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序骂骂咧咧地从“忘忧居”里走了出来,把一肚子火气都撒在了南宫玄镜那个不付钱的妖精身上。
他站在东市喧闹的街头,看着人来人往,心里头跟一团乱麻似的。
“妈的,这女人就是个甩手掌柜,脏活累活全丢给我。”
他回头看了一眼跟个影子似的殷婵,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事儿不能自己一个人扛。
“你先回醉梦楼去。”洛序对她吩咐道,“告诉墨璃和苏晚,就说我有公干,让她们别等我吃饭了。还有,不许跟着我。”
殷婵那双冰冷的凤眸,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转身便融入了人流之中,几个呼吸间就没了踪影。
打发走了这个大煞神,洛序松了口气。
他没坐马车,而是直接抄小路,朝着拘魔司的方向,快步走去。
这事儿,怎么也得跟顶头上司报备一声。毕竟,查的是王爷,受害的是侍郎,哪个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裨将军能单独扛得下来的。
半个时辰后,吏部侍郎钱松的府邸门口。
两名穿着拘魔司白羽服饰的办案员,正守在门口,神情肃穆,拦住了所有想要进出的下人。
钱府内,一片死寂,下人们都躲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喘,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压抑和恐惧。
洛序和凌霜并肩走了进来。
凌霜依旧是那身标志性的金羽堂主黑色劲装,金线云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衬得她那张本就清冷的脸,愈发像是覆了一层寒霜。她步履生风,目不斜视,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堂主大人!洛将军!”门口的守卫一见两人,立刻躬身行礼。
凌霜只是微微颔首,问道:“情况如何?”
“回堂主,钱府已经封锁,除了钱侍郎本人,所有人都不得靠近后院小姐的绣楼。”一名办案员恭敬地回答。
“钱侍郎呢?”
“正在前厅候着,下官已经通报过了。”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绯色官袍,年近五旬的中年男人,就从前厅里快步迎了出来。他面容本还算儒雅,此刻却憔悴不堪,眼窝深陷,布满了血丝,见到凌霜和洛序,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来。
“凌堂主!洛将军!你们可算来了!”钱松的声音都带着颤音,对着两人长揖到底,“下官……下官就这么一个女儿啊!求二位大人,一定要救救她!”
“钱大人不必多礼。”凌霜的声音冷硬,却也带着一股子让人安心的力量,“我等奉命而来,自当尽力。先带我们去看看令爱的情况。”
“好好好,二位大人,这边请!”钱松连忙在前面引路,脚步都有些踉跄。
穿过几道回廊,一座雅致的二层绣楼出现在眼前。
还没等靠近,一股熟悉的、甜腻得让人发晕的紫藤萝花香,就钻进了洛序的鼻子里。
洛序和凌霜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就是这里了。”钱松推开绣楼的门,声音里带着哭腔,“小女……小女就在里面。”
绣楼的闺房布置得极为雅致,女儿家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看起来井井有条,没有任何打斗或挣扎的痕迹。
只是,那股子紫藤萝的香气,在这里浓郁到了极点,几乎让人窒息。
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正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锦被。她双目紧闭,面色潮红,呼吸平稳,看起来就像是睡熟了一样。
“什么时候发现的?”凌霜走到床边,伸出两根手指,搭在少女的手腕上,一股冰冷的真元,缓缓探入。
钱松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结结巴巴地回答:“就……就是今天早上。丫鬟来叫她起床,怎么叫都叫不醒,我……我这才慌了神,赶紧去宫里请了太医,可太医也说……也说看不出什么毛病,只说是中了邪……我这才……这才斗胆,报去了拘魔司。”
“昨晚可有什么异常?”凌霜一边探查,一边继续问道,“或者,令爱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或物?”
“没有,绝对没有啊!”钱松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小女性子文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看书,绣绣花,怎么会……怎么会招惹上这种东西!”
凌“霜收回了手指,脸色更冷了几分。
“她没病,也没受伤。”凌霜的声音,像是冰碴子,“是魂魄,被人用邪术,给拘走了。”
“魂……魂魄?”钱松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洛序没说话,他绕着房间,慢悠悠地走了一圈。他的目光,从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扫到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最后,停在了半开的窗户上。
窗外的院子里,并没有种植任何花草。
“钱大人,”洛序开口了,“令爱,可有心上人?”
“啊?”钱松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没……没有啊。小女尚未及笄,婚事都是由我与夫人做主,从未听说她与哪家公子有过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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