉声道:“我在师尊的腰间,见过那墨色玉佩,只是当时,我并未在意,所以,便也不曾多问”。
靡初现在忍不住的想,若是他当时问了,师尊是不是便会告诉他。
不,不是的,她早已与自己说过,只是他未曾听懂。
她说过,若他执意上十层,竹林桷,只会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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