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卫营!典韦!”王康眼神冰冷,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意。
“末将在!”典韦瓮声应道,双铁戟已握在手中,人马俱覆的铁札重甲在雪光下泛着死亡的幽光。
“碾碎他们!”
“虎卫!举矛!随我破阵!杀——!”典韦的咆哮如同平地惊雷!五百名铁塔般的重装骑士,如同五百辆启动的钢铁战车!丈八骑矛放平,沉重的马蹄踏得大地都在震颤!他们无视对面射来的稀疏箭矢(箭簇在铁甲上弹开),无视休屠人惊恐的嚎叫,如同一堵移动的钢铁城墙,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狠狠地、毫无花哨地撞进了休屠王庭近卫铁骑的冲锋队列!
轰——!!!
如同巨锤砸上朽木!钢铁与血肉的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虎卫营的骑矛轻易洞穿了休屠人的皮甲和身躯,巨大的冲击力将人和马一起撞飞!典韦双戟翻飞,如同两团死亡旋风,所过之处人马俱碎,血肉横飞!休屠人赖以自豪的近卫铁骑,在这支全身铁甲的怪物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冲锋的势头被硬生生遏制、粉碎!阵型被凿穿、撕裂!乌维身边的亲卫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倒下,他本人也被典韦一戟扫中肩甲,铠甲碎裂,口喷鲜血,险些坠马!
“保护大王!撤!快撤!”残存的近卫拼死护住乌维,拖着他向金帐后方亡命逃窜。王庭最后的抵抗力量,随着这支近卫铁骑的崩溃,彻底瓦解!
“全军突击!焚其王帐!屠灭顽抗!”王康的命令如同最后的丧钟。
深青色的浪潮彻底淹没了成乐废墟。朔方军各部如同虎入羊群,分割包围着负隅顽抗的休屠聚落。毡帐被点燃,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映照着漫天飞雪,形成一幅惨烈而壮观的景象。顽抗的休屠战士被毫不留情地斩杀,妇孺老幼的哭嚎声响彻四野。仓惶逃窜的休屠贵族和部众,被外围游弋的赵云骁骑营、张辽狼骑营、张合游骑营如同驱赶猎物般,无情地射杀或俘虏。
挛鞮乌维在数十名亲卫的死命护卫下,抛弃了象征王权的金帐,抛弃了堆积如山的财货和粮秣,抛弃了还在抵抗的部众,如同丧家之犬,仓惶向北舆方向逃窜。王康冷眼看着那支狼狈逃窜的小股骑兵,并未下令全力追击。穷寇莫追,且北舆尚有呼衍部,留着乌维这条丧家之犬,或许还能搅乱休屠内部。
战斗在日落前基本结束。成乐王庭,这座休屠王挛鞮乌维经营多年的老巢,彻底化为一片燃烧的废墟和修罗场。
“报——!”吕岱浑身浴血,策马奔至王康帅旗前,声音带着激战后的嘶哑与亢奋:
“禀将军!成乐大捷!”
“阵斩休屠大小头目、顽抗士卒,计一万一千八百余级!其中王庭近卫铁骑约两千!”
“俘获休屠部众(含妇孺):四万三千余口!其中可充苦役之丁壮约一万五千!”
“挛鞮乌维负伤,率残部千余骑遁往北舆!”
“缴获无算:”
“-粮秣:粟米(劫掠汉地所得)五千余石,肉干、乳酪堆积如山,逾二十万斤!”
“-牲畜:完好牛羊逾十万头!战马(含伤马)一万五千匹!骆驼三千峰!”
“-财货:金银器皿、皮毛、药材、劫掠所得钱帛,折五铢钱约一亿五千万钱!”
“-军械:皮甲、弯刀、角弓、箭矢堆积如山,尚在清点!”
王康勒马立于燃烧的王庭废墟之上,目光扫过这片被征服的土地。风雪依旧,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与焦糊味,宣告着休屠王庭的彻底覆灭。他沉声下令:
“着户曹、工曹,即刻清点缴获,登记造册!可用之粮秣、牲畜,就地取用,补充军需,余者尽数运回朔方!”
“所俘四万三千口,丁壮一万五千尽数打入苦役营!妇孺老弱,并入归化屯!”
“焚毁所有无法带走之毡帐、车架!此休屠王庭之地,立碑刻石,昭示汉威!”
“大军休整一日!明日,兵发北舆、武进!趁此大胜之威,犁庭扫穴,尽收云中!”
“诺!”诸将轰然应命,声音中充满了胜利的狂热。
成乐的火光映红了半个夜空,也照亮了朔方军将士疲惫却兴奋的脸庞。休屠王的脊梁已被打断,云中郡的归属,在这一夜,随着那王庭金帐的熊熊烈焰,已再无悬念。朔方的铁蹄,将继续踏着冰雪与鲜血,将整个阴山南麓,彻底纳入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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