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庞德听封!”
“授马超扬武将军,庞德立义将军!暂留军中效力,待西征功成,另有封赏!”
马超、庞德对视一眼,压下心中复杂情绪,亦叩首谢恩:“末将(马超/庞德)叩谢大将军恩典!”
“马岱、马休、马铁听封!”
“授马岱骁骑校尉,马休武卫校尉,马铁振威校尉!隶五军都督府听调!”
“末将等叩谢大将军!”三人亦齐声应命。
王康的目光越过跪伏的马氏众人,投向洞开的姑臧城门,声音陡然拔高,传遍四野:
“传令!河西张掖、酒泉、敦煌三郡太守、都尉、豪族!限十日内,持印信户籍,至姑臧城下归降!逾期不至,视为叛逆,大军犁庭扫穴,鸡犬不留!”
王康的赦免与任命如同惊雷,瞬间传遍河西。马腾家族的归降,彻底敲响了河西抵抗势力的丧钟!
**张掖郡(治觻得):**太守史涣闻姑臧城开,马腾归降,再无半分犹豫,即刻焚毁与卢水胡沮渠部的往来密信,率郡中文武官吏,捧印绶户籍,出城百里相迎王师!
**酒泉郡(治禄福):**太守黄衍,这位精明的“商贾太守”,在王康大军抵达城下前一日,便已下令清扫街道,大开城门,亲自率郡中豪强耆老,箪食壶浆于道旁,献上精心准备的劳军钱粮与河西名驹百匹。
**敦煌郡(治敦煌):**太守马艾,这位更关心丝路驼铃的守吏,在使者抵达当日便欣然应命。敦煌索氏(家主索超,杜撰人物)乃郡中豪族,世代经营商路,深知王康打通河西对丝路贸易之利,率先响应,捐献大批粮草助军。郡尉张猛(史实人物,敦煌张氏),亦非庸才,见大势已去,亦率郡兵归顺。索超、张猛二人,被王康当场授为校尉(索超为抚远校尉,张猛为安西校尉),以示对敦煌地方势力的安抚。
至此,短短半月之内,河西四郡(武威、张掖、酒泉、敦煌)传檄而定!连同金城郡降卒及河西四郡归顺郡兵,王康共收得降卒八万余众!其中精壮者四万,汰选后补充入各屯田军及边郡戍守;余者老弱,编入归化屯,授田安置。
然而,河西的归顺,并非意味着战争的终结。当王康的大将军行辕进驻姑臧城,当河西四郡的印信整齐地码放在案头,一道更为冷酷、带着浓重血腥气息的命令,如同西凉的寒风,席卷向广袤的羌胡聚居之地:
“《平羌令》行于凉州五郡!凡未在限期内至郡县官衙登记编户、缴械归顺之羌、胡、鲜卑部落,无论大小,皆视为叛逆!大军犁庭扫穴,依令——凡高过车轮之男子,尽诛!妇孺俘为苦役!部落焚毁,牲畜充公!”
令出如山!深青色的铁流,在吕布、张辽、徐晃、赵云等大将的统率下,如同精确而冰冷的杀戮机器,分头扑向祁连山麓、湟水河谷、弱水之滨、焉支山下……那些心存侥幸或冥顽不化的羌胡部落!
湟水源头,先零羌大帐。
“汉狗欺人太甚!跟他们拼了!”羌王烧戈挥舞着弯刀,召集部众,试图凭借山险顽抗。回应他的,是如墙推进的铁浮屠连环马(虎骑营)!沉重的铁蹄踏碎了简陋的寨墙,冰冷的马槊洞穿了单薄的皮甲!无论男女老幼,凡高过车轮的男子,在丈量后皆被拖出处决!反抗者的头颅被插在木桩上,警示四方!妇孺的哭嚎声中,整个部落被付之一炬!
祁连山北麓,卢水胡沮渠部。
首领沮渠罗仇自恃与张掖史涣曾有勾连,又仗着熟悉山路,隐匿于深山。张辽亲率轻捷剽悍的飞骑营(王栓)、游骑营(赵桓),如同跗骨之蛆,循迹追踪三日,终将其主力堵在一处绝谷。神臂弩的破甲箭如同飞蝗般覆盖了谷口,断绝了任何突围的希望!徐晃统率的半重装骠骑营(胡遵)、屯骑营(樊稠)随后杀入谷中,铁蹄踏处,骨断筋折!沮渠罗仇被乱箭射杀,部中成年男子几无孑遗!
**弱水下游,小月氏别部。**
部落头人试图献上牛羊财货乞降,却被负责清剿的豹骑营校尉廖化断然拒绝:“大将军明令,逾期不降者,唯有《平羌令》!”冰冷的刀锋取代了谈判,一场血腥的清洗在弱水河畔上演。反抗者的血染红了浑浊的河水,投降稍迟的部落,同样未能逃脱被丈量、甄别、处决的命运!
杀戮!清洗!焚毁!
整个凉州五郡的羌胡之地,在深青色的铁流与《平羌令》的冷酷丈量下,陷入了血与火的炼狱。无数部落被从地图上抹去,无数高过车轮的男子倒在了冰冷的刀锋和箭矢之下。妇孺被绳索串联,押往指定的苦役屯或归化点。河西的草原与山谷间,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和冲天的黑烟。王康以最残酷的铁血手段,践行着他的誓言——凡不服王化者,鸡犬不留!
姑臧城,原车骑将军府,如今的大将军行辕。
王康立于堂前,负手望着西方天际那尚未散尽的烽烟。身后,新晋的车骑将军(虚衔)马腾,垂手侍立,面色灰败,再无半分昔日河西雄主的意气。扬武将军马超、立义将军庞德等肃立阶下,听着远方隐隐传来的号角与隐约的哭喊,皆面沉如水,不发一言。堂内,索超、张猛等新附校尉,更是大气不敢出,只觉堂上那位年轻大将军的背影,如同祁连山主峰般巍峨而冰冷,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与血腥气。
“河西之血,当铸九鼎之基。”王康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打破了令人压抑的沉寂,“传令各军:平羌之役,不可松懈。凡未归化之土,未慑服之民,皆需以雷霆之势涤荡!待烽烟尽散,河西清晏,便是孤重开玉门,再通丝路,使我大汉声威远播西域之时!”
他的目光扫过堂下诸将,最后落在西方那片被血与火洗礼的土地上。姑臧的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深青色的袍服仿佛浸染了西凉的血色,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严与肃杀。凉州五郡的广袤山河,正在这铁血铸就的秩序下,痛苦地呻吟着,也必将在这深青色的旗帜下,迎来一个被彻底重塑的、染血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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